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比鯛攷缀鯖]有任何猶豫就答應(yīng)了下來。
“……那我回去了?!贝夯ㄒ汇叮龔奈聪脒^這樣的條件三王爺會答應(yīng)得如此爽快,甚至不問一句為什么……但是這不就是她想要的嗎?只要拿到那封休書,她就算完成了任務(wù),再在三王府多待三日又如何?被發(fā)現(xiàn)臉是假的又如何?反正過了這三日,這世界就再也沒有春花了。春花站起身說著便準(zhǔn)備離開。
“……”在經(jīng)過三王爺身邊時,三王爺卻伸手拉住了春花。
“干什么?”春花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半步,謹(jǐn)慎的問道。
“幫我擦擦?!比鯛斕ь^看著春花道,語氣很溫柔,拉住春花的手卻沒松半分力道,仿佛他一旦松手,春花就會消失一般。
“……”春花看著三王爺,突然間莫名其妙的覺得三王爺此刻就像一個丟了玩具的小孩子一般無助,拒絕的話張了嘴卻沒出聲,已經(jīng)準(zhǔn)備要離開的腳步卻往后退了一步——春花俯下身用衣袖輕輕擦拭著三王爺被血浸透的薄唇。
“……”三王爺微微仰著頭,看著春花一副認(rèn)真的模樣,心底一片柔軟——不管你是誰,本王不放手,你就永遠別想離開本王半步。
“……好、好了?!痹S是三王爺?shù)哪抗馓^直接炙熱,看得春花心下一慌,見唇上的傷口已不再流血,春花站起身便要離開。
“怕什么?本王也不會吃了你。陪我坐一會兒?!比鯛攨s不松手道。
“我、我累了。”春花胡亂找一個搪塞的理由道。
“睡吧。”三王爺卻看一眼身邊的床道。
“……”春花無言以對,只好找了個距離三王爺遠一些的位置,在桌邊的凳子上坐下。
一時間,兩人相對無言,房間的氣氛有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春花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尖,雙手有些無錯的揉著自己的衣角,房間里除了兩人的呼吸聲,便只剩下?lián)u搖晃晃的蠟燭了。
“——離開三王府……以后,你想去哪兒?”半晌,三王爺打破沉默開口問道。
“不知道,天下這么大,哪兒不能去?!贝夯ɑ卮鸬?。
“沒想過就留在這里嗎?”三王爺問道,仔細(xì)看著春花臉上每一個細(xì)微的表情變化。
“……白雪死了,我還留著干什么?”春花聞言頓了頓,語氣毫無波瀾的回答道。
“你撒謊?!比鯛斖蝗灰粋€箭步跨到了春花面前,低聲道。
“我撒、撒什么謊?”春花一驚,下意識的往后縮了縮脖子問道。
“你敢看著本王的眼睛,說你在三王府沒有任何留戀不舍的人嗎?”三王爺直逼春花清澈的眼睛問道。
“……三、三夫人?”春花被三王爺這模樣嚇得不輕,想了想輕聲問道。
“……”三王爺不語,只是看著春花。
“何伯?”春花再猜。
“……”三王爺仍舊不語,但是深邃的眼眸已經(jīng)燃起了火苗。
“豆豆?”春花又猜。
“砰……!”三王爺欺身向前,一掌拍在身邊的桌上,桌上的茶壺跟杯子都顫抖了幾下。
“……?”春花被嚇得幾乎快半仰著身子了,不明所以的看著面前怒發(fā)沖冠的男人。
“在這王府里,本王對你而言,就如同空氣一般,是吧?”眼看著春花坐著的凳子因為春花上半身的重量幾乎都懸空了,凳子眼看著就要翻了,三王爺也沒說讓開些,讓春花坐好,幾乎有些咬牙切齒的問道。
“……不、不是,我緊張給忘了……”春花這才恍然大悟,急著想彌補一下。
“你連豆豆那只畜牲你都記得那么清楚,本王……”不想反而越抹越黑,三王爺就差張開血盆大口一嘴將春花咬個稀爛了。
“……”春花一時慌了神,手足無措間,春花只想著趕緊將這張要把自己咬爛的大嘴給堵上,一時間春花手腳并用,不想腳被三王爺壓在了身下,情急之下只想著嘴也能用一用,手來不及捂住三王爺,嘴倒是十分爭氣的一步到位,一口就印在了三王爺唇上——一時間,兩人皆是大眼對小眼的看著對方。唯一的區(qū)別是——春花是驚嚇,而三王爺卻是驚喜。
“——不是,我那個是……啊……嗯!”春花首先回過神,也許是三王爺更快一些,但是三王爺?shù)牡谝环磻?yīng)卻是百般受用的享受著春花初次的主動,而春花的反應(yīng)是急急的趕緊退開……
“……?!”待春花反應(yīng)過來那東西是什么時,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臉上已是緋紅一片。
“春花……”但這情景在三王爺看來卻是另一番景色,意亂情迷間三王爺?shù)奈怯l(fā)火熱起來。
“嘶……”三王爺突然倒抽一口涼氣,唇上還未愈合的傷口再次遭到重創(chuàng),唇上的痛楚還未褪盡,三王爺抬眼卻只看到春花落荒而逃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外,一絲輕笑在血液的猩紅下邪魅的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