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汐捏住他下顎迫使他張開嘴吧,順勢丟了一枚黑色藥丸進去。她對少年解釋道:“這是富貴丸,服用以后使不出內(nèi)力,跟普通人一樣?!彪S即她松開少年。
“你這妖女,心腸歹毒!”他努力咳嗽想把藥丸吐出來,他急得臉紅耳赤卻依舊只是吐了些口水。
天汐覺得他真的太有趣了,既然給專門他喂了藥,莫非還會等他吐出來失去藥用?這小子真是傻傻的,太可愛了?!拔梗憬惺裁疵??”
“滾開,妖女!”他不再想要吐出藥丸,或許是想起剛剛天汐說的那藥丸的癥狀,反手推開天汐撿起地上的劍對對直直地往門口走。
天汐伸手?jǐn)r住他:“這藥是我家魚兒專門配出來的。除了她和她爹無藥可解的?!彼眯膭窀嫔倌辏麉s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不理會天汐,臉色黑得可怕,“你只要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就把解藥給你?!彼^續(xù)攔著少年止住他繼續(xù)往前腳步,不能就這樣放跑了這么好的苗子。
他對天汐翻了個白眼,眼神極為不屑。他什么都不想,離開這里。他打不過天汐,“惹不起你還不能躲嗎?妖女?!彼鏖_天汐的手扭頭便要走,卻被天汐再一次攔下。
他一聲一聲地叫著天汐妖女,天汐不反感也就欣然接受了。只不過她不太喜歡被人冤枉的感覺,為了化解矛盾她就只好證明自己清白順便把這個好苗子收入自己麾下。
“你就這么恨我?”她覺得直接跟他解釋他是不會相信張志是罪有應(yīng)得的,所以最有效的辦法就是讓他親眼看看張老伯的現(xiàn)狀,或許他心里堅信的她是兇手的信念會有所動搖。“你人我來,”她拉著少年朝著張老伯的小屋走去。
推開門,天汐所看到的景象就是:張老伯背后插滿了銀針卻依舊閉著眼睛,眼瞼紅腫著。江小魚拿著一個小碗往張老伯眼睛上涂抹著什么。一個影衛(wèi)扶著張老伯讓他不至于倒下去,另一個影衛(wèi)正在搗藥。三人見天汐進來了皆是一愣,看到她拉著一個少年進來有事愣。
張老伯本來就不大的房間頓顯得有些擁擠。
少年不明情況問天汐:“妖女,你又想害這位老人家。你的心腸真歹毒!”她指著張老伯義憤填膺。
天汐不想再說話了,她朝著江小魚道:“魚兒,這人交給你了。”于是她退出屋子,順手把門也帶上。這一會兒,她才覺得世界終于清靜了。妖女,像是一個不錯的外號啊。
江小魚抬頭白了少年一眼,沒好氣的說:“喂,你到底是來干什么的?。√煜憬隳阋哺伊R。”
少年恨天汐,所以恨屋及烏連同江小魚也一并討厭起來:“你就是幫著那妖女為非作歹的魚兒?”他粗著嗓子對江小魚喊道,心里厭惡至極。
江小魚面對他渾身的敵意不以為然,將手里的藥碗放到地上,轉(zhuǎn)身在藥箱里面找了卷白布細(xì)心地給張老伯圍上,繞到白布末端后輕輕打了個結(jié)。最后她才站起來走到少年跟前,對著他似笑非笑。
少年見她站起來對著自己笑,覺得她是向他服軟了。走過來跟自己說好話來了,看江小魚眼神中帶著輕視。沒好氣地問:“你干嘛?”
江小魚不回答,直至走到她跟前的時候江小魚胎起腳,毫不憐惜地,無情地,踩下去。
“?。 碧煜糁T聽見那少年殺豬般的叫聲心情突然變得很好。
少年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劇痛表示吃不消,他慌忙地蹲下揉腳,一邊還狠聲罵到:“跟著妖女的小妖女。”
江小魚可沒有天汐那么大度,她聽到那少年那她是妖女氣就不打一處來。嘴巴上也不饒人:“我是妖女,你瞎了你的狗眼了嗎?那只眼睛看著我禍害人了?我趕緊給你刺瞎了免得你黑白不分?!?p> 江小魚指了指張老伯,有指了指自己,說得那叫一個激動。她跟著她爹醫(yī)治過不少人,說她是活菩薩的有,說她是華佗轉(zhuǎn)世的也有,卻沒有哪一個說她是妖女?!氨牬竽愕墓费劭纯次业降资窃诰人€是在害他!”
少年臉上寫滿了不信與懷疑。他認(rèn)為天汐和江小魚肯定是使用了什么惡毒的手段讓眼前這個老人家變成這個樣子的?!昂撸∠嘈拍阄沂巧底?!”他朝江小魚呵斥道:“別以為我看不穿你們的陰謀詭計?!?p> 兩個影衛(wèi)對視了一眼,看著這吵得不可開交的兩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那個,江姑娘,張老伯醒了?!弊罱K還是開了口。
心里正在組織語言準(zhǔn)備回?fù)羯倌甑慕◆~聽到提醒,收回已經(jīng)到嘴邊的話立即轉(zhuǎn)身去探張老伯的脈。片刻以后她才放下張老伯的手腕輕聲問道:“張老伯,能聽見我說話嗎?”
張老伯點點頭,隨即又用沙啞的聲音對江小魚說:“能”張老伯想自己一個人坐起來,剛一用力就被江小魚摁住,:“張老伯,現(xiàn)在你還不能亂動。我在你背后的穴道上扎了針,半個時辰以后才能取下來,在這期間,你不可以亂動的,要是移了位,事情就麻煩了?!?p> 張老伯緩緩點頭,之后有些不解地問江小魚:“小姑娘,是你救了我?”
救?提到這個字少年立馬跳出來,“老人家,你沒搞錯吧,你確定不是她們兩個妖女害你的,怎么可能就你呢?”他氣得渾身發(fā)抖,滿臉的不相信。
張老伯沉默了片刻,緩緩道:“小公子,我雖然不知道是誰救了我,但是我可以肯定我受得傷絕對不是你說的那兩位姑娘弄的?!彼氲竭@個問題就變得傷感起來,“我的傷是我兒子弄的。作孽啊?!彼f完這句話開始哽咽,心里說不出的心寒。
這句話宛如雷劈,驚得少年一時間沒了言語。江小魚懶得再理他,過去安撫張老伯讓他別這么難過。少年把房門打開,然后自己出去再把門合上,至此沒有再說一句話。
他在門外的石階上坐著,雙手撐著腦袋好像在深思什么事情。天汐處理完尸體回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讓天汐莫名想起了剛剛也是這樣坐在這里的江小魚。
天汐走過去笑瞇瞇地跟他打招呼:“少俠,怎么在這里坐著?。俊?p> 少年并沒有理會天汐,他繼續(xù)回想著剛才那一幕。江小魚確實實在救那位老人家。如果真的如老人家說,傷害他的是他的親生兒子,他親生兒子就是剛才被這個妖女折磨得半死的那人。那妖女如此對待他兒子莫非是在位老人家報仇,而那叫魚兒的姑娘就是在就那位老人家?難道妖女真的像她說的不是殺害他家人的兇手?不會的,師傅不會騙他的,兇手肯定就是那個妖女。
“想明白了?”天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少年站起來,怒瞪著天汐:“妖女,總有一日我會殺了你替我家人報仇!”
天汐對他的死腦筋表示不可理解,“木魚腦袋,我記起來了,你是葉小飛對不對,嶺南葉家的小公子?”
“你胡說什么?我怎么可能是那一無是處的葉小飛?!鄙倌曷牭教煜涘e了名字頗為反感。
天汐不以為然繼續(xù)道:“葉小飛一無是處,我怎么聽說他劍術(shù)在江湖上數(shù)一數(shù)二名號響當(dāng)當(dāng)?shù)?,就你那不入流的劍法還好說葉小飛一無是處?!?p> “哼,葉小飛有什么厲害的,一年前我在十劍之內(nèi)就把他打得哭爹喊娘的?!鄙倌昕床粦T天汐,現(xiàn)在被她輕視心里極為惱怒朝著天汐粗聲粗氣地恐嚇道:“你記著,我一定會在十劍之內(nèi)打敗你的?!?p> 現(xiàn)在也不得不承認(rèn)著少年的劍法確實很高超,放眼天下能在劍法造詣上超過他的恐怕只有兩三人。那個葉小飛當(dāng)年憑借蒼藍劍法名燥一時,眼前這位上面少年說能在十劍之內(nèi)打敗葉小飛實力不容小覷。這件事天汐聽水嵐說過,慕容山莊的少莊主慕容棠十劍之內(nèi)大敗蒼藍劍客葉小飛。那么眼前這小少年就是慕容棠了。
“你是慕容棠?”慕容家世代以劍法問鼎江湖,怪不得他小小年紀(jì)劍術(shù)這么高原來是盡的家族真?zhèn)?。慕容莊主個夫人都尚在,那么他口口聲聲說自己殺了他家人,到底是誰去世了?
“對,就是慕容棠,是現(xiàn)在慕容山莊唯一或者的活著的人。妖女,你怎么不把我一起殺了!”他提及往事,想起爹娘慘死的景象滔天的怒火噴薄欲出,“都是你!你為什么要殺死我爹娘!”他雙眸染上血色,一掌打在天汐的肩上。可是他服了富貴丸,使不出內(nèi)力。就這樣軟綿綿的一掌打下去天汐只是往后退了一步。他手一僵,方才想起自己被壓制住了內(nèi)力,現(xiàn)在毫無殺傷力。心里無奈至極,飛快地朝著院門口跑去。
“天汐姐姐,攔住他,”江小魚從張老伯房間中奔出來,朝著天汐揮手:“天汐姐姐,快封住他的天池穴個啞門穴。他急火攻心會出人命的!”
天汐聽完江小魚所說的話之后正準(zhǔn)備追出去把慕容棠給逮回來的時候,雨嫣回來了,正巧把已經(jīng)昏迷的慕容棠給一并帶回來了。
她將慕容棠扔到床上以后才出來與天汐匯報她在追那黑影路上所發(fā)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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