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靈霄劍送于沈重的想法,又被沈重給拒絕。
既然沈重不要,俞展也無辦法,總不能為了讓沈重感覺自己欠了他什么,強(qiáng)迫沈重接受靈霄劍。
這樣做的后果不僅什么都不會得到,反而還會讓別人對他有增反感。
俞展無奈的笑了笑,伸手取回靈霄劍,然后道:“沈兄自己都說我的劍,這是一把好劍,可是拒絕一點也不猶豫?!?p> 沈重笑道:“如果這把劍沒有擁有者,我絕不會就這么輕易放出去,搶都要把它搶來?!?p> “哈哈,沈兄真是有趣。”俞展大笑。
“哦,對了,俞兄是不是有事找我們?若不介意,說說也無妨?!鄙蛑貑柕?。
俞展連忙擺手:“不不不,我本是有事相求,怎么可能會介意呢,應(yīng)該是沈兄介不介意才是?!?p> 沈重感覺和俞展說話挺費勁的。明明有事所求,卻是憋著心里,半天都開不了口,也不知道俞展究竟在顧慮些什么?
難道是不相信他們?可是如果不相信,那這樣明顯有意與他們打好關(guān)系又是什么意思?
借劍是個契機(jī),而且看他們一直都是糾結(jié)扭捏,一副有事相求的樣子,沈重覺得這兩兄妹一定只有事情求助。
若不然,也不會平白無故便將一把寒光凌然的好劍送給他,雖然最后并沒有接受,但是從這些舉動,不難看出這兩兄妹的心思。
不過拒絕后沈重心里還是有那么一點小小的后悔,要知道俞展欲給他的劍可是一把好劍。人就是奇怪,好東西往往赤手可得的時候沒什么感覺,要不要無所謂,非要等得不到的時候,才會稀罕這玩意兒。
現(xiàn)在沈重就是如此,不過既已經(jīng)拒絕,說出去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的,就算后悔也沒用。
想想在戴天谷沒有帶出來的白林劍,沈重也就釋然了。
“俞兄客氣了,有什么事盡管說就是,難不成還怕說出來會對我們造成什么影響?”沈重笑道。
“不是,只是我們才剛剛認(rèn)識,我就有事拜托,實在開不了口?!庇嵴辊久嫉?。
誰知俞展的話剛剛說完,卻是聽見身旁的俞芯氣哼了一聲。
沈重不解俞芯這是作甚,便是問道:“俞姑娘可是有什么不滿?”
俞展也看著自己的妹妹,問道:“小妹,你哼什么?難道哥哥有什么做的不對?”
“不對!當(dāng)然是有不對。哥哥你怎么到關(guān)鍵時刻就死要面子,猶豫起來了呢,開先把劍借給別人的時候,怎么不見你有一點猶豫。既然你要面子說不出來,那我這個做妹妹的來說……”俞芯說完,直挺腰身,準(zhǔn)備說出請求之事。
被妹妹說了一頓,俞展無地自容,及時按住俞芯肩膀:“我來說?!?p> 俞芯瞥了一眼自己的哥哥,緘默不語。
沈重也是不語,目視俞展,側(cè)耳傾聽。
俞展正準(zhǔn)備說話,誰知這時候客棧內(nèi)的人突然躁動起來,紛紛走向客棧外。
沈重滿臉疑惑。
酒癡起身道:“講什么講,船都來了,還在這里唧唧歪歪不走,過了這艘船,又只能等半個鐘頭了。”
沈重眼睛一睜:“船到了!”然后他也站起身來,從客棧窗口向渡口那里看去,正見有一艘約莫六七丈長的木船??吭诙煽跇蜻?,密密麻麻的人群往上擁擠。
這艘船最多也就只能承載上百個人,很有限。
“去白洲的人有這么多,為什么就不多弄艘船,就這一艘船來回半個鐘頭只載上百個人,這里這么多人,恐怕來回三四次也不一定夠。”沈重說道。
酒癡淡淡道:“若不是白洲鑄器山莊,白莊主愛女成年宴席,特意邀各路豪杰前去這件事,你以為這里天天都這么多人?”
沈重?fù)狭藫项^,還真別說,他心里就如酒癡所說的那么想的。
看著沈重與酒癡兩人,俞展還是微微有一點羨慕的。
看沈重與酒癡時常拌嘴,其實就是關(guān)系好的證明,關(guān)系不好的話,拌嘴便是吵架了。
且沈重看似與他年紀(jì)相近,武功卻不知比他高了多少。就拿張鴻錚來說,想想自己與張鴻錚交手的時候,就算是手持靈霄劍,也幾十招便把自己敗的很是徹底,再看看沈重與張鴻錚交手,比較之下,俞展覺得自己的武功弱小的可憐。
要是自己身邊也有這樣的高人在,平安鏢局還怕那些豺狼虎豹?而他也不用這樣求助別人,甚至是不惜把自己喜愛的靈霄劍拱手相送。
先前酒癡展現(xiàn)出來實力,已是震懾住這里所有人。不管是存有什么樣心思的人,看見了酒癡從客棧出來,那些正在擁擠上船的人群,皆都退避三舍,自覺為酒癡與沈重讓開一條直抵上船的道路。
這樣的情況若是發(fā)生在酒癡并沒有展現(xiàn)個人實力之前,沈重可以斷定,絕對是截然相反的局面。
果然,實力才是能在這武林里立足立威的主要。沒有實力,想要在江湖上走動,實在不易,容易被人所瞧不起,亦很容易被人欺負(fù)。
就先前與瀲州六岳發(fā)生沖突這件事,憑沈重一人僅僅只是戰(zhàn)敗了張鴻錚的戰(zhàn)績,是不可能鎮(zhèn)住這里所有人的。畢竟誰也能看出沈重雖能打敗張鴻錚,可也就僅此而已,實力已經(jīng)局限于此。
大家可以承認(rèn)沈重年紀(jì)輕輕就有如此實力,未來不可限量,但是沒有誰會認(rèn)為,沈重就已經(jīng)厲害到比這里所有人都強(qiáng)了。
也只有酒癡將瀲州五岳氣勢洶洶的攻擊,輕描淡寫一招制敵的實力,才可以威懾這里所有人。
而且在這里,沈重敢肯定,除了瀲州六岳以外,不乏有個別比瀲州六岳還有厲害的人物存在,只是隱藏在眾人之中,不作為不出聲,沒被發(fā)現(xiàn)罷了。
不過既然都自覺的讓開了道路,盡管大體不是因為他才這樣,但是沾沾酒癡前輩的光,也不錯。
要說此時真正在沾光的應(yīng)該是俞展俞芯倆兄妹。
他們二人瞧見這一幕,心里暗暗有些吃驚的同時,也和沈重一樣,感嘆唯有實力的強(qiáng)大,才可以在江湖中橫著走。
此情此景,便是最好的證明。
而俞展心里,也是愈發(fā)想和沈重拉近關(guān)系。
就算酒癡對他們的態(tài)度依然是不理不睬,但與沈重交好,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畢竟任誰都看得出,沈重與酒癡的關(guān)系很親近。
雖是未說什么,但猜測二人應(yīng)該是師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