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肖肖的婚禮因突然的車禍延遲,安茜當了媽媽,逐漸習(xí)慣融入婚姻家庭生活,似乎現(xiàn)在孤單的只有許巧言了。她獨在異鄉(xiāng)算下來近8年了,原本她以為她如今所在的城市,她對此是熟悉的,可時間越發(fā)久,孤獨感和陌生感接踵而來,她開始懷疑深思自己,在這里做什么,為什么?每當想到這兒,連她自己都有些壓抑沒有頭緒。
次日清晨,冬季每過一天都是尾聲,春節(jié)很快接踵而至。這一年快結(jié)束時,莫肖肖闖了一次鬼門關(guān),雖身體多處受傷,但慶幸大難已過,現(xiàn)需要休養(yǎng)一段時間,所以婚禮延遲,加上春節(jié)臨近,許巧言所性給大家放了假,大家滿心回家的期許毫不掩飾,各自都收拾起物品,一一跟許巧言道別:來年見。
春節(jié)是傳統(tǒng)節(jié)日,傳統(tǒng)的團圓日。許巧言也不例外,開始收拾大包小包的物品,這時,任秋萍來了電話。許巧言:“喂,媽媽?!比吻锲?“言言,要過年了,你什么時候才回來?!痹S巧言:“媽媽,我在收拾東西了,準備明天就到家?!比吻锲?“好好好。春節(jié)了,回來的車輛不少,你開車可得慢點,不急?!痹S巧言:“媽媽。我知道的。對了,你看你跟袁叔還需要些什么,我一并買了帶回來?!比吻锲?“買啥買,我啊,啥都不需要,只要你平平安安到家,媽媽看見你,就比啥都好?!边@話此時此刻觸動了許巧言,很多事,在年歲中,許巧言想過,也害怕看見媽媽老去的容顏,害怕時間帶來的生離死別,所以盡管有時的逃避,也無法阻擋時光流逝,那么,就多陪陪她們吧!許巧言:“媽媽,好了,我知道了。我先收拾,等會再去看看肖肖和安茜,明兒,準到家?!比吻锲加株P(guān)切的嘮了兩句,掛了電話。許巧言再看向窗外時,太陽也穿出了云層,陽光曬進屋里,那感覺真好!
當許巧言收拾完一番出門時,正巧見到陳子墨正打包裝車,許巧言上前,調(diào)侃說:“準備衣錦還鄉(xiāng)了?”陳子墨:“準確一點說應(yīng)該是回家團圓?!痹S巧言:“鉆釘子眼?!标愖幽?“你呢,什么時候回去?!痹S巧言:“明天。準備再去跟好朋友道別?!标愖幽?“不用那么煽情,又不是明年不再見?!边@話一出,似乎點中了什么,許巧言有些沉默。陳子墨打趣:“不會吧。你真不是這一走就看破紅塵,找個深山,潛心修行了吧?!痹S巧言:“油腔滑調(diào)不如你。我不過是姐妹情深,怎么,你羨慕。那也沒辦法,你可能得下輩子是個女人,才能感同身受?!标愖幽b作松下一口氣,說:“那還好?!痹S巧言:“好啦!總是瞎操心。早點回家吧,不然你爸媽興師問罪起來,你的單身罪就一并審了?!标愖幽?“這不怕。審單身的話,那就讓許兄來冒名頂替一下,不就渡劫了?!痹S巧言:“想得美。嗯哼?!迸c陳子墨調(diào)侃的道別后,兩個人的車背道而馳,各自去了想去的方向。
許巧言開著車,看著前方,竟一下想到了馬楠,許巧言甩甩頭,怎么自己最近總是不經(jīng)意間就想起那張面孔。轉(zhuǎn)角,似乎發(fā)生了車禍,許巧言晃眼一看,是他的車。她此時來不及去思考什么,她不知道右邊車道可不可以停車,會不會因此罰款扣分,著急就將車停下,穿過圍觀人群,看著撞得面目全非的車頭,她慌亂的東張西望,在尋找著某人的身影,急切地問:“請問車主呢,他沒事吧。”周圍一個阿姨說:“剛剛但有個小伙子頭被撞傷了,已經(jīng)被120拉走了?!痹S巧言心一慌,在人群外,拿出電話翻看,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并未存下他的號碼,她播出安茜的電話,安茜:“喂,親愛的?!痹S巧言聲音哽咽地問:“茜茜,你有沒有馬楠的電話,他,他好像出車禍了。。?!贝藭r馬楠正巧打完電話,看見許巧言,便走近她,特別是他聽到她哽咽地電話時,她上前抱住了她。許巧言被這個突然又熟悉的擁抱愣住了,電話那頭的安茜一直問:“巧言,你沒事吧,巧言,你說話啊,巧言,你剛剛說馬楠車禍了,在那個地段,情況怎么樣?”許巧言這才回過神,恢復(fù)了情緒,說:“茜茜,沒事了。我一會兒下午來你家?!卑曹?“真是一驚一乍的。嚇死我了。對了,電話還要不要?!痹S巧言:“不,不用了?!睊炝穗娫?,許巧言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被他抱著,輕推開了他,竟忍不住臉紅了,許巧言低著頭,馬楠看著面前的人兒,仿佛又看到了當年那個喜歡低頭看的小女孩。馬楠:“這么多年了。還喜歡看大地么!”許巧言猛然抬起頭,東張西望,避開馬楠的眼光,說:“沒有呀?!闭谶@時,交警拿著擴音器大喊,這輛紅色的車是誰的。許巧言往后一看,交警正站在自己車旁,連忙說:“我還有事,我先走了?!瘪R楠看著那個背影,心里暖起來。
許巧言回到車前,盡管跟交警叔叔苦口婆心的解釋一番,依然逃不過一張罰款單。許巧言開車離開了,直徑去了莫肖肖的家里。而馬楠在不遠處,目光也跟隨著許巧言,直到她的車消失在車流中。馬楠本不太確定,她還能不能從新接受自己?但是就在幾分鐘前,他心里下定了決心。馬楠拿出手機給許巧言發(fā)了短信“晚上月色主題餐廳一起吃飯”,并且他給她的新號碼依舊用的是當年的備注。
許巧言到了莫肖肖家里,與莫肖肖在沙發(fā)坐著聊天,莫肖肖的臉龐上還有些傷疤在逐漸痊愈,許陽帶著圍裙在廚房里忙碌。許巧言:“肖肖,這許陽還會做飯?能吃么!”莫肖肖看著廚房里忙碌的身影,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莫肖肖:“那當然。我老公做的飯菜可好吃了,一會兒你就知道了?!痹S巧言:“嘖嘖嘖。還知不知道謙虛了?!蹦ば?“嘿嘿。對了,最近怎么樣呢?我聽我老公說,那晚還是馬楠跟你一起來的,是不是舊情復(fù)燃啦?”許巧言:“一起來醫(yī)院,就有什么呀。你說你這兒腦袋瓜都想什么呢!”莫肖肖:“巧言,說真的,你們男未婚,女未嫁,要么湊合一塊兒得了?!痹S巧言:“哼哼。。。。難道我需要湊合?”莫肖肖:“不需要不需要。我的意思是你們郎才女貌?!痹S巧言:“就知道打趣我?!迸c閨蜜聊天,無非就是感情與生活上的瑣事,而如今,聊的話題也都離不開許巧言的單身籌劃。
許巧言在莫肖肖家吃的午飯,飯菜都很豐富,且口味偏淡,許陽說:“巧言,等肖肖身體恢復(fù)好了,我們再請你吃好吃的,現(xiàn)在就只能將就一點了?!痹S巧言:“就這樣挺好吃的?!憋埐嘶蛟S不是什么美味佳肴,但是莫肖肖卻吃的津津有味,這樣的場景好像就應(yīng)了一句話:“一頓飯菜不在于你吃的什么,而且跟你一起吃的人是誰。”
跟莫肖肖道別后,許巧言回到車里,才發(fā)現(xiàn)手機也放在了車里,拿出一看。有一條陌生短信,是邀約吃飯,不知是哪里來的默契,許巧言似乎知道短信的人是誰,她沒有拒絕,回復(fù)了“好。”然后駛車又去了安茜家。馬楠呢,給許巧言發(fā)完短信,就去包了餐廳,開始布置起來了。一切布置完畢后,他坐在餐廳里,萬事俱備的等待著,終于,兩個小時后手機顯示了許巧言的回復(fù)短信“好”,頓時喜從中來,又開始進廚房準備蛋糕和牛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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