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離婚吧!”
“我們離婚吧!”
短短五個字卻是像魔咒般,深深的印在慕清歌腦子里。
并不斷擴散回蕩。
離婚!
她終于還是走到了這一步了!
呵呵!她終于是要被拋棄了嗎?
也是,季凌說過的,他不信自己。
他不相信媽媽不是被自己推下樓的。
淚水再也不受控制的流躺下來。
下腹墜脹的疼痛感再次襲擊而來,可慕清歌并不覺這有多疼,因為心早已比那里疼得多得多!
雷電過后,跌重而至的便是漂泊大雨。
慕清歌邁著承重的步子,漫無目的的行走在雨里。
季凌告訴她,“你走吧!”
可季凌哪里知道她在這個世界上早已沒有了家。
現(xiàn)在連季凌都不再要她,那她又還能走去哪里?
就這樣兩手空空的行走在雨中,慕清歌全身上下,早已是無一處是干的。
雨水順著凌亂不堪的頭發(fā)絲滴落下來。
此時的慕清歌更像一個乞丐,像極了,一個沿街乞討,并且還有些神智不清的乞丐。
“啊!”
這是慕清歌存活于這個世界發(fā)出的最后一個聲音。
馬路上一輛飛速行駛的車輛,對準著慕清歌撞了上去。
眼看車輛對著自己飛速而來,尖叫一聲,慕清歌想讓可惜已經(jīng)來不及。
慕清歌是惜命的,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死,哪怕季凌說出要跟她離婚,她都沒有想過要殉死。
她甚至在想也許等他消氣了,他就會收回那句“離婚”。
身體像只斷了線的風(fēng)箏。獨自飄零,遙遙欲墜。
意識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在倒地的一瞬間,慕清歌看了此時正從車上走下來的人。
這個人她認識,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認識。
“季靜?”
哪怕是下一刻就要昏迷,可慕清歌還是用了自己全部的力量,來支撐起她最后的清醒!
“哼!不錯嘛!既然還能認出我是季靜來,呵呵!”
季靜下了車,一身黑色皮衣將自己全身上下,包裹得密不透風(fēng)。
十公分的黑色皮靴,與身上的衣服融為一體。
行至慕清歌倒地的地方,季靜居高臨下的藐視著慕清歌。
“你大概還沒有想到會是我吧?不過我告訴你,就算不是我你也活不過明天的。”
沒錯就是她季靜故意開車想慕清歌撞來的,今天的一切都是她們完就已經(jīng)設(shè)計好的,她更是專程等在這里,為的就是要取了慕清歌的命。
“為什么?”
大雨還在繼續(xù),地上的積水就要掩埋過慕清歌的一只耳朵。
她有些不信,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為什么?你問我為什么?那我只能告訴你,要怪就怪你運氣太好,手段太高,明明就只是與哥哥在一起了一次就乖上了哥哥的孩子。”
“孩子?”
什么孩子?慕清歌更加的迷糊,要不是心中的那個信念支持著,此時她肯定已經(jīng)沉睡。
“哦!我忘了,你大慨還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吧?也是像你這樣愚蠢的人怎么可能會知道自己懷孕了呢?哈哈!看在你馬上就要死了的份上,那我就好心告訴你好了,媽媽今天之所以會故意摔倒,就是因為我們季家知道你懷孕了。如果讓你知道孩子的存在,你肯定會賴著我們季家,不同意跟哥哥離婚的?!?p> 慕清歌不可思議的看著季靜,看著這個五年來,她一心想要討好,一直不斷忍受的小姑子。
原來自己最近的嗜睡,貪吃酸,是因為懷孕了嗎?
原來季家人玩已經(jīng)察覺到自己已經(jīng)懷孕了嗎?
呵呵!原來自己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傻的傻子,連自己懷孕了都不知道。
只是可惜了這個可憐的孩子,還沒有看過一眼這個世界,就要跟著她這樣一個傻逼媽媽去死了。
想到自己懷孕了,想到這個孩子,慕清歌眼中的恨意更深。
可季靜壓根就不在意慕清歌眼里的恨意,一個馬上就要死的人,有什么可在意的,更何況只要她慕清歌死了,她就能得到她自己的愛了。
“你知道嗎?我哥哥愛的人從來就不是你,你一個難民有什么值得被愛的,哥哥愛的人一直都是語婷姐,也只有語婷姐那樣的名門閨秀才配得上我哥哥?!?p> 越是看到慕清歌恨,悔,痛苦,季靜的心里也就越痛快,她就越想將所有的一切都給說出來。
“我當(dāng)然知道你的疑惑,你以為你這樣的難民,哥哥為什么會娶你?還不是因為你有個厲害的爺爺,當(dāng)初他對我家爺爺有救命之恩,為報答你爺爺,他與我爺爺將你與哥哥,還未出生定了親,本來我們季家可以不承認這門落魄親事的,可偏偏五年前,我們季家遇到了金融危機,只有哥哥娶了你,拿到你爺爺留給你做嫁妝的那一山地,以及我爺爺遺囑中給你下聘禮的那一大份財產(chǎn),季家才能走出困難,不然你以為哥哥為什么要取你呵呵!”
像是讀懂了慕清歌眼中的疑問,繼續(xù)到。
而聽完這一切慕清歌早已無法只用一個恨字來形容。
季靜說的這些,其實她都知道,她也是因為這些才跟家里鬧翻,再不往來的。
“這些年你以為哥哥真的是忙才不理你的嗎,這你就大錯特錯了,哥哥只是怕你丟了他的臉才不帶你出席任何場所的,在我們季家也只有你自己才把自己當(dāng)季家的少夫人,可在外界,在我們所有人眼里,你都只是我們季家收養(yǎng)的保姆罷了,哈哈哈哈!”
季靜越說越性奮,越說越得意,最后直接仰頭癲狂的大笑。
季靜說的沒錯,五年來,季凌從未帶他出席過任何他的圈子,更從未與她一起出個門。
而她自己一直以來,都是秉性那套啊Q精神,從沒有想過會不會是季凌對自己的不喜,而是不斷的找借口,自我安慰,自我麻痹。
是自己太蠢,都不自己太蠢,所以才會落得個如此下場。
她慕清歌可以是識人不清,命沒了也就沒了,可孩子是無辜的。
她的孩子才那么幾十天,甚至都還沒有變成人型。
他能有什么錯,他能做錯什么?可為什么她們還是不愿放過自己的孩子?為什么?
疼,她好痛!
恨,她好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