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斜亂鶯聲碎,孤盞燈弱飄零愁。朱顏未改春已去,飛紅空對人不見。
第二天,羽天一也收到了羽客的飛鴿傳書,一切照計劃行事。
“太好了,依羽客信中所言,三天后,他將帶著那些叛軍過來!”羽天一喜出望外,高興之情溢于言表。
“王爺,我們在地下的進攻與布防兩天內(nèi)就可以完成。進攻是分四批,在敵人路過的前方,中間和后方同時進行,最后一批是為最后剿滅做準備的。我們的防線分里三層,外三層,即使被敵人發(fā)現(xiàn)對我們進行反擊,我們也能安然退守同時給予致命打擊!”
李慕陽娓娓道來,羽天一連連點頭。
沈一山豎起大姆指,夸獎李慕陽:“好個進攻有度,退守安然!”
李慕陽向沈一山作揖,“前輩過獎!”
“慕陽,你的外公曾經(jīng)是馳騁沙場的大將,從來沒有敗過??磥硭罄^有人?。 ?p> 李慕陽頓覺驚訝,“外公從未和我提起過他的過往。”
“唉,他原是展國一代名將,率領(lǐng)千軍萬馬,保家衛(wèi)國。
后來在和琉璃國的一場戰(zhàn)爭中,展國大獲全勝。
只因他的一絲不忍,沒有對一個孩子下手。
以致留下了后患,那孩子原來是琉璃國小王子。
他隱忍避世,長大成人后竟帶著軍隊血洗展國,對展國老老少少進行趕盡殺絕……”
李慕陽聽后只覺對外公又敬佩又婉惜。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站場上從來是殺戮的屠宰場,怎容得下一絲的良善或不忍?!
不過,換作是自己,自己或許也和外公一樣吧?
羽天一聽后,也感震撼。
難怪見李慕陽氣度非凡,排兵布陣顯威風,原來竟是展國名將之后!
“我們幫主是名將之后,看幫主的制敵計劃那么神奇就知道幫主不是一般人,真了不起?。 ?p> 李正和幾個弟子對他們的幫主佩服得五體投地!
宋雁蓉聽到沈一山那么說,心底一顫。
她神情黯然,昨晚的甜蜜溫馨瞬間被這個消息一掃而盡。
昨天怪自己情不自禁,她不想成為李慕陽身邊的絆腳石!
而沈一山選擇在這個時候說出李慕陽外公的事,也是存有私心的。
他就是想讓宋雁蓉知難而退,自己主動退出,不再糾纏李慕陽。
他知道上次的談話,宋雁蓉應(yīng)該有所領(lǐng)會,今天再說出李慕陽的身份,對宋雁蓉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如此沈一山對宋雁蓉的離開就有了七八成的把握了!
只要在最后,再暗中推一把,相信就會大功告成!
大家對李慕陽一番真心稱贊后,也都按照李慕陽的指示,一一退下,為三天后的戰(zhàn)斗做準備。
“蓉兒,你怎么了,是不是身體哪里不舒服?”李慕陽見宋雁蓉臉色很差,以為她太累了。
宋雁蓉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李慕陽拉緊了她的手,“這兩天我得監(jiān)督備戰(zhàn)的一切事宜,不能好好陪你了!”
宋雁蓉的心有些失落,以后若是李慕陽有他的一番事業(yè),也是這樣沒辦法陪伴她的吧?
紀宛晴剛想說她能陪伴姐姐,就被若兒搶先一步,說:“李公子盡管去忙吧,若兒會陪著姐姐的。”
李慕陽看也不看若兒,只看著宋雁蓉。
宋雁蓉沒有什么表示。
“不如我來陪姐姐吧。我會陪姐姐說說話,還會唱歌給姐姐聽,解解悶?!?p> 沈依依走到宋雁蓉的身旁,挽著她的胳膊。
宋雁蓉點了點頭。
“那就有勞依依了!”李慕陽對沈依依抱拳道。
沈依依見宋雁蓉同意,滿心歡喜。
她笑著對李慕陽說:“李大哥,我們之間不用這么客氣的。蓉姐姐是李大哥喜歡的人,依依就會盡心盡力照顧蓉姐姐!”
一旁的若兒臉上現(xiàn)出一絲不悅之色,但也只是一閃而過。
“那若兒去給姐姐準備甜點吧,姐姐最喜歡吃甜點了!”紀宛晴心想,莫非她是要在甜點里再下毒嗎?
那可不成!
“姐姐,我去弄吧,姐姐好久沒有吃過我煮的銀耳羹了?!奔o宛晴看著宋雁蓉的眼神帶著渴望,她真希望宋雁蓉能點頭答應(yīng)。
“難不成你又想再下毒毒死蓉妹?”李靖天生氣地瞪著紀宛晴,他真想不到這女人這么毒蝎心腸!
別人懷疑她紀宛晴,紀宛晴都可以當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可偏偏這些話從李靖天的口中說出來,紀宛晴的心就像被割一樣,只感覺心已經(jīng)被李靖天的言語傷得支離破碎,鮮血直流。
她的眼角噙著淚水,但她硬是忍了下來,不讓那不爭氣的淚掉下來。
宋雁蓉沒有再表示什么,轉(zhuǎn)身回自己的房間,沈依依馬上跟上。
“大公子,在沒有證據(jù)之前,還是少說一句吧!”紀遠實在看不過去,勸了李靖天一句。
“第一次她都承認了,還用得著證據(jù)?蓉妹可是她的姐姐,她可真下得了手!”
李靖天滿是憎恨,一想起蓉妹足足昏迷七七四十九天,他就火冒三丈!那得有多大的仇恨,多狠毒的心才下那樣的蠱毒?!
下毒之人還是同父異母的親妹妹!
天底下有這樣想置姐姐于死地的妹妹嗎?
李靖天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那團怒火,他把寒冰劍對著紀宛晴的脖子,指著紀宛晴說:“再玩什么花樣,我定饒不了你!”
紀宛晴心灰意冷,她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已經(jīng)冷到冰點。
她往前一步,冷冷地說:“是,我就是想在甜點里下毒,你現(xiàn)在就可以殺了我!”
李靖天沒有想到她會走上前,她的脖子已經(jīng)被劃破了皮。
紀遠用力推開李靖天,擋在他們中間。
他看著眼前臉色蒼白、眼神空洞的紀宛晴,說:“別傻了,二小姐,你這樣賭氣不值得啊,只會讓真正的下毒者逍遙法外!”
他又轉(zhuǎn)過頭來,對李靖天說:“在一切真相水落石出前,紀某還是希望大公子以后別把這頂黑鍋往我家二小姐頭上扣!”
“哥,紀大哥說得對,第一次雖然她是承認了,可我們不能因為她承認了,就理所當然的認為第二次也是她做的。一切都要講證據(jù)!”
趙翼蒙說著,就把李靖天帶走,“走,走,走,我們還要準備進攻的事呢,這些以后再說吧!”李靖天被趙翼蒙推著走出了門外。
“謝謝你!”紀宛晴臉色蒼白,但還是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對紀遠道了謝。
她沒有想到,真正相信自己的竟是紀遠,而她深深愛著的男人卻沒有選擇相信她。
多么荒唐可笑,她為了那個男人,甚至卑微得明知他把她當成替身,她還是一如既往,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
那些往日的恩愛,依稀還在眼前,那些往日的誓言,依稀還在耳旁。
都隨風去了嗎?
青春豈誤芳約盟,云淡風輕是月斜。叩門依稀佳人在,花外橫枝粉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