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賦(一)
午時(shí)時(shí)分,眾人在慧緣大師的邀請(qǐng)下,在偏廳用了齋飯。
齋飯過后,慧緣大師邀請(qǐng)幾人到禪房閑聊一會(huì),閑聊中得知甄宓今年十五歲(甄宓的年齡因劇情需要,與正史并不相同)。不久曾維漢借故提前離開,騎馬返回了毋極縣城里的客棧。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后,曾維漢吩咐趙云等人準(zhǔn)備啟程前往廣昌縣;而后由廣昌直接返回上谷郡,畢竟北方即將開始的戰(zhàn)事要緊。
就在這時(shí)門外侍衛(wèi)來報(bào),上蔡令甄逸(注:正史中甄逸在甄宓三歲左右就去世了)派人發(fā)來了邀請(qǐng)函。
接到邀請(qǐng)函,曾維漢決定暫緩一日啟程。隨機(jī)接見了甄逸的信使即甄府的管家,閑聊幾句后接受了這次邀請(qǐng)。
午時(shí),曾維漢如約來到甄府。此時(shí)甄逸已在門口等候多時(shí)了,看到曾維漢等人到了,立刻上前幾步打招呼。
“下官上蔡令甄逸,見過曾大人。久聞大人賢名,今日有幸邀大人到畢府做客,實(shí)乃三生有幸。逸回家探親,前兩天剛到家。昨日聽聞大人路過毋極,故冒昧相邀,討擾之處還請(qǐng)見諒?!闭缫菀贿呅卸Y一邊說道。
曾維漢向甄逸回了一禮,笑答道:“甄大人說笑了,倒是汝南郡上蔡令甄逸之名,鶴早在盧龍寨之時(shí)就有所耳聞。路過寶地,能有幸一見,足慰平生爾。哈哈!”
“慚愧,慚愧!曾大人乃是上官,又是忠義侯之尊,在大人面前逸怎敢妄稱‘大人’二字。還請(qǐng)大人入府一序,久聞大人精通詩詞歌賦,今日逸厚顏與大人把酒言歡一番,大人里邊請(qǐng)?!?p> 待甄逸說完,幾人一邊閑聊一邊往甄府的大廳而去。酒宴過后,甄逸領(lǐng)著曾維漢等人,來到后花園的一處涼亭中。待下人上完茶點(diǎn)、水果后,曾維漢、甄逸、荀彧等人聊起了詩歌方面的話題。
正聊著,忽然花園的另一頭傳來了女子的歌聲:“青青河畔草,焦陽遮嫩柳。采得清蓮歸,歸來送君藕……”曾維漢眼前一亮:這歌聲真好聽,唱歌的女子莫非是她。于是轉(zhuǎn)過頭來,往歌聲傳來的方向望去。而后向甄逸問道:“想不到河北這尚武之地竟有如此美妙的歌聲,敢問甄大人這是府上何人在吟唱歌謠?!?p> “呵呵!大人繆贊了,畢府中會(huì)唱此歌者,只有我大哥的女兒甄瑤以及小女甄宓。既然大人如此抬愛,我這就叫她姐妹二人為大人獻(xiàn)上一曲?!闭缫萁涌诨卮鸬?,說完轉(zhuǎn)頭向一旁的下人吩咐道:“去,叫二位小姐過來一趟。”
“若!”
不一會(huì)甄家的二位小姐來到了涼亭。在二女行禮時(shí),曾維漢打量起了這甄家的二位小姐。二小姐甄宓自是不必說了,昨日上午已經(jīng)見過了,自是閉月羞花、貌若天仙。卻說這甄家大小姐容貌也是不俗。兩彎罥煙眉下,一雙丹鳳眼明亮清澈,卻有幾分清秀,尤其是那一張櫻桃小口,更是讓人著迷。
客套了幾句,二女便開始了表演,甄瑤彈琴、甄宓跳舞,二女一起合唱了一曲。歌聲甜美而空靈,再看那舞姿,好像一只春燕。曾維漢心想:這不正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女子嗎?曾維漢頓時(shí)泛起些許恍惚之意,也更加確定了要將美女“洛神”收入囊中之意。他情不自禁地站起身來,兩眼放出奇異的光芒,不知不覺中將歷史上袁紹的兒子袁熙詩吟誦出來。
“嬌蝶九重降,翩翩若驚鴻。游龍絕世舞,顰蹙奪天工。”恰在此時(shí),甄宓紅袖一轉(zhuǎn),眼睛輕佻,對(duì)著曾維漢淺淺一笑,嘴角微露。旁人根本毫無覺察,曾維漢卻呆住了,眾人還未發(fā)覺,甄宓舞步一轉(zhuǎn)眼眸便從曾維漢身上移開了。
“曾大人好詩!好才學(xué)!下官佩服!”甄逸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只是對(duì)曾維漢之詩稱贊了一句。心中更是贊許有加:我果真未看錯(cuò),這曾維漢可真是一表人才!
曾維漢依然呆在那里,從臉上到心里都是甄家小姐的影子。旁邊的荀彧輕聲提醒道:“主公,主公?!?p> “啊!哦!”曾維漢才回過神來,轉(zhuǎn)過頭對(duì)甄逸說道:“甄大人,大人……實(shí)在不好意思,鶴唐突了?!?p> 甄逸略有尷尬的道:“不妨事的,不妨事的?!毙闹袇s想到:如此對(duì)侄女和小女傾心之人,又生的如此俊朗,待我再試試他。嗯,就這么辦!
“曾大人,如此良辰,如此佳時(shí),何不飲酒作對(duì)祝興呢?”甄逸高聲說道。
“如此甚好,但憑甄大人安排,甄大人先請(qǐng)?!?p> “良辰美景歲歲久”甄逸隨口就道。
“姝麗佳人日日怡”曾維漢不假思索說道。
甄逸又出了一聯(lián):“六月姣荷,青青蓮葉碧水?!痹S漢心中略微想了想,慢慢道出:“妙齡少女,盈盈眼眸紅衣?!?p> 甄逸端起酒杯高吟道:“杜康作伴吟歌律?!?p> 曾維漢一時(shí)興起,指著彈琴、舞蹈的二女說:“姝麗舞美助興頭?!?p> “兵甲三千,欲擒賊北赴”
“元帥一人,名姓曾南來”
“男兒志在四海定。”
“英烈身為九州安。”
“百花叢中百媚艷?!?p> “此身獨(dú)愛一支嬌?!?p> “哈哈哈哈,忠義侯好文采!老夫著實(shí)佩服!來,你我對(duì)飲此杯?!闭缫莞吲d的說道。
這時(shí)琴弦一聲震響,音樂戛然而止。甄家姐妹歉意對(duì)曾維漢笑了一笑,退了出去。
甄逸明白了,這袁熙心懷大志,看他眼神分明已看上了侄女甄瑤和女兒甄宓了。再看二女那神情也甚有好感,這算得上是兩情相悅了。我就做個(gè)月老,成全了這段好姻緣,也為我甄家拉攏一位強(qiáng)力的后臺(tái)。我姑且試探一下,看看是否值得。
“不知大人對(duì)剛才那舞蹈和曲子如何?可還滿意?”
“甚好,甚好!”曾維漢還未平復(fù)一下心情,隨口答道。
“曾大人年少有為,下官甚是欽佩。逸有意高攀于大人,欲將此二女一同許配與你如何?”甄逸笑著說道。
“這……甄大人是與我開玩笑吧,我已有幾房妻妾……這……這樣豈不委屈了二位小姐?!痹S漢面露尷尬之色,有些歉意的對(duì)甄逸說道:“雖然我仰慕甄家二位小姐良久,但在下怎敢對(duì)二位小姐有非分之想。”
“大人你可盡管應(yīng)下,不妨事的。下官的兩個(gè)兒子早亡,膝下只有甄宓一女。家兄也亡故多年,我那侄女也視我如父。二女那邊我自可作主,且小女從金光寺上香回來之后,一直對(duì)大人贊譽(yù)不止?!?p> “實(shí)話告訴大人,我早有將小女甄宓許配給您,以期待將來能在大人門下為官。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甄大人既有意促成,鶴自當(dāng)好好待之。希望你我兩家能共謀前程,如此就承蒙大人抬愛了?!痹S漢站起身來,向甄逸行禮道。
“哈哈哈哈!來,曾大人你我再飲一杯。哈哈!”甄逸高舉酒杯大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