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我所知,讓朵朵受傷的人是沖著你去的,怎么還賴到我頭上!”
“朵朵受傷了!”文森特眸色輕斂審視著安雨澤。
安雨澤無奈的舉起雙手:“OK,OK!我錯了,我道歉!”
“沒事就走吧,下次再敢說要給朵朵找下家,看我怎么收拾你!”送走安雨澤之后,文森特對著那個緊閉的房門開口:“出來吧!”
房門應(yīng)聲而開,從里面走出一個年輕的男子。他默默地走到文森特面前等待他開口:“從今天開始你跟著Black,今天你對我說的話不要再對第二個人提起?!?p> 這男子很困惑的看著文森特:“您就這么輕易地放過苑建安嗎?”
文森特清冷的目光掃了男子一眼起身開門:“我有我的打算!”然后再不看他一眼離開了。來到酒店門前,文森特接過Kj手中的鑰匙:“我自己開車,你們看好萊昂!”
“你怎么考慮的?”Kj將鑰匙交給文森特問。
文森特雙手撐在車門邊,看著車窗玻璃倒影出的自己說:“一切事情等到婚禮后再說,不要在朵朵面前透露什么,這件事與她無關(guān)?!?p> Kj有些遲疑的看著文森特:“那你打算放過苑建安嗎?”
文森特深吸了一口氣緊閉上了雙眼,再次睜開時眼眶有些猩紅,雙手握成拳頭:“我會讓他血債血償!”
“可是據(jù)我所知,苑建安并沒有這個能力去對付你的父親,當(dāng)年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這就要問苑建安自己了,為了朵朵我已經(jīng)放過他一次,這一次我不可能輕饒了他?!?p> “要不要讓瓊現(xiàn)在就著手‘銘仕航運’的事情?”
“你看著辦吧!”文森特冷酷的宣布了他的決定,上車啟動離開。Kj看著遠(yuǎn)去的車影,拿出電話撥通了瓊的號碼:“瓊,著手收購‘銘仕航運’?!?p> 瓊一聽這話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你說收購誰?”
“‘銘仕航運’!”Kj再次重復(fù)。
“發(fā)生了什么事?”瓊放下手中的工作神情嚴(yán)肅的問。
“當(dāng)年害死文森特全家的人除了馬修.沃克以外還有苑建安!”
Kj的話無疑是投下了一顆炸彈,瓊震驚的握著手機好容易才平靜下來:“那文森特還會娶朵朵嗎?”
“會!”
瓊聽見Kj的答復(fù)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文森特瘋了嗎?這種情況下他還堅持娶朵朵,同時還在著手收購‘銘仕航運’。他到底有沒有想過等到東窗事發(fā)的那天他要如何面對朵朵,他有沒有想過朵朵會有多恨他!”
“瓊,這么多年文森特的決定什么時候改變過。他自己也說了這件事和朵朵沒關(guān)系,囑咐我們不能讓朵朵知道,他會保護(hù)朵朵的!”盡管Kj也覺得這么做很冒險,但這畢竟是文森特的決定沒有人敢去推翻他。
瓊泄氣的坐會椅子上,懊惱的喊到:“他再怎么去保護(hù)朵朵,可朵朵最終還是會知道不是嗎?文森特怎么會做這樣愚蠢的決定!”
“瓊,上帝對文森特太不公平,朵朵是他心里最后的陽光,既然他想保住這最后的溫暖,我們只能竭盡所能的幫他?!逼鋵?,Kj此刻的心里也在盤算,這樣的局面該如何做到悄無聲息的不讓我知道。
“你們可曾想過,這件事情最后傷害最深的人會是大家都一心想要保護(hù)的朵朵!如果她知道了她的家族最后是文森特一手毀滅的,我們要讓她用什么樣的心情去承受這樣的打擊?朵朵一直被保護(hù)的那么好,她哪有能力去承受這樣的滅頂之災(zāi)!”瓊看著我長大,同時她也經(jīng)歷過家人之間的生離死別,她一直很喜歡我,所以她無法贊同文森特的這一決定。
“瓊,現(xiàn)在最痛苦的是文森特!”Kj的話讓電話那頭的瓊沉默了,因為她知道文森特對我的感情,這樣的局面最難的是文森特自己。他們無聲的掛了電話,各懷心事的看著遠(yuǎn)方。
文森特自己開著車漫無目的的游走在巴黎的街頭,此刻他的內(nèi)心很亂。生平第一次他沒了主張,理智告訴他需要冷靜,他開車駛向郊外一直開到荒無人煙的田野旁才熄火下車。他從車?yán)锶〕鲆话銦?,一支接一支的抽著,直到自己都感覺嗓子有些疼痛了才停下。他知道自己活著是為了什么,可是現(xiàn)在事情牽扯到了我讓他沒了主意。每晚他只要一閉上眼睛就可以看到自己父母倒在血泊中,還有妹妹那最后微弱的喘息著停止呼吸的樣子。他發(fā)誓一定會讓當(dāng)初害死他父母和妹妹的人去給自己的父母陪葬,馬修.沃克就是最好的例子,他毫不留情的將他逼入絕境讓他生不如死,讓他親眼看著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商業(yè)帝國如何倒塌消亡,最后他再也承受不住那種種打擊選擇了自我了斷。那時的自己運籌帷幄之中殺伐果斷??赡釆W的兒子帶來了他的書信中竟然告訴自己,當(dāng)年一起搞垮他們家族的人竟然還有苑建安,他最愛的女人的父親。這樣的事情是自己完全沒有預(yù)料到的,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會像對付沃克家族那樣做到毫不留情。如果他真的去堅持自己的一貫風(fēng)格,那他該如何去面對我,他無法相信自己可以做到密不透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