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女鬼的一番話,聽得呂濁心情澎湃——一個鬼都有如此境界,那他的正義之旅又有什么理由不進(jìn)行下去呢!
然而,正義真心需要強(qiáng)大的自身素質(zhì)的支持而且還得是綜合素質(zhì)!——這個對于呂濁這樣的混世屌絲來說,那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小丫頭居然是被仗義救同伴的女鬼害死的,這還真有些意外,可是不論怎樣,它們都已經(jīng)被天朗給送走了,現(xiàn)在就剩下這個小丫頭了。
呂濁合計著:這丫頭要是心存怨念,那就不好超生了,說實(shí)話呂濁對這丫頭片子的印象出奇的好!
“一個新生鬼能像你這么心思清晰的很少見奧!可見你生前也是個聰明絕頂?shù)?,那你不會還糾結(jié)你被害死的事吧?”
“你都說了是生前!那就是過去的事了,糾不糾結(jié)還有用嗎?我只當(dāng)是我曾經(jīng)欠人家的,這會兒拿命還了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小丫頭鬼語氣平淡,面無表情,但說出的話卻讓人不由得心敞亮!
“跟你一比,我還真白活了!這境界——穩(wěn)!”呂濁說著話,拿出了天朗事先給他準(zhǔn)備好的往生咒和解脫經(jīng)靈符,還有一些紙蓮花,
“原本這些事應(yīng)該你生前的父母為你做,但我拿不出證據(jù)讓他們相信真相!而我又這么善良、仁慈、菩薩心腸,所以少不得我就破費(fèi)些吧,渡了你,也算給我那沒影兒的子孫后代積些薄福吧!”
“沒影兒是什么意思?你都這把年紀(jì)了,還沒有老婆嗎?”小丫頭鬼脫口問道。
呂濁把東西擺好,拿出火柴,
“叔叔我為國為民,嘔心瀝血,為了普度眾生可不就耽誤了終身大事了!所以說,你要珍惜我為你做的這些,要懂得知恩圖報,雖然我也借不上你一個要去投胎的鬼什么力了,但你好歹用心修行,在那六道輪回中早日開悟度脫,別給我丟臉,就算是對我最好的報答了!”呂濁一廂情愿的發(fā)表著感言,人家小丫頭女鬼一聲沒吱,只是飄近他認(rèn)真的與他對視,還緩緩的上下打量著他,呂濁見她一副掃描的架勢,不由得咧嘴樂著說道:
“干什么玩兒愣親?怕忘了恩人的模樣,這會子來加深印象啊?”呂濁將經(jīng)符和紙錢蓮花點(diǎn)燃,沖著火堆指了指說道:
“一會兒這些符咒燒沒后,這里會出現(xiàn)符光,你跟著它就能去到引渡臺河,那里的引渡使會帶你去你應(yīng)該去的地方!
這些冥幣你打點(diǎn)鬼差,也不用太慣著它們,那里還是挺講規(guī)矩的,咱們雖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要真遇到不要臉的,就不用矜持了!”呂濁平時可沒跟別的鬼徒說過這些,也許是緣分,也許是冥冥之中的什么,總之呂濁就是感覺這個小丫頭與別不同,甚至他還有種很特別的感覺——未來他們還會再見面!
對自己的感覺,呂濁也實(shí)在好笑:難道是人家投胎后相見嗎?那時自己恐怕都土埋半截了!
“記住了!”小丫頭看了他勞是半天后,開口說道。
“我說的都記住啦?”
“記住你的樣子了!”
“嘿——!你記住我的樣子有啥用?。堪溯呑右灿霾坏搅?!我讓你記住好好參悟,早日升華什么的!”呂濁扒拉著燃燒中的火說道。
“你怎么知道遇不到?未來的事誰也說不好!”
他們說著話,那符咒燃盡后果然從火堆里飄散出縈縈輝光,漸漸聚成一縷柔亮的光線,向海東飄去,
“去吧!如果不安——就念阿彌陀佛!”呂濁竟然對這個素昧平生的小女鬼有了些依依不舍。
而那小丫頭則是突然露出一抹調(diào)皮的笑意,這一笑讓呂濁有些驚喜,但也有些莫名其妙,站起身剛想發(fā)問,突然膝蓋一軟,身體猛的向前一撲,這一下差點(diǎn)沒趴火堆里,被火燎了頭發(fā),臉也火辣辣的,尷尬的站穩(wěn)后,抬頭剛好看到那小丫頭的魂體對他回眸一笑,消失在黑暗中。
“我靠!我怎么感覺我被她調(diào)戲了呢!”呂濁感覺剛才的這一趴應(yīng)該是那小丫頭搞得鬼,但也沒有在意,知道只是小東西的惡作劇,卻沒想到竟成為他呂濁的一段刻骨銘心的經(jīng)歷!
回到天朗的病房,大家才發(fā)現(xiàn)呂濁臉的一側(cè)被火燎出一串水泡,頭發(fā)也燒了不少,最讓呂濁沮喪的是:他家老頭兒呂長青給他從小帶著的一個桃木的梅花吊墜不見了。
“肯定是掉火里了!我去給你找找!”霩延蹦起來,就要出去,被呂濁一把拉?。?p> “甭找了!老頭兒當(dāng)年也說過,要我精心些……但如果真要是掉了,那也是到了該掉的時候,也就不用強(qiáng)求了!……我估摸著,這回也就算是到時候了!”
“那老呂,老頭兒說過那玩意兒有啥作用嗎?”
“沒說!……從我倆認(rèn)識,他就隔三差五的往我身上弄東西,我覺著他就是拿我練手兒呢!那些玩意兒都指不定是他練的什么不入流的道術(shù),好在我命大,沒讓他老人家玩兒死!”
呂濁照著鏡子,看著臉上被燎的泡,越看越像是個什么圖形似的!
“大爺?shù)?!不會是給老子臉上烙了個戳兒吧?老子媳婦還沒找著呢,要是再毀了容,那可碗兒泥了!”呂濁跑去跟大夫要來了燙傷膏,厚厚的烀了半個臉。
“老呂,要是真是那小丫頭給你烙的,那她可是真夠能耐的!按理說,她不應(yīng)該有那個道行吧?”
“你跟我這么久,見過一個新小鬼芽子能有這樣的法力嗎?別說烙我串兒泡了,就是挨我邊兒也不能夠啊!”呂濁擠到天朗身邊躺下,拱了拱天朗說道:
“除非她有特異功能!對不,朗?!”
天朗這時靠在床頭,手里拿著一本書頁泛黃的書,見呂濁問他,便微笑著說道:
“不管怎么說,這個小丫頭也屬實(shí)有些不同,也許是巧合,但也有可能就是她的本事呢?!這個世道還有什么是絕對不可能的?”
呂濁聽了天朗的話,雖說不信但也沒有反駁,反倒饒有興趣的撓著腮幫子,趴在天朗耳朵邊兒說了句:
“朗!你打發(fā)個靠譜的去瞧瞧唄?我么也覺得那小丫頭片子有啥咕咕鳥兒呢?!就她最后那個笑兒,我就咋想咋發(fā)懵!”
“明天吧,哥!我身子受了傷,泄了元?dú)?,也影響了堂上的元力,老仙兒們都在修補(bǔ)元力呢!大概明兒就可以出堂了!”
天朗微笑著說道。
“成!你可先好好歇著吧,你這可是槍傷,不是鬧著玩兒的!”
三人合計著回頭去查探查探那個小丫頭女鬼的詳細(xì),卻沒想到,第二天一早,那小丫頭生前的父母倒找上他們來了……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