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zhuǎn)臉看了眼屋里的易柔嘆了口氣:“你能不能讓安雨澤接電話?”歐洲是安雨澤的管轄范圍,易柔的事找他最合適。
“稍等!”龍御宸將電話遞給一旁的安雨澤:“朵朵!”
“安雨澤,我說你聽不要多問,好嗎?”
“行!”
“我們現(xiàn)在在柏林易柔遇到些問題,你能幫她把海關(guān)的事解決嗎?”
“明天我讓人聯(lián)系你?!?p> “好?!彪娫捲俅位氐烬堄返氖稚虾笪覔鷳n的問他:“龍御宸,你恨易家嗎?”
龍御宸看了眼坐在對面的陸其軒然后起身走向外面:“你們是去見易柔?”
“是!”
“易家的事與易柔無關(guān),即使龍家容不得易家也能容得下易柔?!边@是龍御宸的態(tài)度。
“易柔這些年并沒有結(jié)婚,而且……”
“與我之間還有什么事需要猶豫,但說無妨!”
“易柔和陸其軒有個兒子,這些年一直是他們母子相依為命?!?p> 我的話讓龍御宸牙關(guān)一緊:“是我疏忽了,這些年竟未曾想要去看看易柔過得可好?!?p> “這不是你的錯?!?p> 龍御宸深深嘆了口氣:“這件事不是你與漓姐能解決的,等我!”
“我們在柏林!”
“早點睡,一切等我過去再說!”
“好!”
這一晚我們?nèi)艘恢弊谏嘲l(fā)上,我和漓姐聽著易柔講述這十三年來發(fā)生的一切,第二天一早將姜逸然送上校車后,我們陪著易柔一起去銀行做還貸手續(xù)。之后我們又陪著易柔來到海關(guān)總署申請貨品解禁,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安雨澤出現(xiàn)在我們的面前,陪在他身邊的是德國方面海關(guān)總署的署長。隨著他們的到來易柔的事情得到了最好的安排,我們?nèi)齻€站在一旁等安雨澤與他們寒暄。
“謝謝你們!”易柔看著我和漓姐道。
“都是自己人干嘛客氣!”漓姐安撫的拍了拍易柔的手臂。
“等到資金周轉(zhuǎn)過來我會第一時間匯給你?!币兹峥粗冶WC到。
“你不用和我這么客氣,就像漓姐說的咱們是自己人?!?p> “你是龍家的東主夫人,做事不要如此心軟?!?p> “我知道!”我聽話的點頭。
安雨澤帶著池天韻來到我們身邊將所有辦理好的手續(xù)交到易柔手上:“5個工作日之后你就可以來繳稅,然后可以安排提貨。”
“謝謝你!”易柔與安雨澤并不熟悉,顯得客套許多:“為了表示感謝我請你們吃頓飯可以嗎?”
“跟我走吧!”安雨澤看著我們說完轉(zhuǎn)身先上了車。
“走吧!”漓姐拉著易柔上了安雨澤的車,一路上我們誰也沒有再說話,直到車停在柏林‘蘭苑’的門前時易柔看著站在門前等候的龍御宸時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龍御宸親自上前為她開門,易柔下車看著眼前的人:“御宸,你怎么也來了!”
“柔姐,好久不見!”龍御宸微笑著看著易柔。
這樣的重逢讓人感到一些凄涼,十三年后早已物是人非,可因為那一場家變眼前的易柔顯然是受害者。我正準備抬腳卻被一旁的安雨澤拽住,我不解的轉(zhuǎn)頭看他:“老陸也來了,咱們?nèi)ソ右兹岬膬鹤?。?p> 我了解的點點頭和安雨澤坐車離開,站在學校門口安雨澤在街邊的垃圾桶邊找到了可以吸煙的地方,于是帶著我和他一起站在那里等著池天韻去帶姜逸然。
“陸其軒知道了嗎?”
“嗯?!?p> “不知道他們最后的結(jié)局會是如何?!?p> “這事真的不好說,易家當初被逐是因為叛變,易柔即是易家人便不可以再嫁入龍家,單憑這一點即使老陸想把他們母子帶回家也不可能。老陸的爺爺根本就和易家勢不兩立,當年老陸父親的死和易家人也脫不了干系,你讓老爺子同意老陸娶一個仇人之女根本就是天方夜譚。再有就是……宸,當年是他親自下令將易家滿門逐出龍家,如今要讓他再把人迎進來這根本不合規(guī)矩。”安雨澤心煩的猛吸了口煙不耐煩的看著校門:“這孩子估計也不能再跟著易柔,來之前老爺子發(fā)話了,陸家的子孫自然由陸家人自己撫養(yǎng)。”
“安雨澤,咱們不能這樣,當初的事和易柔無關(guān)。而且這12年來他們母子相依為命,現(xiàn)在要接走孩子這是強盜邏輯!”
“朵朵,這件事很棘手,所以宸才會親自過來。事關(guān)老陸,他如何不為難?!?p> “他怎么會知道我來找易柔?”昨天龍御宸的電話開頭便問我有什么事情需要他來解決,像是事先就知道。
“五百萬歐元的轉(zhuǎn)賬他當然會知道,你用的是他的副卡轉(zhuǎn)入賬號接受人就是易柔,聰明如他如何會想不到?!?p> 看著池天韻將姜逸然帶到學校門口,我們走了過去他的老師和我確認之后才放心的讓我們將孩子接走:“這根本就是老陸的小照片嘛!”安雨澤看著姜逸然說。
“您好!”
“我是你安叔叔,是你爸爸的兄弟?!卑灿隄勺詧蠹议T。
姜逸然一聽安雨澤的話眼睛里出現(xiàn)了驚喜,看著我問:“舅媽,我爸爸終于來看我們了嗎?”
“嗯!”
“爸爸原諒媽媽了嗎?”
孩子天真的話語讓安雨澤一愣,我替他做了解釋之后安雨澤也靜默了下來,良久才冒出一句話:“這特么都是什么情況!”
“這些年易柔一直抱著贖罪的心活著,她與易家斷絕了來往獨自撫養(yǎng)孩子?!?p> “怎么一刻也不消停,一件事接著一件事!”安雨澤煩躁的看著窗外,再也不忍看姜逸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