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為鳥類的其中一種。在萬千世界,林林種種的生物里,除了一雙可以翱翔的翅膀,它們這些鳥類似乎沒有任何奇特的地方。
論體型,它們?yōu)榱孙w行,長期的進(jìn)化使他們體型偏小,正面對上任何地面上的猛獸都顯得有些袖珍。
論攻擊力,獅子、老虎的尖牙、利齒都足以撕開他們的咽喉。大象、河馬等光是一腳踏下去的力量,都足夠?qū)⑺鼈儾缺狻?p> 論特性,它們更沒有蛇類、蜘蛛等等,擁有充滿毒液的獠牙,能從敵人的內(nèi)部進(jìn)行瓦解。
但,他們擁有近乎所有動物之中最快的速度,以及卓越的“反應(yīng)力”。從高空俯沖而下,它們能鎖定它們的目標(biāo),準(zhǔn)確無誤地發(fā)動起進(jìn)攻。無論敵人如何躲閃,都會被它們的長喙狠狠擊中。
雀知三千,雀即為上杉謙信。三千,即為佛道中保羅萬物的三千世界。
趙星河看著上杉謙信,眼前之人不再是一名單純的女子,她或許真的是“軍神”,是“神明”的化身。
雀知三千技能等級:A級
上杉謙信獨(dú)自創(chuàng)造的特殊技能。利用魂力當(dāng)中的“強(qiáng)化性”對她自身的大腦進(jìn)行高強(qiáng)度加強(qiáng),產(chǎn)生超乎常人的反應(yīng)力和思維速度。
其次,是利用魂力的另一個方向“時空性”,短暫地暫停四周一切物體,除了她自身的時間。形成一個“凝固”的結(jié)界。
在這個結(jié)界之內(nèi),上杉謙信雖然不能動彈,但她擁有近乎為“零”的時間對四周進(jìn)行觀察。再以她極強(qiáng)的反應(yīng)和思考能力,部署好下一個動作。
雀知三千,在時間的縫隙中,知曉一切。
?。鬃釉虒?dǎo)過趙星河等人,魂力可修煉的六大方向:強(qiáng)化、操控、時空、質(zhì)變、能量、儲藏。但目前的他們,還沒熟知這一切,只好靠表象試圖破解上杉謙信的技能。)
劍氣無比銳利,蒼龍——逆鱗在上杉謙信眼前形成了一個“陣法”。趙星河的蒼龍——逆鱗,通過預(yù)測上杉謙信的動作,或左、或右地企圖封鎖上衫的逃跑路線,可在上杉謙信的眼里……
“雀知三千。”
輕喚一句后,劍氣不過是眼前凝固狀態(tài)的壓縮空氣與魂力。眼前之人紋絲不動,根據(jù)趙星河的姿態(tài)、眼神、魂力的流動,上杉謙信已經(jīng)大致掌握他的能力和意圖。
這名叫趙星河的男子,要擊敗,甚至傷害到上衫自己?大概還不行……
那么殺了他?這里不是戰(zhàn)場,也沒這個必要……
“雀知三千”的狀態(tài)解除,一瞬間上杉謙信已經(jīng)俯下身,緊貼在地面。蜷縮的身體形成一道彈簧,在兩道劍氣之下難以察覺的空隙間穿行而過!
趙星河的劍還在揮動間,中門大開!上杉謙信反手拿著野太刀,劍柄狠狠敲擊在趙星河的胸膛!
“噗……”趙星河往后滑行了好幾米,立刻口吐一口鮮血,“咳咳!”
他僅僅咳嗽了一下,立刻調(diào)整自己的姿態(tài),手上的雙劍再次揮出劍氣。
這一回,他已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和魂力,速度也達(dá)到頂峰,幾乎同一時間揮出了五劍!
封住所有角度了么?趙星河原本也是這么想的,明明他的絕招就要轟在上杉謙信的身上,可眼前這名女子一瞬間,又變得不像是“她自己”。
每一次使出雀知三千,上杉謙信的表情和運(yùn)動慣性都會產(chǎn)生一百八十度的大改變。趙星河甚至懷疑自己的“時間”是不是被“剝奪”?他是不是少看了幾秒上杉謙信的動作?
拼命釋放出的攻擊,趙星河沒有任何后招。上杉謙信往外一繞,兩步踏到趙星河的面前,一腳鞭腿就將他踢飛了好幾米外。
臉上、胸膛內(nèi),趙星河身體好幾處地方?jīng)]有了知覺。慢慢地,這些部位又開始有炙熱感蔓延開,這可是嚴(yán)重內(nèi)出血的先兆!
“投降,并且離開這里?!鄙仙贾t信聲音冰冷中,又帶點(diǎn)憐惜。久經(jīng)沙場,她已厭倦了廝殺,尤其是面對趙星河這幾名算是無仇無怨的玩家,她沒有任何必要取他們的性命。
可趙星河捂住自己的胸脯,并沒有如上杉謙信所愿。他艱難地站起來,說:“沒結(jié)束,我們的戰(zhàn)斗還沒有結(jié)束?,F(xiàn)!”
他往地面上扔出一張卡片,瞬間炸裂出一大團(tuán)煙霧,將他全身包裹了起來。刺鼻的味道充斥了主樓內(nèi)的每一寸,這些煙霧仿佛是哪場山林大火中產(chǎn)生的灰色濃霧。
趙星河拖著他那重傷的身體隱藏在了煙霧之中,眾人都找不到他的身影。沒人知道他想做什么,只不過連雁希都覺得,不論他有什么計(jì)策,都是自殺性的行為。
上杉謙信可沒有勸他,決斗中最尊重對手的行為就是使出自己百分百實(shí)力。縱使趙星河使出怎樣的遮掩,在上杉謙信的絕技面前,這都不過是低劣的掩眼法。
雀知三千!
上杉謙信以及四周一切的時間同時停止。眼前的煙霧彌漫,常人根本不可能看出趙星河到底身在何方。但上杉謙信不一樣,在這個幾乎靜止的狀態(tài),她的雙眼可以看清楚每一顆粒子,每一顆灰塵的流動,她的身體也能感受四周每一絲的魂力。
沒有了視力,就由其他五感來彌補(bǔ)。趙星河的輪廓,已在濃霧之中慢慢勾勒出來。
腰間橫放青釭劍,身體扎起馬步靜止在原地,這可是拔刀斬的姿態(tài)!趙星河恐怕是在濃霧中,等待著上杉謙信的到來,然后以一記隱藏的絕招,將上杉謙信砍成兩半!
他的計(jì)劃會成功么?當(dāng)然不會……
上杉謙信解除了雀知三千的狀態(tài),沒有一絲猶豫,腳底一使勁,立刻一躍到了半空中。
從空中,更能觀察趙星河的狀態(tài)。而且,他這扎穩(wěn)的馬步,任憑他的拔刀斬技能多么高超,絕對不可能覆蓋到天空上!
更何況,濃霧也遮蔽了他自己的雙眼!他只是在賭上衫會從前方二來!
手中的小豆長光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上杉謙信懸浮在半空,如她的預(yù)料,煙霧并沒有波及上方。在下方,一團(tuán)灰色中,趙星河的身影顯得異常清晰。
此刻,上杉謙信也下定決心砍下趙星河的頭顱!
可這一刻,不管是濃霧還是趙星河,都出現(xiàn)了異樣!火花在趙星河身上炸開,趙星河的身體沒有動彈分毫,卻一個勁地往上竄!就連煙霧都被他沖出了一大道浪花,他在那團(tuán)灰黑色中破浪而出!
上杉謙信沒來得及發(fā)動雀知三千,趙星河手上的青釭劍劍尖距離上衫的咽喉已不到二十厘米!
這……這是怎么回事?上杉謙信臉上的表情,如同她以往所有的敵人一樣,驚訝又無助。等到時間凝固,她已經(jīng)知道自己無處可逃。在空中沒有任何著力點(diǎn),她在短時間內(nèi),根本改變不了身體的姿態(tài),更不用說使用技能將趙星河擊開。
問題是,這趙星河是怎么以馬步的姿態(tài)跳上幾米高的地方?明明他全身都沒有動彈,人類不可能以這樣的靜止姿態(tài)跳上高空。
上衫看向趙星河的腳下,發(fā)現(xiàn)……眼前的這名男子,他已經(jīng)沒有了雙腳,鮮血正如泉水般不斷往下方掉落。
剎那間,上杉謙信懂了,她全都懂了。趙星河……用炸藥炸掉了自己的雙腳,從而讓自己的身體產(chǎn)生強(qiáng)大的上升力量,升到半空!
輸?shù)眯姆诜?p> 上杉謙信閉上了雙眼,隨后解除了雀知三千的狀態(tài)。
咚……上杉謙信任由自己的身體自由落體,重重摔在地板上。她身上壓著的重量,便是那名勝利者以及他將要?dú)⑺雷约旱膶殑Α?p> “這個叫趙星河的男人,用青釭劍刺穿了我的咽喉了么?”
空氣異常安靜,身體也沒有任何痛楚。
“不,好像沒有……”
她疑惑地睜開眼,發(fā)現(xiàn)趙星河已經(jīng)癱倒在自己的一側(cè),收起了青釭劍,并且向她露出了“和解”的微笑。
四目相對,上杉謙信本能地先坐起身,她沒管自己滑落到角落的小豆長光。反而呆呆地凝望著這個下半身被炸得血肉模糊的男人,她愣住了:“閣下……這么做是什么意思?你已經(jīng)勝利了,決斗放過對手,對于我來說是一種侮辱?!?p> “侮辱?”趙星河收起笑容?!澳銊倓倹]有第一時間殺死雁希,也放過了我。也就是說你已經(jīng)侮辱了我們兩次,那我現(xiàn)在這么做,只不過是模仿你罷了。雁希!周稽!快來幫我治療一下!”
“好!”雁希急忙沖過來,抽出兩張卡片,一邊對趙星河施展,一邊在他耳邊嘮叨不休?!澳氵@么拼做什么!要是你火藥量沒控制好,你會直接殺死你自己的!”
周稽可不同,他扶起趙星河,使勁搖著趙星河的肩膀,稱贊說:“你別聽她說的,你肯定完全計(jì)算好以后才這么做!厲害!你實(shí)在是太厲害了!要是我的話,我一點(diǎn)擊敗上衫她的把握都沒有!”
這些人……不是十惡不赦的惡徒么?他們不是來摧毀這個地方的么?那為什么要放過我自己?
上杉謙信看著這興奮的三人,她愣在了原地,不知該說什么好。忽然,面對趙星河,她也跪倒在地,以土下座的方式對趙星河深深一拜。
趙星河連忙說:“一命還一命,沒必要這樣。相反,我還打算拜托你,看你能不能跟隨我們?nèi)スヂ砸粋€副本。我們想從中獲得回去原本世界的道具,回到我們的家?!?p> 上杉謙信抬起頭,剔透的眼眸內(nèi)帶著絲絲淚水:“可以!當(dāng)然可以!從今天開始,您就是我的丈夫了!我的一生,將交由你來處置!”
趙星河、雁希、周稽、劉禍四人同時一愣,心想:這女將軍該不會是摔壞了腦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