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覺睡到中午,想起來還要找于善蕾,于是趕緊起床洗漱,彭胖子還在床上呼呼大睡。
到了教職工大樓,找到了白嫵,而她直接帶著兩人走出學(xué)校,上了一輛出租車。風(fēng)聞道還是第一次在白天觀察學(xué)校所在的山,這座山不算高,但植被茂密,沒走多遠(yuǎn)就看不到學(xué)校的建筑。學(xué)校周圍一公里內(nèi)荒無人煙。但是河對面倒是修起了些高樓,但是那幾棟樓讓風(fēng)聞道看著很不舒服,樓后就是幾座高山,而這樓的外觀造型卻像極了墓碑,這不由的讓人聯(lián)想到樓房后的山就像墳?zāi)挂话恪?p> 于善蕾帶兩人來到一家水吧,剛坐下服務(wù)員就問她:
“老規(guī)矩嗎?”
“嗯。”
看樣子她應(yīng)該是這里的??碗S后又問:
“兩位客人,你們呢?”
“快點(diǎn)吧,今天我請客?!?p> “一樣!”兩人也不知道如何選。
“你們確定?”于善蕾驚訝的問。
“?。吭趺戳?,你喝的什么???”姬鑫楠好奇的問。
“沒事,那你們就點(diǎn)和我一樣的吧?!?p> 不多時,服務(wù)員端來三杯綠油油的東西,兩人喝了一口,紛紛吐舌。
“這什么東西??!”
“哈哈哈,你們不是要和我喝一樣的嗎?我喝的可是貓薄荷燕麥汁?!?p> “你不會真的是貓妖吧?”馬文道一邊嫌棄冷飲難喝,一邊問。
“你覺得我是嗎?”
“我看不像,你有神格。”
“那不就對咯,我的事以后再說,先解決目前的問題?!?p> “對!當(dāng)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馬文道好奇地問。
“當(dāng)時那場面只能用一片混亂來說,誰都沒想到會在這個小地方打開一個虛空煉獄的門?!?p> “那場面很壯觀吧?”姬鑫楠也激動的說。
“那怎么叫壯觀,那叫慘烈!”
“怎么個情況?”馬文道又問。
“當(dāng)時各類靈修者紛紛前來相助,唯獨(dú)那兩大宗門的人派來一些渾水摸魚的!”
“嘖嘖嘖,據(jù)我所知兩大宗門都好養(yǎng)生,平妖除魔的事他們是能躲就躲的,適應(yīng)大環(huán)境嘛?!?p> “那我們來到底是為了干嘛?”
“從那虛空之地跑出來一個上古大妖獸,當(dāng)時你們上四門的長老們合力將他暫時封印在了這山中。”
“那還有我們什么事?”
“對??!把我們兩叫來干嘛?”
“我哪知道,叫的人是你們,我更沒想到上四門的另外兩門更離譜,叫了兩個靈力都沒覺醒的的人!”
“???你說我們寢室那個胖子?”
“對,他算一個。”
“不對啊,我第一天來的時候遇到那個馭花族的美女還很厲害啊?!?p> “她的情況有點(diǎn)復(fù)雜,敢情你們上四門的把人都叫到我這里來學(xué)習(xí)了!”于善蕾一臉無奈的說。
“不是,你說了這么多,我們到底來這里干嘛的?”
“那封印一直在被兇獸盟的人侵?jǐn)_,讓你們來,一是為了保護(hù)這封印,二是順便處理一下本地的一些邪物騷擾的事情,因?yàn)榉庥≡诖说膯栴},有很多魔道的人出沒?!?p> “那當(dāng)時到底是個什么情況,什么魔物跑了出來?”姬鑫楠有些不耐煩了,他就想知道是個什么魔物。
“真想知道?”
“真想…”兩人異口同聲。
“那…要不你們親自去看一看?”
“怎么去?”
“跟我來!”
于善蕾起身帶著兩人離開了,然后打了一通電話。
“就在這里等一下吧,待會兒鼠伯來接我們?!?p> “鼠伯年紀(jì)這么大了,還能開車?”
“怎么不能?!?p> “鼠伯是凡人嗎?”馬文道好奇的問,因?yàn)楫?dāng)時在學(xué)校食堂他并未看出鼠伯的不同。
“不是。”于善蕾漫不經(jīng)心的說:“你看不透鼠伯的,以后會知道?!?p> “也就是說,鼠伯并非凡人,而我們看不出的…那就是……”馬文道說到這里眼睛瞪的大大的。
“怎么了?”姬鑫楠見風(fēng)聞道目瞪口呆的樣子驚訝的問:“鼠伯有什么不同?”
“不說,不說…”馬文道連連搖頭。
“好了,走吧,到了。”于善蕾在聊正事的時候話倒是挺多的,而現(xiàn)在又恢復(fù)了高冷的樣子。
鼠伯開車極快,弄得兩人胃里一陣翻騰,剛下車就干嘔起來。
“這鼠伯真是老當(dāng)益壯啊。你這車技太厲害了!啊……難受!”姬鑫楠吐槽道。
“行了,兩個大男人,坐個車就要死要活的了,趕緊跟我走!”
兩人有氣無力的跟著于善蕾,沒想到于善蕾把他們帶到了學(xué)校后山的樹林里。緩過來的馬文道疑惑的問:“你帶我們來這里干嘛啊?!?p> 姬鑫楠帶著同樣的疑惑看著于善蕾。
“急什么!”于善蕾暴躁的說,隨后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面鏡子,這是一面打磨的光滑細(xì)膩的銅鏡,鏡面被煅成祥云模樣的純銀包裹,而鏡子的背面卻是一個立體浮雕似的純銀虎首,其間鑲嵌著黑色瑪瑙以做虎紋。
“哇!好一件法器!”馬文道感嘆道。
“怎樣!匠人族的小子,你知道這是什么嗎?”于善蕾得意地說。
“這鏡子華麗無比,工藝精湛,我想應(yīng)該是傳說中的月光寶鏡吧。”
“不錯,好了,你們準(zhǔn)備好了嗎?”
“這寶鏡有什么用?。俊瘪R文道好奇的問姬鑫楠。剛準(zhǔn)備開口,于善蕾拿著寶鏡對著兩人一照,他大喊:“還沒準(zhǔn)備……”
隨后是馬文道的一聲慘叫。
“話多!磨磨唧唧的。”于善蕾微微一笑。
此時兩人只感覺自己在向下墜落,不到一會兒功夫就重重的落在地上。
“哎喲!痛死我了!”姬鑫楠嚷嚷著說。
“嚇我一跳!”馬文道也抱怨道:“我們怎么在操場了?這天怎么也黑了?”
“不然呢,我剛準(zhǔn)備跟你說這寶鏡的能力…真是最毒婦人心!”
“我聽到了!”于善蕾聲音突然回蕩在兩人耳邊。
“我錯了,我錯了!女俠!”姬鑫楠趕緊唯唯諾諾的道歉。
“再敢亂說就不讓你們出來了!”
“得!我明白了,這里是在那寶鏡中?”
“是,但也不是,寶鏡只是帶你們回溯了,這就是一年前的時候,你放心,別人看不到你們,你們就看戲好了?!?p> “快看,來人了?!奔伍f。
此時操場出現(xiàn)了十個人,其中一個便是騰宇。
“我們過去看看?!瘪R文道說。
這些人先在地上堆放了十個加粗的白蠟燭,點(diǎn)燃以后,每人手上又分別拿著一根點(diǎn)燃的細(xì)蠟燭,這十個人都披著黑色的斗篷,斗篷上還寫了個“靈”字,他們圍坐在加粗的白蠟燭周圍。
“好家伙,這些普通人還真的是閑的無聊,大晚上搞得這么詭異?!奔伍虏壑f。
“你懂什么?這叫追求刺激?!瘪R文道笑了笑。
這時候騰宇旁邊站著一個乖巧可人的女生,她手里拿著一面鏡子,對這群人說:“待會大家都坐下,將自己手中的蠟燭固定在地上,然后我會把鏡子交給第一個人,你們就只用編一個假的故事,看能不能騙到大家。講完以后,要把鏡子面對自己照一照再傳給下一位,然后再吹熄自己面前的蠟燭。這樣就不會被招來的妖魔看到哦!”
“這就是訛獸游戲?不是這樣玩的吧?!?p> “不是,哪有這么復(fù)雜?!?p> “啊?還真有?”
“有??!這游戲挺有趣!我畫卷里面就有個訛獸!”馬文道得意地說。
“這游戲真有妖魔?”騰宇問著面前的女孩。
“當(dāng)然啊,是不是很刺激,嘻嘻嘻!”那女孩咧著嘴笑著說。“快叫大家準(zhǔn)備了。趕緊開始吧?!?p> “一看這女的就不是善茬!”姬鑫楠說。
“一個魅魔?!瘪R文道淡淡的說:“也難怪這騰宇言聽計從?!彼氲?,不如叫騰宇出來問問看,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法術(shù)用不了了。
“別想了,在這里我們只能觀望,也算是虛空的一個位面,所有的靈力都沒用?!?p> 這游戲開始,兩人認(rèn)真觀察著眾人的一舉一動,所有人都按照剛才魅魔所說的做,但是那魅魔,卻一直坐在原地不停的念叨著。
“果然,這是個儀式,而不是游戲?!瘪R文道皺了皺眉頭說。
游戲很快進(jìn)入尾聲,魅魔是最后一個編故事的人,她吹滅蠟燭以后,周圍瞬間暗淡了下來,只留下中間的那一堆蠟燭。
“結(jié)束了結(jié)束了!”姬鑫楠激動的說。
這時候操場上刮起了大風(fēng),燭火忽明忽暗的搖曳著。魅魔立即大喊:
“大家靠攏一點(diǎn)!這一堆蠟燭不能熄滅!”
所以人都靠攏緊緊的圍坐在那一堆蠟燭旁,可是魅魔早就趁著昏暗的環(huán)境跑進(jìn)了山里。
“這魅魔,事情辦完就跑了?!奔伍f。
“你看!又有人來了!”馬文道說。
此時操場入口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正快速的跑向人群,一邊跑一邊喊著:“哪個班的!這么晚了!在干嘛呢!”
“原來是個保安?!奔伍恼f。
保安到場以后將眾人趕走,正準(zhǔn)備將蠟燭熄滅的時候,看到了遺落在地上的鏡子,保安撿起鏡子看了看,隨后就把蠟燭弄熄了。
突然兩人眼前一黑,等再次亮起來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不在操場了。
“什么情況?”馬文道慌張地問。
“別擔(dān)心,肯定是切換場景了?!奔伍ǖ恼f。
“這是第二天的事?!庇谏评俚穆曇粼俅位仨憙扇硕?。
此時他們正站在一處保安亭的外面,周圍被拉起了隔離帶,隔離帶外站著許多學(xué)生,其中就有玩游戲的那群人。
“什么情況?死人了?保安?”馬文道疑惑地說。
此時現(xiàn)場已有警方處理,兩人走近保安亭,發(fā)現(xiàn)里面懸掛著一根麻繩,地上正躺著昨晚那個保安。
“這是上吊?”姬鑫楠疑惑地說。
“不是,我看不像?!?p> 馬文道認(rèn)真的看著保安的尸體。的確,保安的脖子上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青綠色魔氣。地上還有兩三片泛著魔氣的綠色鱗片。風(fēng)聞道對妖獸魔物比較了解,所以猜想著保安肯定是被蛇妖吊起來勒死的。
很快眼前又是一黑,兩人出現(xiàn)在了一個熟悉的寢室門口——404。
而此刻已經(jīng)是晚上,整個宿舍樓的人都已經(jīng)睡下,這時候門里面有人不停的喊叫著:“放過我,放過我?!?p> 緊接著是一聲伴隨著尖聲怪笑的慘叫聲,然后便聽到有人陰冷的說:“這么快就吃完了,還真是沒意思。”
兩人聞聲,趕緊進(jìn)入寢室。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三個人。眼前一個怪女人,恐怖的笑著:“哈哈哈哈,大王,我們來客人了?!?p> “什么?他看得見我們?”馬文道一臉驚愕地說。
“嗯?不對你們是回訪者。沒意思。大王,吃完了嗎,吃完了我們該走了?!?p> “嗯?有人?喲!來看戲的!怎樣?看夠了嘛?”
在兩人面前出現(xiàn)的是,一頭老虎模樣長著翅膀的怪物。那怪物開口道。“畫宗和匠人族?”
“妖孽,竟敢在此興風(fēng)作浪。”馬文道說著就要沖上去了。姬鑫楠趕緊拉住他說:“你看不出嘛?我們打不到他,他也打不到我們。不然他們早就上了。”
“喲!小小年紀(jì)的,放狠話還挺沖!”邪魔說。
“孽畜休得猖狂。”窗外一道金光飛過伴隨著渾厚的喊聲。
“不好!大王,你剛從虛空出來,靈力還沒恢復(fù)完全,要是被抓就功虧一簣了!”
“走!”
女人趴在邪魔背上,同它一道化作黑氣從窗外飛了出去。
“有本事別跑啊!”姬鑫楠猖狂的喊著。
“快別說了!”馬文道緊張的說:“還好他不能攻擊我們,不然我們今天就告別世界了!”
“什么東西那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