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考隊順利返校。
羅燏和斯冰聯(lián)名寫了一篇學術(shù)報告——《神農(nóng)架野人和長臂猿繁衍和生存危機》,建議國家對神農(nóng)架設(shè)立自然保護區(qū),全力保護和搶救瀕危野生動物。這篇文章發(fā)表在《自然科學雜志》上,配有清晰的野人和長臂猿采食、狩獵、分配食物、換親照片,在國內(nèi)外引起了轟動,也引起國家高度重視,國家有關(guān)部門組織專家學者專題研究,論證建立“神農(nóng)架自然保護區(qū)”的可行性,羅燏和斯冰應(yīng)邀參加……
羅燏和斯冰成了名人。但也有學者和“學院派”教授,對羅燏人為安排野人和長臂猿交配提出了批評,說這是破壞野生動物生態(tài),嚴重干撓野人和長臂猿生存,名利思想作怪云云。學校部分教授也把羅燏當成異類,敬而遠之。
羅燏想不通,整日悶悶不樂,行為變得越來越怪異……
學校熄燈后,羅燏又悄悄出了寢室……他見街上亂停亂放的自行車就生氣,提起一輛輛亂停的自行車瞇眼飛去……在城郊一處荒山的空地上,羅燏將提來的自行車整齊排列……很快,空地上放滿了自行車。
筋疲力盡的羅燏回到寢室,倒床便睡……
近月余,市民自行車被盜報案成倍上升,警方不得不派出大量警力調(diào)查和布控。警方發(fā)現(xiàn)一名“飛人”提起亂停亂放的自行車瞬間飛走,不向去向……
飛人移走自行車的消息不徑而走,《神密飛人盜車》的報道攪得市民人心惶惶,有車人家再也不敢亂停自行車,有的干脆將車放在了家里。
斯冰和凡蕓蕓雖然感覺羅燏變了,但只是發(fā)現(xiàn)他沉默寡言,并沒有見到他有其他怪異行為。直到一天夜里,斯冰飲水過量起夜,發(fā)現(xiàn)床上不見了羅燏,出門尋找未果,回寢室等到天快亮才發(fā)現(xiàn)羅燏回來睡覺……
斯冰滿腹疑,拉羅燏到寢室門外小聲問道:“去哪里了?”
“沒,沒去哪,上廁……廁所。”羅燏喘息著。
“上廁所這么久?我都等了三四個小時了!”
“心煩,走了走,不行嗎?”羅燏理直氣壯,推開斯冰,倒床便睡。
斯冰搖搖頭……也許是自己太多疑了,怎么可能把“神密飛人盜車”栽在羅燏頭上呢?他可是咱鐵哥們吶!
接下來的事情更加離奇……派出所和公安局門前,隔幾天就有被打成重傷的人躺在那里。警察問訊才知,受傷的人全是入室盜竊的小偷。據(jù)小偷交待,他們盜竊剛出來就被會飛的人抓住,一陣暴打,逼他們還了偷盜的錢財,最后就被扔在了這里。警察問“飛人”啥模樣,小偷均說沒有看清楚,很像外星人。
外星人?警方怎么會相信……
斯冰雖有懷疑,但這段時間確實沒發(fā)現(xiàn)羅燏有何可疑之處。無奈之下,斯冰將他的疑慮告訴了凡蕓蕓。沒想到凡蕓蕓與他有同感。于是,他倆商量出一個探查究竟的辦法……
這天夜里,斯冰假裝睡覺,虛眼看著羅燏……午夜11點剛過,羅燏戴上面具,起身悄悄溜出寢室……斯冰旋即起床跟去……
宿舍外樹叢下,斯冰見到隱藏的凡蕓蕓,忙問:“人呢?”
“飛走了,沒跟上!”凡蕓蕓有些生氣。
“咋辦?”
“這樣,你在這兒守住我的肉身,千萬別移動,等著我回來,我去追羅燏!”凡蕓蕓說罷,靠著斯冰,靈魂瞬間出竅,肉身倒在斯冰懷里,靈魂化成中門秀,追蹤羅燏而去……
羅燏飛出校園,在城市上空游蕩……他一腔怨氣無處發(fā)泄,揮拳想要痛擊夜市上的行人……拳頭快要落到行人頭上時又猛然收住……拳頭砸向了旁邊的花臺……只聽“嘭!”地一聲,花臺泥土飛濺,形成一個大坑……
一位夜班工人騎車下班,到夜市準備吃夜宵,剛停下自行車,羅燏走過去提起自行車飛了去……
“快看,飛人盜車!……”市民大喊。
中門秀跟蹤飛去……
羅燏將自行車放在荒山空地上,又飛回城市上空……
中門秀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荒山空地上整齊排列著幾百輛自行車。中門秀來不及多想,轉(zhuǎn)身跟蹤羅燏而去……
羅燏看見一名鬼鬼祟祟的男子,提著一個大包走出居民小區(qū),羅燏降落地面,沖上去一陣拳打腳踢,“我叫你偷東西,偷東西!……”
“別,別打了,我,我是好人,沒偷東西……我和老婆吵架了想出去消消氣,躲幾天!……”男子哭著求撓。
羅燏懵了,繼而打開男子的提包一看,里面全是舊衣褲和洗漱用品,便拉起地上的男子,說聲:“對不起,打錯了!”
羅燏掏出身上僅有的三十元錢塞進男子手里,轉(zhuǎn)身離去……
中門秀見狀哭笑不得……為了不使羅燏難堪,中門秀回到學校,迅速鉆進凡蕓蕓身體醒來……
“斯冰,我查清楚了,盜車和抓小偷真是羅燏所為!”凡蕓蕓憂心忡忡。
“哪為什么不勸阻他?”斯冰不解。
“羅燏自尊心特強,我怕當面揭露會傷害他!”
斯冰無語,凡蕓蕓說得有道理,羅燏自尊心特強他是知道的。但就這樣任其發(fā)展顯然不行,必須打開羅燏異變的心結(jié),對癥下藥……
“要么你明天側(cè)面了解了解羅燏的思想狀態(tài),看他有什么煩惱,多多開導和關(guān)心,打開他的心結(jié)……”斯冰若有所思。
“只能這樣了……”凡蕓蕓說罷,同斯冰分手告別。
兩人各自回到寢室……
第二天下午,凡蕓蕓單獨約羅燏來到小樹林。他倆邊走邊說……
“羅燏,我發(fā)現(xiàn)近段時間你行為有些奇怪,是不是有什么煩惱?”凡蕓蕓先開口問道。
“沒有啊!只是感覺有些疲倦,不想多說話?!绷_燏回答。
“斯冰說你整日悶悶不樂,經(jīng)常無緣無故發(fā)火,他很擔心你!”
“沒什么,學習壓力大,心情不好。”
“唉……做一個正常的凡人真難。很想回冥界自由自在……”凡蕓蕓自言自語。
這話說到羅燏心里去了,他突然抱著凡蕓蕓哭了……
其實,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最好,做名人煩惱太多。羅燏不明白這個道理,自然會產(chǎn)生逆反心理。對于情感復雜,思想單純的羅燏,承受不了人們對他的尖酸刻薄,自己明明處處為凡界為人類著想,怎么不被人理解呢?
凡蕓蕓沒能解開羅燏的心結(jié)。
第二天上大課,羅燏早早到了教室,后來的同學見羅燏坐在那里,敬而遠之,留下羅燏單獨坐在一排……斯冰過去同羅燏坐在一起……
是夜,羅燏又飛出了校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