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我除了吃東西還能做什么?像那些名媛一樣聊名牌,聊老公或者未婚夫?還是像那些太太們一樣去聊珠寶,聊股票或者夸夸其談的談論我將要計劃一場怎樣的環(huán)球旅行?再不然像爸爸他們一樣聊聊經(jīng)濟和政治?或者像你們這樣的站在人群中享受全場女士的熱切注視?”我古靈精怪的將現(xiàn)場的人分析個透徹,最后聳聳肩表示了我的敬謝不敏。
“有一點你說錯了!”文森特聽完我的高論,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哭笑不得的點出我話里的問題。
“哪兒錯了?”
“我并不享受那些女人的注視?!蔽纳丨h(huán)視了一下周圍然后收回目光看著我說。
“你真的以為我只是在吃東西嗎?剛剛明明有幾個女生主動去和你打招呼。”雖然最后都被瓊給擋了回去。
“但是我并不享受,我討厭主動的女人?!蔽纳匕櫫税櫭碱^,表達了他不滿的情緒。
“做你的女朋友可真倒霉,不但要為你賣命,還要為你擋掉那些花花草草?!?p> “你是說瓊嗎?”
“當然!”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事實上瓊是道格拉斯的妻子,只是我們不方便透露身份,所以外界一直以為瓊是我的女人?!蔽纳匾膊恢雷约簽槭裁匆脱矍暗奈医忉屵@些,只是本能的不想讓眼前的這個小東西誤會。
“你不是VD的董事長嗎?”我被他的話勾起了濃濃的好奇心追問道。
“現(xiàn)在你還太小,即使告訴你你也不懂,等你長大一點我再告訴你?!?p> “哼!愛說不說,常言道‘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你不說,我還不想知道呢。”我撅著嘴巴賭氣不再理他。
“你這都是什么歪理,為了表示我的歉意,帶你出去走走?”聽見他說可以離開酒會,我顯得有些掙扎。
“可以嗎?”
“走吧!”文森特起身領著我向城堡的停車場走去。
文森特親自開車帶著我向巴黎市區(qū)的方向駛去,車子開離城堡后我便解開盤在頭頂?shù)氖l(fā),瞬間感覺頭皮放松了許多,然后舒服的癱倒進車座里有些昏昏欲睡。
“頭發(fā)梳的不舒服嗎?”文森特看了我的動作后問。
“恩,我最討厭梳這種頭發(fā),好痛!”
聽見我說痛,文森特騰出一只手為我按摩了一會發(fā)根,我舒服的閉上眼睛乖巧的任他按著,放松下來的我耳邊聽著音樂讓后沉沉的睡去。
在等紅綠燈的空隙,文森特側臉看著一邊熟睡的我伸手將音樂關上,然后脫下西裝輕輕的蓋在我的身上,并且慢慢的調低了我身后的靠背。我睡的深沉隨著座椅躺下后,找了個更為舒服的位置臥好。看著蜷縮在椅子上安睡的我,文森特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他竟然覺得這樣再簡單平凡不過的事情,讓自己充滿了幸福和滿足。綠燈后,他把車緩緩地??吭谝粋€車流很小的路邊好讓我睡的更加安穩(wěn),而他也放平了車座躺下側目著眼前這個只有12歲的我。
就這樣不知持續(xù)了多久,一陣電話鈴聲打破了車內的一片寧靜。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文森特,他伸手揉揉我的頭示意我繼續(xù)睡一邊接起了電話。
我發(fā)現(xiàn)車子已經(jīng)停下便坐起身看向車外,路邊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公園。我伸了個懶腰開門下車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瞬間感覺自己清醒了許多。午后的陽光很暖照在身上很是舒服,我坐在路邊的草地上閉著眼睛感受著來源于大自然的溫暖。
文森特接完電話下車走到我身邊說:“我們該回去了,大家都在找你?!?p> “我還沒玩兒就要回去了嗎?”我失望的看著他問。
“已經(jīng)出來了兩個小時,而且下午我還約了你爸爸談事情,大家都在等著我們回去?!?p> “那就讓我爸爸多等一會嘛,我現(xiàn)在還不想回去!”我撒嬌的看著文森特,希望他可以同意我的請求。
文森特看著我渴望的眼神,最終還是做出了讓步。他拿出手機撥通了瓊的電話:“瓊,你和Black一起去和苑總先談,我這邊的交通出了些狀況可能要晚一點才能到?!蔽纳貟焐想娫捬壑袔е唤?jīng)意的寵溺看著我問:“這下滿意了嗎?”
聽見文森特為了滿足我多玩一會的愿望竟然和瓊撒了謊,便滿心歡喜的摟住了蹲在一旁的他:“獎勵你一個大大的擁抱!”
“雖然我也很想讓你多玩一會,但是大家找不到你都很著急,所以咱們就在這隨便的走走可以嗎?”
“好!”
我們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并肩走在花園的小道上,文森特看著神情輕快的我問:“晚上還有一個酒會,你打算怎么辦?是繼續(xù)吃東西還是去找一個無人在意的角落里待著?”
我皺了皺鼻子有些無奈的回到:“雖然我很討厭酒會上的一切,但是這是哥哥的婚禮我不能不參加!”從小媽媽和姐姐就教我如何端莊的坐著,如何有涵養(yǎng)的笑著,要可愛,要學會討大家的喜歡,不管開不開心一定要有教養(yǎng)的認真聽別人說話,并且要看著對方的眼睛做出很感興趣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受這兩天情緒波動的影響,第一次,我說出我最真實的想法。
文森特轉過我的身體面對他,他俯下身子與我平視,用很溫柔的聲音對我說:“那就不要做討厭的事情,只做你喜歡的事情就好。不喜歡酒會就不要參加,不喜歡束發(fā)就這樣披著,不喜歡虛偽的一切就不要參與?!?p> 從小到大我周圍的人都寵愛我,可他們還是會告訴我很多事情必須要遵守。第一次,有人在意我的想法,并且告訴我不喜歡可以不要。突然鼻子一酸眼淚就奪出了眼眶,我聲音哽咽的看著他說到:“謝謝你愿意聽我說話,我不該任性的,我們回去吧?!蔽纳匕櫫税櫭紵o聲的嘆了一口氣卻沒再多說什么,而是沉默的帶著我回去。
車子行駛在回古堡的路上,我對著鏡子以手做梳慢慢的將頭發(fā)束好。文森特看了看我,伸手拿掉了我剛梳好的發(fā)繩說:“這樣更漂亮,朵朵你才12歲應該自由的活著,你們家里有一個做出犧牲的孩子就已經(jīng)足夠,你應該擁有快樂的童年?!甭犞纳氐脑?,我無聲的低下頭不出聲。
在過去12年的歲月里爸媽姐姐還有Sam他們都很寵我,就連一向總愛和我斗嘴的安雨澤,都不會允許除了他自己以外的人隨意的欺負我??刹恢罏槭裁矗纳貙ξ业膽B(tài)度讓我感覺最特別,在他這里似乎沒有什么是必須去遵守的,更沒有什么是不能被打破的,在他面前我可以任性,可以在說出真實情緒后還可以被尊重。從這一刻起,他在我心中的位置慢慢的發(fā)生了改變,我開始慢慢的喜歡這個看上去冷冷的人,而且還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懼怕這個硬漢一樣的男人。
“謝謝你,文森特!”文森特聽到了我的話后眼睛微暖,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fā)然后專心的開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