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一縷輕舟漂浮在長江之上,船上燈火輝煌,顯得十分氣派,可是這么一大搜船卻顯得十分平靜,只有船頭的最前端擺放著一張桌子,桌子旁邊坐著兩名青衣老人,一人目光正注視著這一片汪洋長江,天氣雖涼,一陣微風輕輕吹過,青衣袍者深深嘆了一口氣道:“依愚兄之見天下真只有韃子掌舵天下了嗎?”
黃衣道人臉色一沉,自己雖然洞悉未來之術,可是天機不可泄露,這事很難說?韃子雖然統(tǒng)領著整個中原,不過這樣的事大家都不愿看見的,下月初八也是臘八粥之日,嵩山少林寺群雄逐鹿,意為推選盟主,一起抗元,不過這樣的事自然不能讓官府插足進去。忽必烈愛材,就連俘虜了文天祥這樣的人物也是禮儀待之。
長江之上仿佛能聽見江水伴隨著的聲音,只見船窗中探出一個頭來,那人正是一個十七八歲的藍衣少女,依她的身著打扮,應該是丫鬟無疑,那丫鬟手里湯著一壺熱酒呈了上來,酒菜已經(jīng)涼了,可是人心卻未涼。老者抬頭一望,只見江水之中漂浮著一名尸體,此時應該是是一個人,因為他應該沒有死,那尸體抱著一塊巨大的木板,也只有這樣他才可以在江水之中漂浮數(shù)日。
長江之中往往會遇見各種颶風巨浪,可是他卻依然堅持活了下來,青衣老者施展輕功,將那尸體撈了回來了放到夾板上,那人肚子大得如同一個鼓一般,老者彎下腰低聲道:“原來是邙山大俠鄒如風!”他認識這個人,鄒如風的名氣很大,功夫也了得,可是他卻陰溝里翻了船,不,以他的身體來看絕無半點傷痕,他應該是被巨浪吹翻了船,飄過來的。
藍衣道人站在青衣老者身后,沒有說一句話,他們雖然只是游玩,可是眼下的目的只是為了尋找那至尊寶藏,所以有關這一切以外的事他都不在意,不管江湖之中是何門派,他們都只是披著羊皮的狼,表面一套內心一套。
天魔教雖然覆滅了,可是司徒恨卻未亡,他已經(jīng)看透了人世間的一切,天魔教如能東山再起,那必定要依仗至尊寶藏的秘密,寶藏只是一個傳說,沒有能親眼所見,江湖中人也有不少為了錢財之人來九華山尋寶,最終卻無功而返,有的甚至連失去了自己寶貴的生命。
魔教在數(shù)十年前雖然重創(chuàng),全責在他手中,也可以說是他親手毀了天魔教,天魔教雖然不足掛齒,可是擁有整個天下那才是最重要的。張弘范是一個可怕的人物,元朝能統(tǒng)治整個中原,全部依仗著他。
司徒恨按了按那發(fā)漲的肚子,那人盡數(shù)將喝下的江水吐了出來,睜開眼,眼睛卻有些昏昏沉沉問道:“這是什么地方?”這是船上,那人猛失了一驚,想不到自己居然又回來了,這一切就像做夢一樣,是那么真實,難道自己沒有溺水,不可能呀!明明哪一日風很大,整個江水泛濫,堤壩崩塌,他所乘坐的船受不了狂風的打擊,覆滅了,和他一行的還有那自己的親人家眷,不過眼下想起來,他們又身在何處,是否安全。
藍衣道人拱手道:“老爺,我們真要帶著他上九華山嗎?”青衣老者陰冷回答道:“你去安排丫鬟,替他更衣,這么冷的天氣,恐怕他會著涼的。”他的回答是否在刻意避開藍衣道人的問話。
司徒恨自然是司徒恨,永遠讓人琢磨不透,就像他和金劍羽之間的哪一戰(zhàn),至今永遠是個迷,人們只知道司徒恨已經(jīng)死了,他的存在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當然也只有這樣才能夠掩人耳目。
那人雖然得救,可是青衣老者卻不愿說出自己的身份,不過既然他不愿說,也不便追問。夜深,一陣歌舞升平,喧鬧的時刻即將開始了,有拍手之聲,四五名歌姬在甲板上翩翩起舞,司徒恨一手拖著酒杯,甚是很欣賞這一刻美好的時光。
不到萬不得已時刻,這里只是快樂城,來這里都是尋歡作樂之人,船上歌姬個個艷麗驚人,就像畫中走出來的仙子一般,藍衣道人雖未出家之人,但早已破道門,跟著司徒恨早已忘了六根清凈,沾染上酒色之氣,按照司徒恨的語氣就是人生難得幾回合,就要盡情的享受,當你那一天離去之時,回頭想想,不要留下任何遺憾。
正在喜悅之間,忽然一聲巨鳴!整個船只如排山倒海一般晃了晃,司徒恨同眾人一驚忙同眾人一起去看個究竟,只見江水之中漂浮著幾塊已經(jīng)散架的木板。有人溺水,在江水之中不停地地掙扎,呼喊著救命!
司徒恨見狀,當下命令下人將那些溺水之人救了上來!茶盞功夫,十余人被全數(shù)救上船,只見靠岸的蘆葦邊還有一個人在掙扎呼喊道:“救救我女兒!”
呼喊的那人正是一名老者,兩扎白發(fā)齊腰,像是這些人的頭目,司徒恨見狀,當下身子機靈一閃,將那老者從江水中拖出,隨后身子一落,落到甲板上,那老人雙足一軟,看著江水之中,最后的一個頭顱沉了下去!可是他的聲音還未停,不停呼喊著:“救救我女兒……”
長江之水兇猛無比,只要跌入江水之中那還有生還的奇跡,頓時之間老人暈了過去,整個甲板上擺放著十幾許人。暴風雨過后,天色漸漸變得晴朗,江水的遠端顯出一道美麗的彩虹。
此時應該是次日正午,一條小溪之中,一人躺在那塊大青石上,一動不動,正是那落水的姑娘?明媚的陽光穿過樹梢,楊軒告別了龍三爺,正趕往邙山的路上,忽然看見青石上躺著一人,加快了腳步,奔了過去。
那人面目朝下,躺著,楊軒失了一驚將她身子翻了過來,探了探呼吸,忽然間他又將手縮了回來,因為此人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氣息,當然只有一種最壞的事,那就是這人已經(jīng)死了。
死個人本來也很正常,楊軒心里雖然有些無賴,只好找些樹枝將她暫時掩埋起來,這樣才會不被材狼野獸將尸體叼了去,給死者一個安寧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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