如果有人問:鼎田你的優(yōu)勢是什么?
你猜,她會怎么回答。是身為女性的身體?
是第一個活下來的生物改造兵?
是王蟲護衛(wèi)隊之下最強的蟲人?
不,都不是。是暴力,是那顆渴望暴力的心。是那個驅(qū)動全身力量渴望打出更強下一擊的核。
除了她以外,沒有蟲人可以在如此高等級的改造下存活。
她是唯一的一個,唯一一個全身改造的蟲人。
蟲人之間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那就是男主外,女主內(nèi)。
由于男女蟲人體格的問題,男性的蟲人更適合戰(zhàn)斗,耕種這一類的體力活,女性蟲人更適合研究教育這類的腦力活。
在蟲人還不能有效的運用魔法的時候,女性蟲人基本上就是整個族群的累贅,除了生育以外,基本沒有事情可做。
而且上天好像開玩笑一樣。
男女出生的比例一直是九十九比一。
而這個比例直到現(xiàn)在都沒變。
蟲人的生長周期很短,從出生到成年只需要三年。
他們從睜開眼睛到自由說話只需要三個月。
而一個普通蟲人的平均壽命卻是有足足八十年,蟲人的生命力只有到最后一年的時候才會逐漸衰弱,刨去個體的差異,他們能健康行動的時長至少有七十年。
七十年啊,這對于男性蟲人來說無所謂,他們中絕大多數(shù)都活不到這個年齡,戰(zhàn)斗總是很快的就結(jié)束他們的生命。
但是對于女性蟲人來說,這個時長在以前絕對是煎熬。
首先當(dāng)時的教育只有少量的語言知識,只要讓蟲人會讀書寫字就可以了,這樣簡單的工作根本不需要女蟲人。
再加上女蟲人的身體相較于男蟲人更為柔弱,她們沒有辦法進行長時間的耕種。
更何況,耕種的還有人類,雖然他們的生長周期很長,平均壽命也沒有蟲人長,但是他們的女性卻遠(yuǎn)比蟲人女性強壯。
蟲人女性想要通過鍛煉達(dá)到人類的程度至少需要五十年。
五十年你要不斷的鍛煉,才能這個效果,也僅僅是到達(dá)人類女性十幾二十幾歲的程度,和蟲人根本沒法比。
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當(dāng)時女性蟲人,除了生孩子的時候,基本都是無業(yè)游民。
好在后來對于魔法的研究有了突破,這才讓女性蟲人有了好轉(zhuǎn),她們可以憑借他們優(yōu)秀的大腦來領(lǐng)悟和傳授魔法。
再加上戰(zhàn)爭規(guī)模不斷升級,蟲人也不斷進化出新的兵種,蟲人法師也投到了戰(zhàn)爭中,一部分女性蟲人也獲得上戰(zhàn)場的機會。
到鼎田出生的時候,除了神奇的出生比例沒有變之外,男女蟲人的地位已經(jīng)完全平等。
鼎田可能出生的時候就覺得自己搞錯了性別,她不斷的質(zhì)問自己,為什么不是男的。
相比那些玄奧的魔法,她更喜歡喜歡拳拳到肉的快感。
那些不斷變化的元素讓她頭疼,她更渴望拿起長槍靠優(yōu)秀的身法躲開攻擊刺進敵人的體內(nèi),或是成為重攻兵,憑借強大的身體素質(zhì)碾壓敵人,又或者是成為一個暗殺者,潛伏于黑暗之中,完成各種任務(wù)。
但可惜的是,無論哪一個,都不是女蟲人可以做到的。
她能選的路只有成為魔法使或者研究員。
她沒有選擇成為魔法使,即便魔法使已經(jīng)成為了戰(zhàn)場上不可缺少的戰(zhàn)力,但是對鼎田來說那不行,她喜歡物理型的暴力。
她尤為崇拜調(diào)海,尤其是當(dāng)他做出刀劈巨狼的壯舉之后,這種崇拜已經(jīng)深入骨髓。
而此時,新蟲人的研究陷入僵局。
研究隊隊長湯為想引入一個新的概念,那就是生物融合化,將魔法使的能力和重攻兵的能力合在一起。
成為一個新的兵種。但是實際上這個實驗的自愿者們都死了,就在研究快宣告失敗的時候,鼎田找到了湯為。
“我們不要研究所有的魔法,只用一種魔法怎么樣?”
這個思維給湯為帶來了希望,同時鼎田愿意作為自愿者第一個嘗試。
重攻兵的身體強壯,但是速度較慢,如果只用一種魔法的話,最好是風(fēng),能夠強化重攻兵的速度。
同時將重攻兵外殼的防御稍微降低一些,強化內(nèi)部防御,風(fēng)無法循環(huán),要開個孔。
哦,孔可以釋放出如此強大的風(fēng),那么在身上多開幾個,讓風(fēng)能向各個方向噴氣。
隨著研究的慢慢深入,新的兵種做成了。
借由風(fēng)元素達(dá)成高速移動的劣化版重攻兵。
看著改造完之后的自己鼎田笑了,雖然借助了元素,但是實際上作戰(zhàn)的是自己,她可以運用自己的拳頭去毆打敵人了。
只是,自打完成之后,除了測驗以外,鼎田沒有參與過任何戰(zhàn)斗。
就連這次也只是幫忙運輸而已,就算遇到一些蜘蛛,也在遭遇的瞬間,被自己的手下?lián)魯 ?p> 而好不容易遇到了顧國和方新云。本來想好好的互相毆打一下,結(jié)果顧國用那些碰到就滅不掉的鬼火,而方新云更是除了跑都不認(rèn)真看自己一眼,虧了自己打他的時候還放水了呢。
此刻的她追逐著方新云的背影,同時還保持一段距離,之前的幾次交手已經(jīng)讓鼎田明白,就算真的攔住了這小子沒用,他只會使用各種技巧再一次逃開,他為了能將消息傳到營地,已經(jīng)將身體弄得如此破敗不堪,這像極了曾經(jīng)的自己。
或許自己應(yīng)該給他一次機會,鼎田下意識的減慢了自己的速度。
她沖出了森林,她看到了那個滿身是血的小子躺在一個十分漂亮的女孩的懷里,她看到那個姑娘順著那小子的手看向了自己,然后自己眼前一黑,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被鑲?cè)肓说孛妗?p>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鼎田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被什么東西抽了一下?
鼎田從坑里面爬了出來,這里離那些人的營地不遠(yuǎn),她能看見從那個房子里出來了好幾個人。
這就是特殊人的老窩嗎?
鼎田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揚,終于可以痛痛快快的打一場了!
那堆人中,一個有翅膀的和一個矮子兩人合作將那那小子帶回了房子里,估計是為了治療,剩下的人則是看向自己。
接著那個女孩想旁邊的人說了一句,只是距離太遠(yuǎn)鼎田沒有聽清楚。只見那女孩交代完之后,獨自走了過來。
喂喂喂,不是吧,我要追求的是竭盡全力的互毆,不是你這樣的小女孩?。 澳銈円黄饋戆?,讓個女孩子上來是什么意思啊!”鼎田吼道。
那些男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后聳聳肩,繼續(xù)看著,想來是不會插手了。
啊啊,真是夠了。這個身上一片光滑,怎么看都沒有改造過的女孩怎么可能跟自己打。
沒意思了,太沒意思了,早早結(jié)束算了。
鼎田準(zhǔn)備開始移動,但是腳卻動不了,這時候鼎田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已經(jīng)被冰凍在了地上。
又是法師嗎。鼎田想著。也對,沒有改造過的只能運用魔法來戰(zhàn)斗。鼎田一拳打在了冰上,將這些冰打碎。
這些冰對于我來說是沒有用的。
鼎田抬頭看向女孩,女孩這時已經(jīng)走到她的面前,對于鼎田的動作她并沒有感到驚訝,就好像這是常識一樣。隨后她提起了拳頭,一拳打在了鼎田的臉上。
這一拳讓鼎田的頭和地面有進行了一次接觸。
誒,這種感覺。不就是剛才抽我的東西嗎?剛才是她打得我?
鼎田張開氣孔,瞬間拉開兩人的距離。
之前對于蟲人女性的刻板印象導(dǎo)致了鼎田的判斷錯誤,她知道挨這一拳之前都認(rèn)為,對方只不過是和蟲人女性一樣的存在,那樣的話她無論如何也打不贏自己。
現(xiàn)在她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那些特殊人根本就和自己不一樣,這個女孩也是,自己不應(yīng)該小瞧她。
那個女孩并沒有因為鼎田飛到天上就停手,而是利用冰做出了一個彈射裝置,飛到了鼎田旁邊,再一次向鼎田揮出了拳頭。
只不過這一次鼎田在空中,更加靈活。
利用噴氣小幅度位移躲開攻擊,然后利用噴氣給拳頭加速。這一拳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在了女孩的身上。女孩伸手拉住了鼎田的拳頭避免自己被擊飛,同時回了一拳。
這一拳鼎田側(cè)頭躲開,女孩沒有放棄,回手拉住了鼎田的拳頭,然后一甩丟向地面,鼎田利用噴氣止住了下落的趨勢,然后看見那個女孩的背后伸出了淡藍(lán)色的翅膀。
女孩沖了過來,速度之快令鼎田根本就沒有反應(yīng)過來,同時一腳踩在了鼎田的腹部上,將鼎田壓在地面。
接著地面開始結(jié)冰,冰開始蔓延到鼎田的身上,鼎田出生以來第一次慌了,她不斷的掙扎,除了讓周圍的冰碎了一些之外,沒有任何效果。
她給自己的拳頭加速,連續(xù)不斷的打在女孩的腿上,但是女孩的腿就像鋼鐵一樣紋絲不動。
不,鋼鐵在自己這樣的打擊下都會變形,但是女孩的腿卻一點傷都沒有。
“你們到底是什么?”鼎田歇斯底里的喊道。
她想知道自己的族群到底惹怒怎樣的存在。
女孩原本冷漠的神情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居然露出了一絲微笑,這一笑甚至令鼎田都看的有些呆了。“恰巧路過的旅行者。”
什么?你在說什么?鼎田還想再問,但是此刻的她已經(jīng)被徹底凍上。
她看著女孩將腳從自己身上拿開,然后用手掌撫摸著自己的身體,接著用力一按。
直到意識消失之前鼎田都在思考,旅行者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