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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山重重夢

第五十三章 拖延耗時

關(guān)山重重夢 重陽小道 3190 2017-12-06 10:05:00

  胡秉純情難自已,元芷眼中帶淚的模樣更讓他生憐,可很多事情自己又是身不由己,更何況他還肩負著自己的使命沒有完成,他只希望所有欠她的等到自己功成身退之際好好待她,慢慢去還。

  “元芷,我們倆早已是姐妹了,等胡大哥走了之后我就去和爹爹說,到時候我就搬到輕衣巷來陪你如何?”獨孤伽羅一把挽著元芷的手臂,其誠懇嬉笑之狀讓她十分溫暖。

  “姚松和魏大人明天便會出發(fā),我得趕在他們之前,所以明天一早便出發(fā),元芷的劍傷還沒有好,這些日子就麻煩伽羅你照顧她了!”

  “胡大哥,你就不要啰嗦了,好好去準備吧,在長安有我和楊堅,一定跟你保證元芷的安全,不會讓她再受到傷害的!”獨孤伽羅推著胡秉純,好好地商量事情卻被他們弄成了生離死別一般。

  第二天天邊才蒙蒙發(fā)亮,胡秉純便與王顯收拾好細軟準備上路,楊堅與獨孤伽羅也早早便來給二人送行,元芷與胡秉純兩兩相望,盼顧無聲,千言萬語皆在心中,心有靈犀,不點自明,楊堅也被兩人之深情感動,禁不住把手往獨孤伽羅肩上放去,卻被獨孤伽羅一把揪住,反手一扭,兇巴巴地用兩只大眼睛瞪著,“楊堅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趁此占我便宜?”

  “冤枉啊,我是看著秉純和元芷姑娘兩人感情這么深,心里羨慕,所以一時沒忍住,你說平時在你面前我哪敢啦?不過你要是什么時候能夠像元芷姑娘那樣溫柔地對待秉純一樣對待我,我一定什么都聽你的!”楊堅平日沉穩(wěn),可在獨孤伽羅面前卻馬上變得跟個孩子一樣純真。

  “你還說,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你!”獨孤伽羅說著便揮起拳頭追著楊堅打。

  胡秉純與元芷相顧一笑,元芷正色道,“一路小心!”

  胡秉純點了點頭,“我走了!”然后揚起馬鞭與王顯一起躍馬而去。

  胡秉純?yōu)榱粟s在魏文耀與姚松之前到達夏州,一路快馬加鞭,晝夜不停,最終提前一天到了夏州。兩人到了寧朔,飛馬直驅(qū)太守府,府中人聞報,稟告楊整,楊整聽聞二人前來,心下大喜,急忙出府來迎,一見到人迫不及待地抱了上去。

  “你們怎么來了?我真是沒有想到胡大哥和王顯叔你們會來,為何大哥事先沒有讓人來通知我們呀?”楊整根本不知道兩人要來的消息,在遙遠的夏州見到故人之后,堂堂七尺男兒竟熱淚盈眶。

  “聽聞國公染了風(fēng)寒之后病得厲害,所以特意趕來看望,快帶我們?nèi)ヒ妵?!?p>  “好,好!”楊整忙帶著二人進府去見楊忠。

  此時楊總正臥病在床,時常頭痛發(fā)燒,好些日子也不見好轉(zhuǎn),剛剛睡下,胡秉純本準備等他醒后再讓楊整通報,楊整言道,“爹要是知道胡大哥你們來了心情一定會很好,好得也肯定更快!”

  于是楊整輕輕推開房門挪動腳步走到楊忠面前在他耳邊小聲將他叫醒,告訴他胡秉純來到夏州的消息,楊忠聞言立即睜眼準備起身,胡秉純與王顯侯在門外,連忙上前讓楊忠躺下,楊忠卻執(zhí)意要起身與他們說話。

  眾人先是一番敘舊問候,胡秉純細問了楊忠的病情,楊忠氣道,“突厥騎兵都沒有把老夫給打倒,沒想到卻在這小小的風(fēng)寒面前毫無招架之力,本來沒多大點事,吃了藥也看了大夫可就是不見好轉(zhuǎn),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也許我真的是老了,不服不行??!”

  “國公哪里話,想當(dāng)初齊太公都八十九歲了還輔佐周武王消滅商紂王,廉頗也是七十多歲仍幫助趙國對付強秦,皇上以后平定天下還得靠國公等老將呢!”王顯對病榻之上的楊忠仍然敬佩有加,曾經(jīng)雖為對手,但卻令他敬重。

  “我楊忠何德何能哪里敢跟他們相提并論,若能以區(qū)區(qū)殘身報效社稷便心滿意足了!”

  “對了胡大哥,我之前給衛(wèi)國公去信,讓他在朝堂上替父親大人說話,準許父親回長安養(yǎng)病,皇上到底有沒有同意?為何一直沒有得到消息呢?”楊整聽著三人在這里互相恭維忍不住問起來他最關(guān)心的問題。

  “我這次與顯叔來這里就是為了這件事情,皇上聽衛(wèi)國公說了國公的情況之后,本來有意讓國公回京,可卻遭到了宇文護的阻攔,最后兩方妥協(xié),皇上和宇文護各自派人一同前來查看國公情況,若國公真是需要回長安養(yǎng)病再才同意,估計他們兩人明天就去到!”

  胡秉純把事情詳細地說給了楊忠和楊整,楊整聽后更是氣憤難當(dāng),腦海里全是宇文護那一副可惡可憎的嘴臉,不禁罵道,“宇文護已經(jīng)把我們害到了這么遠的地方來,現(xiàn)在還不肯放手,他這是要置我們于死地呀!不過爹確實需要回京靜養(yǎng),他們既然派人來,一看便知了?!?p>  楊忠從胡秉純一臉憂慮的眼神里看出了事情并沒有想象之中的那樣簡單,“秉純,你是擔(dān)心宇文護派來的使者會做手腳?”

  胡秉純低著頭道,“我們現(xiàn)在只有靜觀其變,等他來了之后見機行事!”

  胡秉純按著時間來算,本以為自己只比魏文耀和姚松早了一天到達,可第二日并沒有見到他們二人的身影,又過了兩日,楊整每天派人在城門出迎候,可始終沒能等來兩人,眾人覺著蹊蹺,楊整更是不明白,發(fā)起了牢騷,“這魏文耀和姚松擺的什么譜啊,我們連等了三天也不見他們來,就算他倆是烏龜爬也爬到了吧!”

  “是呀,按時間來算他們倆應(yīng)該到了,可為何卻遲遲沒有看到他們的人呢?不會是他們倆中途出什么事情了吧?”王顯與楊整一樣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唯有胡秉純一臉愁容,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王顯向胡秉純問道,“公子,你有心事嗎?”

  胡秉純在太守府的庭院里來回踱步,低頭沉思,許久才搖了搖頭,“魏文耀是典祀中大夫,皇上既然派他來至少說明這人是信得過的,而姚松是宇文護手下一員武將,他們此行,一定還帶了人,周圍又有官府護送,因此沒有人敢打他們的主意,而且走的都是官道,應(yīng)該出不了什么事,排除了這兩種可能,剩下的確是我最擔(dān)心的!”

  “胡大哥你擔(dān)心什么?”

  “宇文護一定知道衛(wèi)國公既然敢在朝堂之上當(dāng)著群臣與他爭論,那國公就不可能是裝病,既然國公病重急著回京修養(yǎng),那么姚松遲遲不來就只有一個道理,那就是他故意在路上拖延耗費時間,以此讓國公遲遲不能回到長安養(yǎng)病,那么他的身體就一直不會見好,時間越長,就越是對國公不利而對他們有利!”

  “姚松這個狗賊心腸實在是太狠毒了,等他來了我非砍掉他狗頭不可!”楊整聽完胡秉純的分析恨得咬牙切齒。

  “公子,若真是這樣那可就糟了,國公的身體一天比一條虛弱,姚松要是在路上再耗個十天半月,我擔(dān)心···”。

  “所以我們不能在這里坐等,必須行動起來,變被動為主動!”

  楊整聽罷倆忙問道,“胡大哥那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

  “我們沿路從官道找回去,找到姚松和魏大人,然后把他們給帶回來!”胡秉純外表文弱,可行事卻十分果斷,遇到任何事情絕不肯坐以待斃,一定會主動出擊尋找突破。

  “胡大哥我和你一起去!”

  “公子,事不宜遲,那我們走吧!”

  王顯心里也著急,喊著胡秉純便準備往外走,可胡秉純卻把他給叫住,“顯叔,如今國公有病在身,城外的突厥人尚不知道情況,為防萬一你還是留下來,讓楊整兄弟與我一起去便是了!”

  王顯一時不明白為何胡秉純選擇讓楊整隨他同去,而把自己給留在寧朔,胡秉純把他拉到一旁解釋道,“顯叔,楊整雖然有時沖動急躁,可這個因為這樣,他跟我一起去姚松才會乖乖上路”。

  王顯豁然開朗,便留在了太守府協(xié)助郡丞徐儀和楊忠。

  胡秉純與楊整一路往南,走了許久,一路向人打聽,可都沒有姚松等人的消息,路上也沒見著他們的影子,不知不覺已經(jīng)回走了快要一半的路程,路過一間客棧,兩人一路風(fēng)塵,也有些疲倦,加之天色將暮,于是便打算在此歇腳。

  兩人要來酒菜在桌上吃喝,卻聽得樓上客房一陣吵鬧,男女之聲混在其中,,楊整沒見著姚松,心情本來就不好,聽得樓上的嬉笑之聲更覺煩躁,于是叫來店主問道,“樓上是什么人啊,如此吵鬧我們還怎么吃飯?”

  那店家陪著笑臉一臉無奈地跟楊整道歉,“樓上的好像是個軍爺,在下一個小老百姓也是沒有辦法不敢惹啊,還請兩位客官見諒!”

  “什么軍爺,我還是軍爺呢,怎么不讓樓上給我停下來!”楊整一邊說著一邊捶起了桌子。

  胡秉純見那店家夾在中間又委屈又為難,一個勁地賠罪,便寬慰楊整道,“算了,這店家也不好做,就不要為難他了”,然后又把那店家給叫了下去給他解圍。

  楊整雖然不再為難這店家,卻對樓上店家所說的那軍爺卻更加不滿,突然上面?zhèn)鱽硪魂囁け穆曇?,然后又是一陣嬉笑聲,楊整終于坐立不住,從板凳上跳起來,轉(zhuǎn)身準備往樓上去看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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