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剛剛踢完高中聯(lián)賽第一場比賽的十二中校隊沒想到隔天就遇到了真正的十二中校隊,而且還被對方下戰(zhàn)書了。最難以理解的是當陳風他們答應的雪文的挑戰(zhàn)之后,唐宗凌反而火上澆油說趕早不如趕巧,干脆就今天下午。于是乎,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雪文和唐宗凌約定好了時間和地點,然后雪文就匆匆離開說是回去通知隊員去了。
“我怎么感覺我們好像被套路了啊?”石光一邊做著仰臥起坐一邊對陳風說道。一旁的唐宗凌明顯很高興,居然還哼上了小曲。
陳風一聽,腦子里剛才覺得有些奇怪的地方也清晰了起來?!皩ε?,你說為什么那個叫什么雪文的女生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笨啊,人家不都是說了么?人家是正宗的十二中校隊的,教練也是他們教練,來找教練很正常啊?!秉S麒一邊緩慢的做著仰臥起坐,一邊哼哼的說道。
“不是啊,你不覺得有些奇怪么?”陳風想該怎說自己心里想的東西?!盀槭裁此龝偤迷谖覀冇柧毜臅r候來找教練,而且剛才她跟我們說話的時候有點前言不搭后語誒??偢杏X她應該是個比較聰明的女生吧?!标愶L說著,偷偷看了唐宗凌一眼?!拔矣X得教練是故意讓我們跟她們踢比賽的。”
“應該不會吧?!币呀?jīng)累的癱在地上的唐杉有氣無力的說道,不得不說仰臥起坐這個看似簡單的訓練課程其實是唐杉這樣的小胖子最怕的訓練內(nèi)容了,前后也就只做了十多個就開始喊著不行了不行了要死人了。
“小胖啊,你還是很單純啊。”曹偉聽到這兒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他正幫著唐杉壓著腿,以免這貨做仰臥起坐的時候腿就跟練了十二譚腿一樣不停地上下翻飛?!拔野l(fā)現(xiàn),你哥絕對是個老狐貍,你居然把他想著跟你一樣只知道吃吃喝喝?”
“誒,我說我們是不是該休息一下啊?她不是說今天下午踢么?”陳風說道。
當陳風一聽到今天下午就要踢比賽,心里就隱隱有些擔憂,依照自己的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也就能勉強完成唐宗凌布置的訓練任務,要是下午再踢比賽,一準是一個“戰(zhàn)地記者”。可能戰(zhàn)地記者都算不上,只能全場夢游,跑也跑不動,也不在狀態(tài)怎么玩兒?
一聽陳風這話,眾人心里一涼。當?shù)弥裉煜挛缇鸵团忧蜿犔弑荣?,完全沒了之前那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反而心里還有點小興奮呢。既然答都答應了,干脆就不去想之前考慮的問題了,就跟無數(shù)人聽了很多遍的:既然來都來了一樣。
可現(xiàn)在仔細一想,下午?上午還在訓練,昨天還在踢比賽。哪怕是職業(yè)球員也沒有這么高的強度吧,兩天踢兩場??上攵搅饲驁錾蠒莻€什么樣子。尤其對方還是踢贏了島國青年女子國家隊的女子校隊。
“教練,我們可不可以休息一下,準備下午比賽?。俊秉S麒當即舉手朝一旁偷偷竊喜的唐宗凌喊道,唐宗凌正在為自己的小計謀實施成功而心里自豪感爆棚,也多虧來的路上陳風和雪文有點“小故事”,不然他之前找的理由怕是一說出來就會被這群看上去只有十六七歲,其實一個一個精靈的跟個猴的小崽子些一眼看穿,說不定還會嘲笑自己吧,那自己的教練地位往哪里放?
突然被黃麒喊了一聲的唐宗凌還以為自己的小心思被他發(fā)現(xiàn)了,結(jié)果仔細一聽,原來是說這個。
唐宗凌轉(zhuǎn)頭看向黃麒,似笑非笑的說道:“準備?你們要準備什么?”
“準備……”這話一下子就把黃麒問的卡住了,沒什么能準備的吧,說是準備其實就是休息嘛?!氨3志蜖顟B(tài)來踢下午比賽啊。”黃麒說道。
唐宗凌掃視了一眼,一個個橫七豎八的,有些人疲憊,有些人狀態(tài)不好,尤其是唐杉已經(jīng)擺出一個“大”字舒舒服服的躺在軟軟的草坪上了。
“別緊張,只是一場友誼賽?!碧谱诹栊α诵Γ岸覍Ψ街皇桥O,你們還需要專門養(yǎng)精蓄銳來和她們踢么?!碧谱诹枰桓闹按祰u自己學校女子校隊的厲害,現(xiàn)在反而說不過是一群女生而已。
喂喂,之前訓練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說的啊,當時誰說的你們這些還不夠她們?nèi)揽p的?你是學了川劇變臉嗎?無間隙變臉啊。
眾人心里想吐槽的欲望都快寫到臉上了,可唐宗凌就像看不出來一樣視而不見。接著說道:“這場比賽你們可要好好踢?。縿e丟了我的臉,我告訴你們。要是輸了,后面的訓練就別怪我下黑手了啊?!?p> 感情在這兒等著我們呢?這下套的感覺未免太明顯了吧。
陳風一聽這話腦子里的那坨模模糊糊的東西一下清晰了起來,這個唐宗凌還真是和他的弟弟完全是兩個樣子,為了讓我們聽他的也是“不擇手段”啊。
“教練,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你就明說好吧?”石光悠悠的看著唐宗凌說道,不止陳風一個人看出來,他也看了出來唐宗凌繞這么大個圈子到底想干嘛。不得不說,現(xiàn)在的人真的是越來越聰明了,想在這個社會里混下去也是要越來越靠演技了。
明顯,唐宗凌的演技一眼就被這些球員看穿了。
“就是,教練,一點都不痛快,你那點心思我們早看出來了。”孫彰也接口道,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給其他人的感覺好像不一樣了。以前是什么事都不關心,什么事都提不起他的興趣,和大家話也少,就跟現(xiàn)在的尹戰(zhàn)一樣。
可好像自從昨天踢了一場球,大家感覺彼此之間的距離拉近了還是怎么地,反正孫彰對大家的態(tài)度有個明顯的變化。只是這變化不知道該怎么說。
“明說什么?什么明說?”唐宗凌皺了皺,還佯裝一臉嚴肅擺出一副教練架子質(zhì)問道,“我能有什么需要明說的?我指導你們訓練,就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