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程皺眉,似乎有些不悅,他擰眉看著訓(xùn)練室的墊子,眼神有些隱晦不明。
葉城見到大佬沒有說話,頓時就慫了,大氣都不敢出,哪還有平時在學(xué)校那學(xué)生會會長不屑一顧的桀驁。
“我們?nèi)コ詵|西吧?!?p> “……”你這哪是要去吃東西,分明就是要去找那個小子。
葉城心知肚明卻不敢發(fā)言,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把自己給栽進(jìn)去了。
他們兩個人慢慢噠噠地除了學(xué)校,朝著飲食街去。
厲程剛停好車,走在街上就聽到有幾個小姑娘從自己的面前走過,步履生煙,但是她們的話一字不差的全都落入了厲程的耳中。
“真的嗎?小栗子和澤澤在商場那邊?”
“對呀對呀,聽說他們今天是為了新劇的路演?!?p> “對對對,還有小栗子身邊還站著一個人,就是我之前跟你們說的那個神顏小哥哥,他也在那?!?p> “就是那個新晉國民校草?圣卡的佐憶?”
“對對對對,現(xiàn)在終于可以一睹神顏了?!?p> “他也要進(jìn)入娛樂園了,他和流量小生和花旦站在一起,不就是要給自己攢人氣嗎?”
“誰知道呀,反正我是奔著我家栗澤cp去的,甜膩這對,磕爆?!?p> “那還等什么,還不快走?!?p> “走走走?!?p> 厲程成功的捕捉到了“佐憶”兩個字,他的腳步頓了頓,瞳孔微收。
小栗子和澤澤是誰?
佐憶要入娛樂圈?
他們怎么在一起了?
葉城還在琢磨為什么自家表哥突然會對一個毛頭小孩上了心,突然腦門磕上了一塊硬邦邦的東西。
“哎呦~”
剛要開口斥責(zé)的葉城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是自家表哥的后背,急忙往后連退幾步。
笑話,他表哥得后背是能隨便磕的嗎,他那身為孤魂隊長那敏感的神經(jīng)直接一個條件反射,在你還不知道發(fā)生什么的時候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你就躺在地上了。
畢竟被摔多了,葉城也產(chǎn)生了這樣的后天條件反射,只要一觸及厲程,身體自動后退,全身氣息屏住,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論求生欲,沒有誰能比得過葉城了。
厲程似乎沒有察覺到葉城的動作,只是盯著那幾個女孩離去的方向,心中若有所思,然后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腳就不聽使喚地跟上了。
葉城從擔(dān)憂中脫離出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表哥不見了,他急忙往四周掃蕩了一圈,終于抓住了那個快要消失在視線中的背影,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心中埋下的問題慢慢在發(fā)酵。
他這么反常,到底是怎么了?
不是說要去吃飯嗎?怎么往商場的方向走去了?
這個閻王爺?shù)降资窃趺戳耍雌饋砉止值摹?p> 搞不懂呀,閻王爺?shù)男?,海底針,比女人還麻煩。
嘖嘖嘖。
厲程跟著那群女孩走到了商場的二樓,在包圍得水泄不通的人群中他一眼就看到了處在輿論中心話題的三個人。
不,應(yīng)該是那個少年,那個自帶光環(huán),耀眼得讓人挪不開眼的少年。
他清冷地站在一群人的包圍圈中,自帶兩米的氣場,渾身上下透露著生人勿近的氣息,眉間還醞釀著不悅。
頃刻間,感覺時間靜止,全世界只剩下那個少年了。
他什么也沒做,只是安靜的站在那里,美得像一幅畫一樣。
一筆一畫都是上帝的珍寵。
一向活得粗糙的厲程這時候腦海突然浮現(xiàn)了一句話: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