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錘子,狠狠敲擊蛋蛋。
五張卡片往四周炸裂,彈到四周。
收起卡片,交上購買款,繼續(xù)拿起店長給的專屬錘子,狠狠地敲擊。
曹艷看著趙星河他們拿起金錘子不斷敲擊從金蛋蛋,然后收集四處散落的卡片。
這樣一弄就是一上午,也不知道到底敲了多少金蛋蛋,趙星河等人終于停了下來。
曹艷也不由得由衷地感嘆:“兩百八十張卡片,3張B級,20張C級,其他都是D、E、F。這掉率還算可以,只是沒想到你們資金還挺充裕的。怪不得廣達(dá)說你們根本不是為了錢,是為了進(jìn)副本?!?p> 五百文錢開一個,趙星河他們將近開了六十個,一共消耗了好幾兩黃金。這完全就是網(wǎng)游的抽卡活動,幾十連這樣土豪的行為,別說其他人,曹艷這種深淵競技場老油條,都沒有這么多的資本進(jìn)行揮霍。
周稽笑得合不攏嘴,這顯擺的機會他可沒有放過。他從卡牌中間,抽取了好幾張值錢的D級卡片,直接送給了曹艷:“拿去吧,曹姐,我們幾個確實不缺錢。怎么說呢,我們有這個本事賺更多,所以這是感謝你教導(dǎo)的學(xué)費?!?p> “這……謝啦?!辈芷G大大方方接了過去,將卡片隱在了他的魂器——那根鞭子內(nèi)?!霸捳f回來,我要跟你們說的事情都說完了,你們盡量趁著夜色來臨前,想清楚怎么配合自己的作戰(zhàn)方式使用卡片。我這時候還要回去,煮飯給廣達(dá)吃呢?!?p> “煮飯?”雁希有些懵了,“你們還自己做飯吃的么?不對……你跟那楊廣達(dá)先生在同居?我還以為他只不過是你的手下而已誒?不對……怎么,還能自己做飯?”
曹艷笑了,擺擺手,腳下高跟鞋已跨出了門:“朋友而已啦。我跟他原本就在地球上認(rèn)識,我跟你說,也不是我想做飯給他吃。是他這個人啊,做菜太難吃了!那都是什么東西,差點吃得我拉肚子了!哈哈,不說了不說了,我現(xiàn)在就走了。”
“那晚上什么時候見?”
“八點吧,在廣達(dá)帶你們?nèi)サ哪莻€選手入口碰面?!?p> 曹艷只留下急不可待的背影,已經(jīng)快步走出了門外。剩下三人,在店里面面相覷——她還沒告訴我們怎么在戰(zhàn)斗中使用卡片???
周稽撓撓頭:“走得真快啊。”
雁希笑了:“那當(dāng)然,人家不回去看自己男朋友,來看你這個二百五?”
周稽一下子怒了:“你說誰二百五啊?那楊廣達(dá)也不是他的男朋友!只不過是她的普通朋友罷了!”
“是是是?!毖阆B柭柤?,“那你是沒看到,曹艷她說起楊廣達(dá)的時候,眼神里是多么的幸福。”
是的,曹艷臨走時的目光,恐怕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與看周稽、趙星河等不同,她想起、說起楊廣達(dá)時,眼里總是充滿點點星光。
周稽也知道雁希說得沒錯,一下子變得有些悶悶不樂:“走吧,別說這些了,我們還要試試這些卡片到底怎么用。不如,就到這院子里試試吧。”
“也行吧。”
眼看周稽心中或許已在打著退堂鼓,雁希升起一抹小惡魔般的笑容——別人好端端的,輪得著你來介入?而且還是個非主流小哥一點都不般配!
三人來到院子內(nèi),搬開了那些“雜物叢生”般的瓶瓶罐罐,空出了一大片的空地。原本這卡片商店的店主嚷嚷著,要拒絕他們在這里搗亂的店長,也被趙星河拉開,強行與他好好“討論”這些文物背后的歷史。
雁希和周稽展開了架勢,各自幻化出自己的神器和魂器。雁希先是從身上的銀甲中抽出一張卡片。
液態(tài)水獲取難度:E
三十噸的水,凝聚在卡片之內(nèi)。一旦放出,會沿著低洼地區(qū)流竄出去。
正所謂人往高處走,水往地處流。
你留著這張卡片做什么?趕緊將它賣到商店去吧。
雁??粗ㄆ蠎蛑o的描述,不由得笑了:“曹艷大概說的就是這樣的卡片吧?問題是,我們該怎么用?”
“誰知道呢?”周稽一聽曹艷的名字,臉色變得灰塵。“我只知道曹姐不會騙我們的,她既然這么說,一定有她的理由。不過呢……在實戰(zhàn)中使用卡片,我覺得真沒有多少空隙,就像這樣。”
周稽操起他的燃火棍,朝雁希逼過去,棍棒在他身前飛舞,旋轉(zhuǎn)起來活像將要燃起的巨輪。雁希單手持槍,另一手還拿著那張卡片,面對長度比她銀槍還短的燃火棍,她居然招架不住,節(jié)節(jié)敗退。
單手持槍,不但敏捷度下降,力度自然也大幅下降。她一介女流,周稽還沒使出七成力,已經(jīng)都洞破了她的防御,燃火棍迎著雁希的臉門,很戳過去!
“喂!你太過分了吧!”雁希往后狠跳一步,高度超過三米,直接落在身后的屋檐上?!坝植皇钦J(rèn)真的比試,打中我臉的話,看我不揍死你!”
周稽冷笑一聲:“我不認(rèn)真,別人就不認(rèn)真了?搞不清實戰(zhàn)到底怎么用卡片,過家家一樣你出一張,我出一張有什么用?你以為是游戲王么?現(xiàn)在這情況,很清楚了吧!我們這種雙持的武器,實戰(zhàn)中抽出一只手的機會基本都沒有!”
“是哦!你說得也對!我一個雙持武器的玩家,還用一只手拿著這張卡干嘛呢!”雁希自言自語說著,逐漸轉(zhuǎn)怒為喜,“我不用手持卡不就行了!”
“不用手?你腦子是不是真的進(jìn)水了,雁希?不用手怎么用卡?怎么對準(zhǔn)?”
“就像這樣?!?p> 雁希從屋檐上跳下,橫槍于背后。她一步步朝周稽方向走去,周稽也儼然擺出了戰(zhàn)斗姿勢。
俯身、沖刺。
雁希大跨步的那一瞬,左手往天空上一揮,手上的卡片“咻”的一聲無影無蹤。周稽好奇地想抬頭看,可雁希已沖刺到他的身前——龍牙突!
龍牙突,D級技能
小范圍突進(jìn)技能,持槍向前突刺,攻擊力提升20%!
槍頭寒光已到眼前,周稽連大罵一句的時間都沒有。剛剛的情景,現(xiàn)在相互交換,他也不得不拿出百分百實力——燃火界!
燃火界 C級技能
將燃火棍快速揮動,縈繞全身進(jìn)行絕對防御,在被更高級技能打破之前,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雙方武器交碰,雁希的銀槍立刻被彈開。周稽剛想嘲笑一番,眼前那名女生蹤影早已和卡片一起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上方!周稽想都不用想,這可是雁希的慣用技巧?。?p> 他剛一抬頭,皓日被一抹亮銀徹底遮蔽。視野中心,E級卡片液態(tài)水飛快地轉(zhuǎn)動著,雁希的掌心剛好將其覆蓋,然后,壓在了周稽的眉心……
現(xiàn)!
周稽絕望地等待著這一個詞,三十噸水迎著臉噴灑在他的身上。那是如同瀑布一樣的水流,將周稽直接壓倒在地面!剎那間的異動,他根本沒有太多反應(yīng)時間,只好趴在地上等待這洪水逐漸蔓延開去。
成功了……難道這就是戰(zhàn)斗中使用卡片的技巧?用最快的速度將卡片扔到目標(biāo)位置,然后在戰(zhàn)斗的空隙將其激活,從而扭轉(zhuǎn)戰(zhàn)局!
雁希樂得像個孩子,小跑著去到趙星河的面前:“看到了么?我做到了!我知道了!”
“嗯,看見了?!壁w星河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她的頭,“走吧,我們找個地方繼續(xù)練習(xí)。以后的戰(zhàn)局不單是魂力的戰(zhàn)斗,卡片也能制造一個局?!?p> 他走過去,一手抓起還癱倒在地的周稽,和雁希一起快步離去。背后,剩下傻了眼的店長,看著他院內(nèi)的所有文物都被這濤濤的洪水洗刷,他的房子都快成了洪澇之地。
“喂,客人!客人!別走啊!你們好歹幫我收拾一下吧!喂,等等!那位趙先生,你怎么還拿著我兩瓷碗,還有一個觥走?。∥?!”
只是,店長越喊,趙星河三人腳下卻走得越快。
…………
一整個下午,他們?nèi)俗咴谝黄_闊的空地練習(xí)著這對戰(zhàn)的技巧。
直到傍晚,他們一邊游歷成都城,一邊吃著這里各色的小吃。
入夜后,他們才回到客棧休息,備戰(zhàn)晚上的競技比賽。
進(jìn)入到英靈游戲的玩家,身體本身就經(jīng)過了大幅度的加強。更不用說,此刻的趙星河“靈魂”更是經(jīng)過長時間、高強度的提升。
在這豪華的古代客棧內(nèi),趙星河壓根沒有半點睡意,他想研究從店長手上順回來的東西,也想好好研究這客棧的材質(zhì)和做工。四處的高等木材,各種先進(jìn)的栓木結(jié)構(gòu),在這不大的房間內(nèi),到處都是歷史的氣息。
他埋頭骨干,在筆記本上畫上每一件文物的圖,寫上最詳盡的注解。這已經(jīng)是他寫下的第三本筆記本了。
可不巧,不到二十分鐘,就有人敲響了他的大門,打斷了他的研究。
“趙星河!趙星河!”
他打開門,是楊廣達(dá)。楊廣達(dá)臉色慘白,渾身發(fā)抖,一看見趙星河就抓住他的衣服喊道:“艷!曹艷被丘大筒他們抓住了!他們威脅我們,要加入他們,否則……否則……”
趙星河雙手也穩(wěn)住楊廣達(dá)的雙肩:“別慌,叫上雁希和周稽,我們走吧。”
“去……去哪?”
“找丘大筒。你能找到他們的所在地的吧?”
“能,只不過……”
“那就行了?!?p> “不是,只不過我們?nèi)チ擞帜茉鯓??!求和么?你們也見識過左玄的力量,跟丘大筒他們一起,沒有好下場的!他們這種暗地威脅、殺人的事情已經(jīng)做了不少了!”
“不是。”趙星河搖搖頭,“我去看看……有沒有機會,把他們都?xì)⒌?。你說他們已經(jīng)殺了不少其他玩家。那他們便是罪人,不是么?”
趙星河的語氣依舊平穩(wěn),他松開楊廣達(dá),走向雁希和周稽的房間,敲響了他們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