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傷
長刀與巨錘的交戰(zhàn),墨秋廡與刀來香,不僅是武器暴力的對擊,身體能攻擊的部位都成為了他們攻擊的武器,其激烈的程度完全與白天墨秋廡和刀疤的戰(zhàn)斗不能同日而語。
“窩草!一個塑師的近身戰(zhàn)斗比我這個戰(zhàn)師還牛,這日子沒法過了!”
圍觀的人群本以為墨秋廡會被刀來香慘虐,但是事實卻是除了第一擊他吃虧了,后面的攻擊幾乎都與刀來香旗鼓相當。
這是非??膳碌囊患虑?。
“什么時候塑師這么牛逼了!這讓我們這些戰(zhàn)師怎么活!”
“就是,這少年叫什么名字?怎么可能有這種操作?不是說塑師的天賦越高,他的體質會隨著進階而越弱嗎?難道他的天賦不強?”
“你在開什么玩笑!他那樣的天賦還不叫強?冰屬性比水屬性運用的還好,他的精神力一定很高!”精神力高了,天賦也就高了,這是肯定的。
“怪不得他敢正面迎擊刀來香,原來人家不是年輕氣盛,而是真的有本事?!?p> “……”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幾乎每個人都被墨秋廡的戰(zhàn)斗勾起了探究之心。
站在最近處親眼看著墨秋廡一步步反擊的黃德輝眉頭皺的越來越緊,心中一沉。
這樣的墨秋廡根本不是他們這個段位的人能招惹的,心中無比的惱恨刀疤。
惹什么人不好,偏偏要惹一個既有天賦又有實力的人,簡直就是在找死。
平日里對他的行為睜只眼閉只眼,沒有想到終究還是給他熱了大麻煩。早知道這樣,他當初就不應該答應刀來香讓刀疤進入他們的戰(zhàn)隊!
狠狠地瞪了眼面色越來越慘敗的刀疤一眼,看到他叫囂的神色逐漸被恐慌取代,心中的憤怒才削減了一分。
而被瞪了的刀疤這一刻誰的神色都顧不上,他眼中瘋狂的快感在看到墨秋廡受傷的時候加劇,但是在看到他一步步將弱勢的局面扭轉,突破了別人對塑師的認知之后,他心中的瘋狂逐漸被恐慌取代。
他知道,面對這樣的墨秋廡,他已經敗了。
他之前的叫囂像是一個傻瓜,在這一刻無意識自取滅亡。
心中祈求刀來香能夠將墨秋廡斬殺,他不敢再祈求將他活捉或者是折磨他。
他心中是這樣想,但是事實卻是不能如意。
墨秋廡的攻擊越發(fā)的行云流水,與其他戰(zhàn)師的近身攻擊不同。他攻擊的一招一式似乎是印在骨子中,獨有一番別的意味。
這與游戲中的英雄招式大有不同,卻更加的有用,尤其是在加上他的冰屬性的加成,還有水屬性的輔助,刀來香一時之間被吃的死死的。
這場凌厲而快速的戰(zhàn)斗在墨秋廡抽出第二把短刀的時候就已經勝負已分,刀來香的大錘掉落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她的右手不自然的垂著,血液不停的留下來,深可見骨的傷痕很恐怖,她的臉上冷汗不停的留下來,左手也微微顫抖,感覺兩只胳膊沉重酸軟,根本連舉起武器的力量都沒有了。
她的心中震驚不已,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目光卻顯得純粹的少年久久不能發(fā)出聲。
墨秋廡勃頸處的刺青已經完全成型,右肩膀出的白襯衣仍舊有血跡不停的滲出,手中一長一短的刀刃閃著幽藍色的冰層。
“想要給你弟弟報仇,盡管來,我墨秋廡接著就是,”收起武器,他正大光明的從刀來香身邊目不斜視的走過,在路過沉默不語的黃德輝身邊的時候,腳步一頓,偏頭看向他。
黃德輝與他對視了一眼,然后主動的對墨秋廡低頭,往旁邊移了一步,讓墨秋廡先走。
他的這個行為讓周圍圍觀的人群發(fā)出一聲驚呼,這簡單的一步可不是退一步那么簡單,而是他,黃德輝,他們基地的三把手向墨秋廡低頭的意思。
這個信息量可不小。
墨秋廡收回目光,越過他走了半步,突然低聲說道:“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我真的很不喜歡這句話呢。”
他的聲音很低,唯有距離他最近的黃德輝聽到了。
而聽到這話的黃德輝目光一閃,看著墨秋廡說完那句話就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后面的鮑勇森等人見狀急忙心驚膽戰(zhàn)的跟上走在前面的墨秋廡,邊走邊回頭看后面騷動的人群,然后又看看前面仍舊不緊不慢走著的墨秋廡,彼此幾人面面相覷,擔憂與恐慌過后就只剩下了現在的驚喜。
不過,“小廡,你肩膀上的傷沒事吧?”雖然很好奇墨秋廡為什么會以塑師的身體達到戰(zhàn)師的戰(zhàn)斗程度,但是魏樂靈有分寸。
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她知道,尤其是今天再次認識到墨秋廡與他們的不同之后,更加的清晰了。
“沒事,小傷而已,”墨秋廡頭也不回的說道。
他的話說完,就聽到鮑勇森提醒道,“你身份的信息就在剛剛被發(fā)到網上了,同時還要剛才戰(zhàn)斗的一幕?!?p> 他一直在關注著這個事情的進展,雖然這場惡戰(zhàn)結束了,但是其驚險的程度仍舊讓他心驚膽戰(zhàn)。
這若是墨秋廡的實力沒有這么強,或許今日就算是他的身份曝光,他估計都不能善了了。
幸好,墨秋廡給了他們一個驚喜,原來他最終的手段并不是九思戰(zhàn)隊,而是他自己的實力。
墨秋廡聽到這話目光一沉。他不知道鮑勇森心中的所想,若是知道也只能無奈的苦笑。
與刀來香的一戰(zhàn)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他卻小看了她。
一個女人,與他們那個時代的大家閨秀完全不一樣的女人,他終究是自大了。
索性,他醒悟的不晚。最后賭了一把,他還是贏了。
“你們先去忙吧,我累了,就回去休息了,”他停了腳步,回頭對幾人說道。
“???你的傷?”孫高軒還是挺擔憂墨秋廡的,他的肩膀從受傷之后就一直在滲血,之前他們還聽到了那種像是骨頭碎裂的聲音,極其的讓他不安。
“這傷是小事,只是看起來嚴重而已,你們處理這件事情的后續(xù),盯著黃德輝那邊,明天我就不出去了,”對鮑勇森他們點頭,不待幾人繼續(xù)說話,他轉身擺手離開。
魏樂靈還想繼續(xù)說什么,鮑勇森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搖頭,看著墨秋廡離開的身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