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這個大男子主義橫行的年代,被一個女子壓得抬不起頭,實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還好祝彪此刻是后世的靈魂,怕老婆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但是老方和老錢可就不同了,他們是絕對不會娶這種女人,就算家里兒子娶妻,那也肯定不會找這種女子,所以他們倆此刻都是一臉同情的看著祝彪
“老方,準備一下,我們一起回去!”扈三娘走下樓,對著站在一起的老方喊道
“好嘞!”老方很諂媚的點頭說道,也不怪他,以后三娘跟祝彪成親,三娘就是女主人了,而看祝彪這個德行,以后家里事情也是三娘做主,那就一定要跟三娘處理好關(guān)系
“老錢,你暫時別回去了,酒樓現(xiàn)在挺忙,你走不開!”扈三娘安排著說道
老錢贊同的點了點頭,他是酒樓的賬房跟管事,他確實走不開,不過自己這邊的小院子也買好了,跟老方買在一起,這次老方回莊子,聽說就打算接他老婆過來享福,自己拜托他一下,把自己老婆孩子也一起接過來,平時生活也能互相照應(yīng)一下
看著扈三娘就像指揮自己家里的下人一樣,把老方和老錢還有新來的大壯指揮的團團轉(zhuǎn),那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讓祝彪感覺很受傷,他才是這里的主人,這自己身邊這幾個人都是祝家莊里的,怎么能這么沒立場,外人說什么,他們就做什么
塵土飛揚,炎熱的夏天終于過去,嘶喊一夏的知了也終于閉上了嘴巴,路邊泛黃的樹葉隨著秋風(fēng)飄落,一陣踏踏的馬蹄聲傳來,一行人隨著朝陽出現(xiàn)在地平線上,正是回莊子的祝彪幾人
這一次回莊子,可以算得上是衣錦回鄉(xiāng),尤其是扈三娘,光是東西就準備了好幾輛輛馬車,她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回去,她這次出來,雖然跟祝彪說,是自己在扈家莊無聊,其實是因為扈太公剛納了一房小妾,俗話說的好,娶妻娶的,納妾納色,既然是小妾,那模樣肯定是極為標致,老夫少妻,愛護肯定不少,可以說是百依百順,小妾得寵,做事肯定飛揚跋扈,扈三娘又是一個女漢子的性格,能忍得住才怪,找自己老爹告狀了幾次,都被老爹訓(xùn)斥一頓,時間長了,終于忍不住了,一琢磨,干脆直接眼不見為凈,打算直接去祝家莊找祝彪,讓他娶了自己,沒想到祝彪被發(fā)配到東平縣,這才跟了過來
回頭看著身后馬車上鼓囊囊的貨物,扈三娘就得意的揚起下巴,現(xiàn)在自己回扈家莊,可真的算是衣錦回鄉(xiāng),錢是英雄膽,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看那個小妾看到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那一臉驚訝的樣子
老方心里想的跟扈三娘也差不多,自己兒子在縣衙當捕頭,這次回家就是帶老婆回縣城享福,想到自己一旦回家,那些羨慕嫉妒的眼神,老方就覺得很滿足,當時他跟老錢一起隨著祝彪發(fā)配過來的時候,可從來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天,境遇真的很奇妙,想起這一切都是三哥兒帶來的,老方轉(zhuǎn)頭朝著后面的馬車看了看,心里納悶“三哥兒為什么不騎馬,反而要坐馬車”
祝彪此刻舒服的躺在車廂內(nèi),厚厚的毯子墊在身下,雖然馬車晃晃悠悠,但是一點感覺不到顛簸,不是他不愿意騎馬,主要是他不會啊,他根本不會騎馬,會騎馬的祝彪已經(jīng)死了,而他是穿越過來的,為了忽悠幾人,祝彪板著臉,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騎馬?小紅怎么辦?她還只不過是個孩子,你們?nèi)绦目粗茏锩矗俊碑斪1胝f出這句話的時候,站在一邊的小蘿莉,更是眼淚汪汪的抬頭看著幾人,一臉委屈
有祝彪的歪理,加上小蘿莉可憐兮兮的樣子,所以最豪華的車廂誕生了,光是上好的羊毛毯子就鋪了好幾層,還有瓜果零食,一些酒水,坐在車廂里,一邊吃著零食,一邊舒服的閉上眼,祝彪覺得自己的選擇果然沒錯
車廂內(nèi)的小蘿莉嘴里塞的滿滿的,就像一個小松鼠,自從上車,小蘿莉嘴里就一直沒閑著,祝彪都納悶了,她的胃難道是個無底洞么?東西都吃哪了?看著小蘿莉細小的身板,祝彪覺得這絕對是世上一大難題
“慢點吃,慢點吃!”扈三娘捏著小蘿莉胖乎乎的臉蛋,愛憐的說道,自從看到這個馬車,扈三娘立刻打消了騎馬的打算,有福不會享,這是傻子,祝彪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扈三娘覺得對極了,看著祝彪舒服躺在一邊,扈三娘想了想開口說道“祝彪,上次唱的那個小曲不錯,在唱一遍!”
“沒問題!”祝彪沒覺得有什么不妥,開始哼起來,車廂內(nèi)響起祝彪哼歌的聲音
“我們哭了
我們笑著
我們抬頭望天空
星星還亮著幾顆
我們唱著
時間的歌
才懂得相互擁抱
到底是為了什么
因為我剛好遇見你
留下足跡才美麗
風(fēng)吹花落淚如雨
因為不想分離
因為剛好遇見你
留下十年的期許
如果再相遇
我想我會記得你”
車廂內(nèi)響起奇異的歌曲,小蘿莉睜著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祝彪,一直吃個不停的小嘴也停了下來,奇怪的看著祝彪,這首歌曲子很奇怪,但是聽起來很好聽,
“這個歌是你作得?”正在哼唱的祝彪被這一聲給打斷了,原來是扈三娘正盯著自己,好奇的問道
“這個...算是吧!”祝彪很沒節(jié)操的點頭說道
車廂內(nèi)一下子又安靜了下來,過了好一會才聽到扈三娘聲音顫抖的說道“我...我很..喜歡!”
“啥?”祝彪呆住了,忽然想起這首歌代表的意思,然后又看了看正一臉?gòu)尚叩撵枞?,“誤會大了!”扈三娘以為這首歌是為了她所作的,但是祝彪沒辦法反駁,因為剛才他已經(jīng)厚顏無恥的承認了
車廂內(nèi)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一股曖昧的氣氛在車廂內(nèi)凝聚,扈三娘低著頭不敢看祝彪,祝彪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xù)唱下去了,只剩下小蘿莉像小松鼠一般的嚼著吃食,時不時的睜著大眼睛看看扈三娘又看看祝彪
就在車廂內(nèi)曖昧氣氛越來越凝重的時候,忽然外面響起一聲大喝“打劫!”
“......”
祝彪傻眼了,扈三娘也傻眼了,就連一直吃東西的小蘿莉,也停止了嚼食,鼓著腮幫子,眼睛忽閃忽閃的,隨后轉(zhuǎn)過頭盯著扈三娘,希望從三娘的眼神里得到確認,自己剛才不是出現(xiàn)幻聽
“怎么了?”祝彪撩開車窗,朝著外面看去
“沒事,三哥兒你稍安勿躁,我一會就解決!”騎在馬背上的老方,朝著祝彪開口說道
祝彪可沒打算繼續(xù)待在車廂里,剛才車廂內(nèi)氣氛已經(jīng)很尷尬了,他可待不下去了,掀起車簾,走了下去,正看到道路前面,一個滿身灰塵,單手提刀的男子,正站在官道中央,跟老方對視著
“怎么回事?”祝彪走到老方身邊,不解的問道
“碰上劫道的!”老方無奈的說道,他感覺很好笑,自己幾人可是劫道的祖宗,沒想到今年居然被人打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