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你是不是討厭我了?
回到藍月居,連生依舊坐在一旁,恍若無人地玩著凌月帶給他的新玩具。
明澤則坐在左側(cè)緊盯著冥黎的身影,時不時對凌月投以鄙夷的神情。
“她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腳踩兩只船。那小子才離開她多久,這就又纏上了主人,真不要臉?!泵鳚稍谛闹邪蛋低倭R,如果罵出聲來被主人聽到,他少不了又會為了那個死丫頭責罰自己。
“看來我要讓容珣加把勁了,只有讓他倆確立了關(guān)系,主人才會徹底放棄她?!?p> 明澤坐在一旁心里盤算著,時而露出陰險的笑容。偶爾想跟明澤說話一起玩耍的連生見到他這副怪樣子也被他嚇了一跳,不再與他交談。
這邊凌月正盤坐在蒲團上,冥黎站在一旁手中拿著芥子種子,對凌月說道,“這種子只有靠主人自身靈力蘊養(yǎng)才能形成空間,所以我會幫你把種子種在你的心上,它就會與你同在,你修煉的時候它也會修煉,假以時日屬于你自己的空間就會真正形成?!?p> “這藍月居不已經(jīng)是我的嗎?怎么還要我自己蘊養(yǎng)一個?”
凌月有些疑惑,自從她滴血契約之后,這空間不就屬于她了嗎?難道是她理解錯誤?
“當然不是。藍月居雖然與你契約,但它真正的主人依舊是我,你只具備它的一部分使用權(quán)。只有你自己蘊養(yǎng)一顆,它才是真正屬于你自己的?!壁だ栉⑿χ忉尩?。
“哦,原來是這樣,難怪很多明澤都知道的東西我自己卻發(fā)現(xiàn)不了?!绷柙禄腥淮笪?,難怪每次明澤都能在空間里發(fā)現(xiàn)她不知道的東西。
原來這空間的主人還是冥黎,明澤作為冥黎的本命契約獸,與主人心意相通,這樣算下來,明澤也是空間的主人,而自己這個自以為的主人實際上什么都不是。
“你想好了嗎?種植一顆屬于你自己的芥子,那么這個空間就永遠屬于你,誰也不能拿走,除非你死或者你的心被別人挖走?!壁だ枥^續(xù)解釋道。
凌月坐在蒲團上托腮認真思考了幾分鐘,最終決定蘊養(yǎng)一個屬于自己的空間。
畢竟作為一個空間文小說迷,她可是十分想像文中女主一樣擁有一個空間,如今真的有機會了,她怎么可能拒絕。
“我要,但是我要怎么把它種到我的心上,難道是挖一個洞,然后種進去?”凌月開玩笑的問道,她知道冥黎一定是有辦法的。
“月兒真調(diào)皮,就像之前一樣?!壁だ韫瘟斯瘟柙碌谋亲?,寵溺的說道。
只是不知道他這個之前指的是多久以前,這個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那你說該怎么做?難道是讓我吃進去,然后流到心臟位置?”
凌月朝他吐了吐舌頭,對他的話不可置否,她就是如此調(diào)皮,怎樣?
“哈哈,月兒你真是太可愛了,想法總是與眾不同?!壁だ杳嗣柙碌念~頭,眼中流光溢彩,因為她這玩笑冥黎一晚上心情都很好。
“這種子只需在你修煉時,我?guī)湍阒踩?,它就會自己與你融為一體,不會讓你又剜心又吃它的?!?p> “那好吧,咱們現(xiàn)在開始,我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了?!?p> 凌月說著就入定打坐進入了狀態(tài),周圍的靈氣慢慢全部向她身體靠攏,緩緩進入自己的身體。
冥黎手持種子在旁邊等待,看到時間差不多了,就用自身靈氣包裹著種子小心翼翼送入凌月的心臟。
凌月感受到冥黎的靈力輸送知道種子已經(jīng)種進去了,就緩緩收勢收回了自己的靈力,從入定中醒來。
“感覺它好像在隨我的心臟跳動,好神奇!”
凌月摸著自己心臟的位置清晰感受著從心臟位置傳來的陌生的感覺。
“這下你要更加用心修煉,它才能早日成長為空間。”冥黎笑著提醒道。
“嗯,我肯定會用心修煉的?!?p> 凌月信心滿滿,有了這顆種子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正在孕中的母親,充滿了緊張和期待,她覺得自己一定要努力修煉,才能對得起冥黎的禮物。
“這么晚了,我就先出去了,不然她們會起疑心?!绷柙驴戳丝赐饷娴奶焐f道。
“好,注意照顧好自己?!壁だ栌置嗣柙碌哪X袋,他似乎特別喜歡這樣做,在凌月看來就像是父親寵女兒的感覺。
凌月默念一聲出了空間,外面天已經(jīng)全黑了,她拿出火鐮點燃了房間里的燈,然后走了出去。
空間里,明澤還在思索著要怎么促進江凌月和容珣之間的關(guān)系,連生偷偷拿起他放在桌子上的紅蜘蛛玩耍,他都沒發(fā)現(xiàn)。
“明澤,我先走了,你在空間里要好好保護月兒,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拿你試問?!?p> 冥黎低沉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把沉浸在思考中的明澤驚醒。
抬頭看去,冥黎正站在不遠處淡漠的看著他,完全沒有見到江凌月時的那份溫柔和欣喜。
明澤很是憤怒,他真想問問他自己在他心中真的連江凌月一絲一毫都比不上嗎,就連笑臉也不愿給他。
不過他沒有上前,對于冥黎他永遠不會做出對他不敬的事,永遠不會。
但前提是他必須心中有自己,明澤殘忍的想到。
“知道,我不會讓她有任何危險。不過你要去哪里?”明澤笑容燦爛,就像盛開在田野的罌粟花,絢麗中藏著危險。
“皇宮。你保護好她,我先走了?!?p> 說完冥黎就離開了,徒留下孤單的明澤看著他離開的的背影。
四月十九,凌月在毫無停歇的忙碌著,這幾天來看病人的人越來越多,有得天花的,也有別的病,她覺得自己像個陀螺一樣轉(zhuǎn)個不停,很久沒有感受到這么忙碌過了。
凌月擦擦手心的汗,喝了一盞茶之后,背起藥箱就要往下一個病人家里趕去,這次的病人是個摔斷了腿的,如果不及時處理會有截肢的危險。
如今天氣越發(fā)熱了起來,凌月又走的急,更加覺得熱,只有一邊擦汗一邊往病人家趕。
“丫頭?!?p> 一陣模糊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凌月以為叫的是別人就沒有停下腳步繼續(xù)向前走去。
“丫頭,你怎么不理我?!?p> 那聲音又近了些,凌月聽清了來人的聲音,轉(zhuǎn)過頭看去,許久不見的容珣正在喊她。
“丫頭,你怎么聽見我喊你了,都不停下來,是不是討厭我了?”容珣一陣小跑走到凌月的身邊抱怨道。
“哪有,我這不是趕路趕得及,沒聽見嘛!哎,你怎么來了?”凌月見到是容珣頗為高興,她都好長時間沒見他,不知道他這段時間都在忙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