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骨草……”
這等神奇的草藥又怎會沒聽說過呢?破骨再生,謂之成骨。其之稀有,百年難遇。自己也只是在書上看到過這草藥的樣子罷了,更甚至,都懷疑這東西是不是前人杜撰出來的。
畢竟,破骨再生,有違天理。
“難道這等奇物并非前人杜撰?”
許如清坐直了身子,神色炯炯地看著康玲奇。若是真的,自己的腿就有希望了!
“不瞞許公子說,這成骨草,我爹爹就有一株?!?p> “康丞?”
莊婉沁聽了這話覺得有些而詫異,那老家伙還有這等寶物。
不論如何,這方法和草藥是找到了,只欠回京之后找那老家伙尋來便可。
只是,康瑞尋來這草,會不會有什么其他的用處。自己平白無故的將東西要了去,豈不是不道德?
“王爺不必?fù)?dān)心,爹爹尋來這草純粹巧合。至今還沒有什么用處,在那里當(dāng)寶貝一樣供著呢?!?p> 有點小壓抑的氛圍被康玲奇的一句話打破。
王爺那有所顧忌的表情她并非沒有看到。那草在家里擱著,這么長時間了,也沒見父親有什么要用的動靜。
說實話,草葉尖都有些泛黃了。
“這樣就好?!鼻f婉沁看了看四周,拉著康玲奇到許如清的對面坐下,如同對自己的妹妹一般親切。
一切的一切,從表面上看著都是那么的祥和。
又是幾日時光流逝,幾人已行了多半路程。估計再過個半個月,就能在京城欣賞楠都繁華了。
又想起當(dāng)初自己將女皇姐姐接回來時的萬人空巷,真真是滌蕩人心??!
昏昏欲睡的康玲奇不覺間將自己的頭靠在莊婉沁的肩上,卻在馬車震了一下后猛地打了一個機靈。
“又到黃昏了,咱們?nèi)フ壹业晷菹伞Zs了一天的路,大家也累了。”
前方街道上的鋪子陸陸續(xù)續(xù)的關(guān)上了門,而酒肆茶館中卻依舊熱鬧非凡。
難道說這里近幾天有什么活動么,否則按照往常幾人途徑城鎮(zhèn)的經(jīng)驗,這些個娛樂場所也該關(guān)門了。
馬車緩緩在一間客棧前停了下來,門口的迎客小童立馬上前來。
趕車的馬夫幫三人拉開門簾,只見一身湖藍的康玲奇先行跳了下來,回身等著車內(nèi)的人出來。
周遭的行人們早就被著馬車的華麗吸引了??v然近來有不少達官貴人前來,但這般大氣素雅的馬車還真是頭一次見到。
“沁姐姐,你小心一點?!?p> 出門在外,莊婉沁怕自己的名號打擾了百姓們的正常生活,特意讓康玲奇改了稱呼。
那迎客小童殷勤地把下馬車用的臺階穩(wěn)穩(wěn)的放在車門前,點頭哈腰恭迎車內(nèi)的人出來。
這么好的裝飾,這幾位可是大顧客!
自己好生招待著,萬一人家高興了,給兩個小費也說不定。
正想著,便見一名女子抱著一位公子從車中出來,緩緩走下臺階。
春風(fēng)正暖,這兩人卻比春風(fēng)還要和煦。
奇怪了?
一位公子被女子抱著,為什么卻沒有一絲違和感呢?
小童還在發(fā)呆的時候,幾人早已經(jīng)走進客棧,只留了幾塊碎銀在馬車的橫梁上。
果不愧是大戶人家,出手就是不拘小節(jié)。
不過……
就算沒有小費,他也會去把馬車安排的妥妥的。
能為這種曠世之人效勞,是自己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再說莊婉沁他們走進客棧后,才發(fā)現(xiàn)這來往的人是有多少——一樓酒桌上座無虛席,拼桌的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歡迎歡迎,幾位要打尖還是住店?”
掌柜的一邊招呼莊婉沁幾人,一邊不停地向旁邊的店小二使眼色。
這幾位貴人身上的銀子可是不少,只是如今空房只剩一間。要是還能找出兩間空房就順心順意了。
那店小二接過掌柜的眼色后點了點頭,低頭想了一會后伸出一根指頭。
“住店?!?p> 看著眼前兩人的互動,莊婉沁大概明白了。
這是,沒有房間了吧……
“這……”掌柜的面露為難之色,順便不忘瞪那店小二一眼,賠笑著說:“咱們店里只剩下兩間房了,幾位看看能否湊合一下?”
還有兩間,那也可以,最少還有地方住。
看這街上的架勢,恐怕別的客棧也沒什么空房了。畢竟,他們特意挑了這家比較偏僻的店,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想通了這些,幾人心中也就釋然了。
“可以,帶我們?nèi)タ纯捶块g吧。”
掌柜的見生意做成了,老臉像怒放的菊花一樣。整理一下衣服,親自帶他們上樓去。
大堂中的人們早在莊婉沁抱著許如清進來時就鎖定了他們,畢竟,并非每個人都會接受一個女子抱著一名男子。
最重要的,還是公主抱。
“光天化日之下,真真是不知廉恥。”
突兀的聲音傳入耳中,康玲奇剛打算出手教訓(xùn)一下說話的人,卻被莊婉沁拉住了。
“沁姐姐?”
她不明白,這都罵上門來了,怎么還要忍著。
莊婉沁笑了笑,轉(zhuǎn)頭對康玲奇說:“清者自清。抱著他是因為他受傷了,某些人的想象力太豐富,不是你收拾他一頓就能把他的腦子凈化了的?!?p> 雖說是對康玲奇說的,但是聲音卻是不大不小剛好傳遍了整個大廳。
而此刻大廳中的人,早就放下筷子看好戲了。
那人顯然并不甘于此,又高聲道:“大家都看看啊,這人帶著孌童出門,光天化日之下?lián)ПП?。還立什么貞潔牌坊,真是丟了咱們楠國的臉面?!?p> 楠國的臉面?怎么,竟然上升到國家層面了嗎?
還有,這人竟然敢說救了女皇的許如清是孌童?
莊婉沁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的大了,這人還真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不用莊婉沁親自上手,憤憤不平的康玲奇早就一個箭步上前,直截了當(dāng)?shù)慕o了那挑釁者幾巴掌。
狠狠地將他踹倒在地后,康玲奇捏起那人的下巴,逼迫他與自己對視。咬牙切齒地說:“挺能說的啊。那你倒是說說你哪只眼睛看到許公子是孌童了?”
不知從哪里拿出來的短劍此時正橫在那人脖子上,只待他說錯什么好一刀劃下去。
“你們……你們仗勢欺人!”
那人見自己討不到什么好處,脖子上那陰冷的觸覺又是那么清晰,頓時慫了起來。
為了那么點銀子丟了性命可不好。
再說,看看橫在自己脖子上的短劍,便知對面的人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這次買賣賠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