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憶咬唇,被湯汁滿的嘴唇閃著晶瑩,Q彈的像是果凍一樣,他沒有擦口紅也沒有擦唇釉,他的唇就是天生的櫻粉色,很少女的顏色,配上他這張冷淡矜貴的臉,秒殺很多大牌明星。
他伸手,扯了一張餐廳紙,餐巾紙與紙盒摩擦發(fā)出“索拉”的聲音。
栗子和蘇沐澤聽到聲音后才后知后覺他們對面還坐著一個人。
栗子看到少年正好擦完的嘴唇,櫻粉色是無數(shù)少女的殺手,無數(shù)少女為它癡狂,她有些羨慕少年的美貌了。
一個男生,長成這樣,她們還怎么混了,飯碗呢?
突然想到什么,栗子“老臉”一紅,低下頭去,恨不得將頭埋到餐桌底下去。
蘇沐澤被少年身上那種優(yōu)雅矜貴的氣質(zhì)震驚了,他見過的富家少爺不少,但是幾乎沒有人會有少年這種氣質(zhì),像是與生俱來的,藏在骨子里,一顰一笑,沒一個動作看似漫不經(jīng)心,卻帶著不可抗拒的魅力和吸引了。
怪不得姜銘要簽下他。
怪不得厲氏為了招攬他還開下了“八二”的條件。
可是這樣一個氣質(zhì)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個超豪門少爺,又怎么會進入那個魚肉混雜的地方嗎?
家族不允許。
一看就知道少年從來都是嬌生慣養(yǎng)的,是被家人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著嘴里怕融了的少爺。
不像是自己。
娘不要,爹不愛的,就算自己在那個裙子里再怎么全身滴著墨汁,也不會有人站出來替他說一句話。
他們只會關(guān)心自己的利害,要是混得不好就一腳踹開,混得好就拼命巴結(jié)。
呵,家人,他才不需要那些人,他的家人有栗子就夠了。
那些人,與他,他們走他們的陽光道,他走他自己的獨木橋。
所幸,他簽在了厲氏的旗下,這才避開了很多的風言風語。
那些人可真不是人呀,為了自己,當初居然爆出他對家人無禮,紅了就耍大牌,三兩年不回家一趟,父母上門去看望卻被拒之門外,等等,各種道德綁架,綁著他,蹭他的熱度,為自己的公司產(chǎn)品提高關(guān)注度。
這不是家人,他們不配做家人,他們連畜牲都不如。
家是一個溫暖的港灣,是他工作累了,回家有娘疼爹愛的地方,有柔聲的問候,有擔憂的心疼,還有支持的鼓舞。
四百多平的別墅,是無數(shù)人夢寐以求的地方,無數(shù)人想要擠破腦袋也想要分一平的地方。
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個別墅的氣派,有多么豪華大氣上檔次,可是住在里面的人才知道那是一個金絲雀的牢籠。
每天房子都是空蕩蕩的,除了自己就剩下了空氣,就連空氣都是壓抑的,那個地方你大喊一聲都能聽到回聲,夜晚一個聲響就可以讓你頭皮發(fā)麻,全身的血液都緊張得逆流,全都往后腦勺涌去。
這樣的地方送他他都不想要,所以他成名后也只是在某小區(qū)買了一套公寓,公寓里住著他和他的愛人,每天醒來,睜眼就能看到自己所愛之人這是最幸福不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