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又有兩個人的腳步聲。
哎,這么多人去洗禮圣殿,就不知道體諒下那只妖魔現(xiàn)在忍住進食的欲望有多么辛苦嗎?
李坊睜開眼看向一旁,前往洗禮圣殿的道路拐角處,很快出現(xiàn)一位身穿藏藍色長袍的年輕女人,她身后跟著一位十三四歲的少年。
金色的短發(fā)么,還有這左眉眉角有一道傷疤的少年,總感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就像是當(dāng)初的我和安娜啊。李坊啞然失笑,他對那段日子還是很還念的,不過他很快意識到什么。
等等,難道是克蕾雅?
李坊驚訝地睜大眼睛,雖然過了這么些年,不過所有能想起來的關(guān)于大劍世界的信息,他都有好好銘記,而現(xiàn)在他越看越覺得,眼前走來的女人和少年很有可能就是克蕾雅和拿基。
要不要上去打聲招呼?
不不,還是算了,那樣就像突然去搭訕一樣,現(xiàn)在最好再確認一下。
李坊按捺下心中的幾分興奮,轉(zhuǎn)過身,先一步通過還有兩位警備兵把守的入口,進入洗禮圣殿。
如果真的是克蕾雅的話,那等下她就要去找文森特司祭,也就是向組織下委托的人……
在旅店放好行李后,克蕾雅就帶著拿基前往大圣堂。按照她的代理人提供的情報,拿出準(zhǔn)許進入洗禮圣殿的證明交給把守的警備兵,穿過曲折向下的通道,她和拿基終于來到目的地。
只是半路上遇到的那個青年警備兵有些奇怪,雖然只有一瞬,但看過來的眼神中好像有些驚訝和高興?
他轉(zhuǎn)身走下石階,也走進了洗禮圣殿,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所以克蕾雅沒有太在意這件事,只當(dāng)是個奇怪的普通人。
洗禮圣殿的模樣也是由很多方形石柱撐起的寬敞空間,不同的是這里沒有窗戶,而石柱間擺放的不再是石像,而是保存著過去偉人干尸的石棺。
待在這里的人大都是修道士、司祭等神職人員,但也不乏有信徒。當(dāng)然他們并不知道,有一只饑腸轆轆的妖魔就潛藏在他們身邊。
對這些充滿宗教氛圍的東西,克蕾雅并不感冒,她沒多作停留,徑直走向最里面的洗禮臺。
拿基一邊好奇地東張西望,一邊緊緊跟在克蕾雅身邊。
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李坊的視線一直跟著疑是克蕾雅和拿基,前往洗禮圣殿另一頭,他記得洗禮圣殿的事情現(xiàn)在是由文森特司祭負責(zé)。
說是洗禮臺,其實只是比地面高出三個臺階的半圓平地,但有陽光從斜上面的天窗飄落下來,使這里多了幾分莊重圣潔的味道。
“若是來受洗的,請來這邊?!币晃还忸^無須的司祭站在洗禮臺上,五十歲左右的年紀,顯得很和藹。
他就是文森特,克蕾雅這次任務(wù)的委托人,但因為秘藥和身邊跟著的拿基這樣的人類少年,文森特沒有看出來眼前的這位是傳聞中冷血危險的大劍。
在接下來簡單的受洗期間,克蕾雅低聲表露了身份,文森特司祭大驚失色,不過在克蕾雅提醒下立刻掩藏了下來。
即便是神職人員也是普通人,也會懼怕身體一半是妖魔的大劍。
因為邀請大劍前來清理妖魔是他的私人行為,在這里不方便交談,所以他和克蕾雅約定今晚在大圣堂最高的鐘樓見面,還特意叮囑了克蕾雅拉波勒有宵禁的事情……
看來真的沒錯了。
剛才發(fā)生的一幕幕李坊都看在眼里,包括文森特剛才的驚慌失措的表情。他已經(jīng)十分確定,正轉(zhuǎn)身緩步離開的那個年輕女人就是克蕾雅。
她比想象中要漂亮不少,而眉宇間那股冷漠也深重得多。
畢竟背負著不惜一切也要打倒普莉西亞的仇恨與命運,當(dāng)初那個跟在泰蕾莎身邊笑容漸多的小女孩最終主動選擇了成為組織的戰(zhàn)士。
雖然目前她排名是最末位的NO.47,但這并非說她天賦不好或者努力不夠,只是因為她體內(nèi)融合的血肉并非像其她戰(zhàn)士那樣來自妖魔,而是來自泰蕾莎!
只有四分之一血統(tǒng)的的戰(zhàn)士,自然在基礎(chǔ)屬性上要差很多。
這些天的辛苦沒有白費,總算是等來了這位,而且除了一開始邦司祭的死亡實在是沒有防備,之后妖魔的數(shù)次襲擊都被自己成功阻攔,到現(xiàn)在終于是可以松一口氣了么?
李坊視線往一旁掃去,不禁連連搖頭。
這只妖魔藏匿得很好,對現(xiàn)在感知不到妖氣的克蕾雅來說,是很棘手的存在。
還是要幫忙啊,不過有些東西還是不改變?yōu)楹谩?p> 入夜。
因為宵禁的存在,拉波勒街道上很快就空無一人。
角落小屋的一間客房里,燭光明亮,為兩位容貌身材具是上佳的女人更添一份柔美。
“今晚的飯菜看來很合你們的口味,都吃得這么干凈?!卑材蓉悹栆贿吘従徥帐捌皙毮_圓桌上的餐具,一邊微笑著說:“另外提醒一下客人,這座城市夜晚有嚴格的宵禁,因此請不要外出,惹來不必要的麻煩?!?p> “好的,我會銘記在心?!笨死傺怕冻鎏鹈赖男θ?,像個溫柔的姐姐一樣看向躺床上的休息的拿基:“而且一路旅行這孩子也累了,今晚我們打算早些休息?!?p> “那就好,令弟真是懂事?!卑材蓉悹枩\笑頷首,別有深意的說道:“我也有個弟弟,名字叫李坊,雖然不省心得很,但現(xiàn)在是大圣堂的警備兵,聽說在士兵中還挺受歡迎的。所以如果有什么麻煩他能夠幫上忙的話,請不必客氣?!?p> “非常感謝,能來這家旅店果然是選對了?!笨死傺呕剡^頭面帶笑容,看向眼前美麗熱心的旅店老板。
“不用感謝,別怪我太多話就好,”安娜貝爾端著收拾好的餐具,側(cè)身準(zhǔn)備離開,“時候已經(jīng)不早,那么請好好休息?!?p> 門被輕輕拉上,腳步聲漸行漸遠。
克蕾雅面無表情的站起身,和一直在裝睡的拿基交談、囑咐幾句后,就換下長袍,露出里面緊身露肩的棕色皮甲。
系上黑色披風(fēng),她走到窗邊。
“克蕾雅……一路小心?!蹦没詾樗侨ズ脱?zhàn),不由得擔(dān)心,因為她現(xiàn)在還處于黑瞳的狀態(tài),妖力被秘藥壓制著。
“沒事的,不用擔(dān)心?!笨死傺盼⑽⒒仡^,沒有多做解釋,她今晚只是去見文森特司祭。
推開窗戶,在夜色掩護下,她輕盈地躍出,身姿如同漂浮的羽毛般從一路的房頂上輕輕點過。
歷史的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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