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城眨巴眨巴眼。
一定是自己出現(xiàn)幻覺了,一定是。
他還不死心地揉了揉眼眶,知道眼鏡有些脹痛,才拿開手(對眼睛不好哦,小可愛們千萬別學哦)。
應該是他今早上的起床方式不對,一定是。
“又犯什么蠢了?”
厲程涼涼地看了一眼葉城,眼神中帶著一種凜冽的威脅,像是在說:眼神往哪瞟呢?
葉城眼角微抽,后退了幾步,視線觸及佐憶的時候又重新掛上了學生會會長特有的微笑。
佐憶沒有管葉城,他只是蹙著眉,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和厲程的手兩手相觸的地方,眉間的折痕深印,就像是要烙印在眉間一樣。
佐憶想要把手抽出來,可是畢竟兩個人之間的力量懸殊,他根本就沒法從厲程的手中掙脫出來。
佐憶嘆了一口氣,頗有些無奈。
這家伙,怎么……
不過。
他的手還挺好看的,很長,骨骼分明,要是去掉受傷那些早已被時光打磨圓潤的疤痕,這雙手一定天生是一雙手模的手吧。
厲程虎口上的繭一碰就知道一定是老繭了,沒有幾年的握柄,根本就不會有這么厚,這么粗糙的繭子。
他也算是這個行業(yè)的,所以他非常清楚他身上肩負著怎樣的責任和壓力。
他不能倒下,也不能退縮。
服從命令是他們的天職。
這是最偉大最神圣最不可玷污的職業(yè)。
保家衛(wèi)國,除惡鏟腐是他們銘記于心,印刻于骨的信念。
“我們正要去吃東西,你要吃嗎?”
厲程轉頭,低眉,看著佐憶,語調放柔,也許是因為這非常不符合他閻王爺?shù)臍鈩荩犉饋砜傋屓擞蟹N怪別扭的感覺。
葉城聽了,眼白差點翻出了眼眶。
不行,他是個優(yōu)雅金貴的男孩子,他得學會淡定。
“吃飽了。”
佐憶的話不帶任何波痕,是一種漫不經(jīng)心的冷淡。
厲程挑眉,就跟沒聽到佐憶說了什么一樣,可是他注意到了佐憶眉間的折痕,以為是弄疼他了,松了松手,但是他依舊沒有放開,右手扣著佐憶的左手腕。
“不是,哥,人家都吃飽了,你還帶著人家干嘛,看著我們吃嗎,你也是……”真夠缺德的。
“嗯?”
“厲程,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要不你先放我回家吧?!?p> “嗯?厲程?”
“……”
“……”
“叫哥?!?p> 佐憶默。
葉城驚訝得下巴都掉一地了,眼睛瞪大得可以塞下核桃了。
哥?
哥!
哥?!
他怎么不知道他小姑又給他生了一個小弟弟,還長得緊致得和家里人沒有什么相似之處。
難道這個是姑父在外面的孩子,自己一直不知道,一直不認識,只是最近才被認回來的,所以他表哥對他心中有愧,才對他這么好。不過要是這么說,他姑父可真的是渣得夠可以的,孩子都這么大了,居然一直都沒被發(fā)現(xiàn)。
也是可憐了這孩子了,是父母的錯,最后遭罪的卻是孩子。
葉城正陷入自己強大的腦洞里不可自拔,他很自覺地就忽略了佐憶身上那種擋不住的氣質和教養(yǎng)。
(腦洞大的人都這么沙雕得可愛嗎?
怪不得我不夠可愛,原來是因為我不夠沙雕,才顯得與你們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