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很快我們就要進行期末考試了,希望大家收收心,好好復習,別光想著玩啊。好了,那今天的班會課就到這里,剩下的時間大家自由復習!葉以南,你跟我出來一下?!?p> 周五的最后一節(jié)課是班會課,但是臨近期末,班主任陳老師就把它改成了自習課。
葉以南這幾天翹課太頻繁,被發(fā)現然后被叫出去談話。
“葉以南同學,你最近怎么回事?成天翹課,不想上學了?”陳老師是一個剛剛大學畢業(yè)沒多久的年輕老師,對于管理學生這方面,還不太熟練,還不知道該拿葉以南這種學生怎么辦。
“我聽其他科目的老師講,你壓根就不聽課,這才高一吶”,對于葉以南這種狀況,陳老師表示很擔心。
葉以南看著眼前這個溫柔的女老師,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學習,真的很無聊。她不打算離開這里,所以什么都無所謂。
雖然才半年,但幾乎所有的老師都已經不管她了,采取任其自生自滅的方式,只有這個老師仍舊堅持不懈,明明知道自己不會聽她的話,卻總是來勸解。
陳老師對葉以南一如既往地沉默沒法,搞不懂她為什么這么不愛學習,在班上也沉默寡言,不愛與人交往,唯一走得近些的,就是那個新來的坐在她旁邊蘇衍之了。回想學生時代的自己,最叛逆的時候也沒有這樣吧。
“那這樣吧,我讓蘇衍之輔導你的功課,我已經跟他說過了,他很愿意幫助你的?!?p> “然后關于翹課,寫一份1000字的檢討給我。”
“好了,進去吧。老師希望看到你的進步,加油?!?p> “……”。
葉以南一直搞不懂為什么學生時代陳老師會對自己那么寬容,直到后來很久之后回校看望她時,她說:“那個時候,我以為你可能是在心理上有些問題,比如說,自閉啊什么的,就希望自己多給你一些關愛?!?p> 一番話令葉以南哭笑不得,自己生性冷淡,不與旁人親近,卻被老師誤會,不過還是很感謝當時她的寬容。
回到座位上的葉以南有些郁悶,輔導?什么鬼?她壓根就沒想過這回事,沒把這當回事,所以也沒跟蘇衍之說什么。
“葉以南,老師跟你說了吧?”葉以南一坐下,蘇衍之就遞了張紙過來。
葉以南看了看上面的內容,回道,“什么?老師要你輔導我功課這件事?”
“對?!?p> “還是算了吧,別浪費各自的時間?!比~以南對補課這事兒顯得意興闌珊,還不如來點兒實在的。
“物理作業(yè)、數學作業(yè),還有英語借我抄?!?p> 自從身邊坐了這么一位真學霸,作業(yè)什么的再也不用愁了。
蘇衍之對她的反應很無奈,從抽屜里翻出物理作業(yè)本給她,葉以南看著還少了份英語和數學,抬頭,用眼神發(fā)問。
蘇衍之卻是避開了她的眼神,很堅持的回了三個字,“自己寫!”
之后也不再看她,埋頭寫令人手疼的政治作業(yè)。
高一的時候還沒有分文理科,九門功課輪著上,作業(yè)多到寫不過來,再加上臨近期末,試卷一發(fā)一大把,確實挺令人頭疼。
葉以南雖然偶爾翹課遲到,但也不會完全沒了個學生的樣子,該交的作業(yè)自然還是會交,盡管內容難看了些。
近段時間有蘇衍之的幫助,那自然是更加輕松了,顯然眼下,蘇衍之打算停止對她的“救助”。
葉以南也沒話說,很快抄完物理作業(yè)就開始寫語文,不太費腦子的早點解決。
離下課不到幾分鐘,各科老師爭先恐后地跑進教室來,手中無一例外地抱著一摞考卷。
“同學們,快期末考試了啊,咱得抓緊了啊。明天就是周末,忘記布置作業(yè)了,來來來,課代表幫我把卷子發(fā)下去,這是放假作業(yè)啊?!贝蟾攀羌s好了吧,連說辭都大概一致。
教室很快就響起了哀嚎,“不是上課的時候已經布置過作業(yè)了嗎?怎么還有試卷???!”
“就兩天假啊,老師求放過?。?!”
老師笑瞇瞇解釋,口氣卻是不容置喙的,“那個是平時課間作業(yè),跟放假作業(yè)是不同的?!?p> 教室里開始響起此起彼伏的“窸窸窣窣”傳遞試卷的聲音和眾同學敢怒不敢言的哼哼聲。
葉以南看著眼前疊起來有一個指關節(jié)厚試卷,默默咽了咽口水,卻始終不去理會蘇衍之幸災樂禍的神情。
哼,不抄就不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