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有了林萱萱的加入后,顯得不那么尷尬了,特別是馬楠,見林萱萱大叔大叔的喊著張俊可時,他心里莫名放松。
小聚離別時刻,林萱萱因不勝酒力,現(xiàn)在已經(jīng)醉了,她的臉此刻就像紅透了的蘋果,挽著張俊可的手喃喃自語。張俊可呢,看著身邊挽著自己的林萱萱,再看看許巧言和大家的深情,簡直此刻就算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安茜:“巧言,要不要坐我們的車。”張俊可:“不用,我送巧言就行了?!痹S巧言:“我看,你還是把萱萱送回家吧,她都醉成這樣了。我自己能回去的。”莫肖肖:“巧言,要不,我送你吧。反正我沒喝酒?!痹S巧言:“我們又不順道。再說,難不成我還能丟了?快走吧快走吧。”安茜:“那親愛的,我先回去了,不然我婆婆該擔(dān)心了。”莫肖肖:“那巧言,我們就走了?;檎沟募毠?jié)辛苦你了,我們改天又約。”安茜跟莫肖肖兩對小夫妻一一離開后,就剩下張俊可、馬楠和酒醉的林萱萱了。
張俊可還是不甘心,就讓這小丫頭壞了自己的復(fù)合追求時機,張俊可:“巧言,就讓我送你吧。這邊也不好打車。”林萱萱在旁,還說著醉話:“大叔,我好難受。我好想吐?!闭f著就蹲下大吐起來,許巧言:“你看她都這樣了,你照顧她吧?!瘪R楠:“要不,我送你吧。”張俊可看著林萱萱的模樣,無奈說:“看來也只能這樣了。馬楠,你開車可得慢點?!倍S巧言本想拒絕,因為她本來想的就是自己一個人回去,但抬頭看見馬楠,心里莫名有些期待,竟未明言拒絕。許巧言:“馬先生,那麻煩你了。”馬楠一愣,對啊,不管想起來還是沒想起來,自己就是她現(xiàn)在嘴里的馬先生,已經(jīng)跟她沒有了任何交際。
兩對人馬準(zhǔn)備兵分兩路,張俊可將喝醉的林萱萱裝進了車里,不得不說,那么嬌小的小姑娘,居然醉了能占下整個后座,甚至還喋喋不休的說著什么,這讓張俊可足夠頭疼腦熱。張俊可開車走的反方向,直到開出一段距離,他就后悔了,林萱萱住在哪里,他壓根不知道啊,這可要往哪里送才好。張俊可試探性的問:“喂,你住哪兒?”后座只有自言自語的聲音,似乎完全聽不懂張俊可的問話。張俊可徹底無奈,有種想扔她下車的沖動。但最終被良心綁架,只好帶她暫且回了自己的家。
張俊可和林萱萱先行離開后,許巧言準(zhǔn)備坐后座,馬楠卻提前為她拉好了副駕駛的門。許巧言轉(zhuǎn)念一想,說:“你不是也喝酒了?這樣算是酒駕吧?!瘪R楠轉(zhuǎn)念一想,說:“你說得對,那我們到前面去坐公交車吧?!贝笸砩?,坐公交車,許巧言不知道馬楠何來的閑情逸致,許巧言:“我看,還是找個代駕吧。這樣也方便送你回去。”馬楠:“沒關(guān)系。巧言,我們就坐公交車吧。”他叫巧言的時候,這種熟悉感一下就回來了,那瞬間,許巧言似乎覺得他還是他。許巧言有些發(fā)神,她看著他,感覺他好像已經(jīng)不再那么陌生,許巧言機械地點點頭。
兩人向著前面一公里處的公交站走著,一路上過去多少輛的士,兩人都未招手,似乎都默契打算就坐公交車了。馬楠:“巧言,對不起?!边@句話很突然,許巧言好奇地看著身邊這個男人,問:“你又沒做錯什么,為什么突然說對不起?!瘪R楠苦澀笑了,看來,她或許并沒有那般在意當(dāng)初自己的不辭而別。馬楠:“沒什么。我就是突然想說這句話?!痹S巧言:“嗯。”
到了公交站,沒等多久,就來了一輛32路公交車,上車后,發(fā)現(xiàn)看似不全擁擠的公交車,卻只剩下一個位置。馬楠護著許巧言坐下,理所應(yīng)當(dāng)站在她的身邊。許巧言坐在位置上,看著窗外時,恍惚覺得時間倒流,回到了19歲那年,馬楠帶著她坐公交車,從起點到終點,反反復(fù)復(fù),那時,他總是告訴她,我們以后也要這么有始有終。想到這兒,許巧言莫名有些傷感,過了這么些年,他們再次坐在公交車上,但卻物是人非了。
許巧言旁邊的人下車后,馬楠坐下了。他看著有些發(fā)神的許巧言,輕聲問:“巧言,你在想什么?”許巧言:“沒想什么。只是好像太久沒坐公交車了,有些感慨。”馬楠:“你什么時候這么黛玉,坐公交車都感慨萬千。”許巧言:“我只是隨便說說,你可別認真。”馬楠:“是么!我還以為你準(zhǔn)備以后換個交通方式了。”他們好久沒有這般調(diào)侃的說過話,許巧言:“以后換不換,不確定。不過,明天的交通,我打算坐這個。減少大氣層污染何樂而不為。”馬楠:“那你應(yīng)該考慮自行車,順便還能健身。當(dāng)然,有些人平衡能力不好,似乎也只有除了汽車就是公交車了。”這句話說在許巧言心里,他是想起了什么嗎?許巧言不說話了,看著窗外。馬楠以為自己說錯了什么,馬楠解釋道:“我就隨便亂說,可別生氣?!痹S巧言:“我才不生氣?!比缓笙萑氤聊S巧言望著窗外穿梭的燈光和漸行漸遠的建筑物,隱約有了些睡意,她靠在座位上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馬楠看著身邊的人兒,將她的頭輕輕放在自己肩上,過了一站又一站,中途有人上車、下車,車上的人不斷變換。終于到終點站,車上只剩下馬楠和許巧言了,司機喊話:“到終點了。沒下車的,快下車了?!痹S巧言聞聲驚醒,一看,果然早就過了站,她以為馬楠一定是不知道自己住在那里,又見自己睡著,才一路到了終點。下車后,涼風(fēng)吹來,許巧言打了冷戰(zhàn),馬楠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那瞬間,許巧言心里一暖,想到的全是那年冬天,自己身上穿著的幾乎都是他的外套。如今,再穿上他的外套,許巧言竟然覺得他的外套還是那般淡淡的薄荷味。許巧言將外套還給馬楠,說:“你快穿上,這么冷?!瘪R楠:“我可能喝酒比較多,感覺挺暖和。你披上吧,不然我拿在手里也沒什么用。”許巧言知道他是故意這般說,這樣的天氣,就算喝了再烈的酒也抵不過冬寒吧!”外套再次披在許巧言的身上,兩人準(zhǔn)備去坐終點返起點的公交車時,發(fā)現(xiàn)末班公交車已經(jīng)沒有了。只好,又走去好打車的路段。最終,一波三折,兩人還是打車返回紫荊花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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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姿
曾經(jīng)喜歡過得人,現(xiàn)在被人喜歡著。今天寫到的有始有終,是多少年輕戀愛時做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