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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想念,歷久彌深

關于吃

一種想念,歷久彌深 楚子歸 1492 2017-11-15 09:50:21

  我家那里,每家每戶總會種幾顆果樹。這樣春天里就有桃子,夏天里有棗子,秋天里便有柿子吃。

  我的母親很是喜歡種這些果樹和瓜果。我家門灶屋和堂屋組成了一個倒L型。我父親便在堂屋和灶屋的屋檐下方拉起了一根根鐵絲,在和竹條搭著搭成了一個葡萄架。便從街上買了葡萄樹苗種在廚房門前壘起的花圃里。這樹苗長的挺快的,不過幾年便已經可以將搭起來的葡萄架給爬滿了,綠油油的不停地往遠處爬。我母親很是用心的侍弄這葡萄樹。

  每年7月份的時候,從堂屋一眼望過去,入目的便是一串串青色的一個挨著一個彈珠樣的圓圓的葡萄。有陽光從葡萄葉下調皮的穿了下來,懶懶的曬在看不見脈絡的葡萄上。我便日日總要在葡萄架下仔細瞅著,以便第一時間知道他們熟了。

  往往不過是一個晚上的時間,第二天一早醒來,便可以看見許多入目可及的紅色,在陽光的滋潤下透見著些許網狀的脈絡。我便欣喜地從灶屋里拿了水瓢,將那些有些許紅的葡萄一個個摘了下來,拿到水井上洗一洗。我便喜滋滋地信手捻起一粒葡萄,直接丟進嘴里,一股酸酸甜甜的滋味兒在嘴巴里蔓延開來。

  我吃葡萄向來喜歡帶點酸酸的,覺著這樣才是最好的味道兒,我也從不像我母親那樣細細的剝了皮在吃,向來是直接吃進嘴里,把皮跟籽吐出來便是了。

  葡萄一旦開始紅了便是不停歇的,我便一連許多日歡快地摘著葡萄。喜歡是一方面,再則,葡萄剛染上紅色,便會引來許多鳥來,我常常見那些被啄掉了許多皮肉的葡萄惋惜不易。所以,這葡萄從來都是還沒有紅透的時候便已經沒了。

  我母親常說要嫁接那種乒乓球葡萄,一直到她去了也還沒來的及,那之后,我也是好幾年沒有吃過我家的葡萄了。

  一到了夏天便是停不下嘴的時候,我母親在菜園子里種了西紅柿,黃瓜跟甜瓜,且種了許多。偶爾的時候也會種一兩顆西瓜。那是,我便是成日里只吃這些也是吃不完了。許多都可惜地壞掉了,要么就老了。

  我記得有一天我母親從菜園子里摘了,一個個紫黑色的乒乓球樣大小的果子給我吃。我很是好奇,母親告訴我是“無花果”。我想著這么好吃的東西定然是極好吃的,可我咬了一口卻不是很合我的胃口。我母親還在的時候,我很少吃這個,因為不喜歡。等她不在了的時候,我時常想念這果子的味道兒,吃在嘴里竟也覺著甚是香甜。

  我小時候表哥還未成家的時候,每年秋天,大姨夫便會給我家送來許多柿子,是那種青青的,還是硬邦邦沒有熟透的。我第一次見著東西的時候,就要直接放在嘴里啃,母親告訴我,現(xiàn)在還不能吃,很是澀嘴。我不以為意,等母親除了們,便很是好奇地拿起來一個柿子擦了擦,抱起來啃了一口,真是澀的嘴巴都不想閉著。

  我不知道母親用了什么方法,過了幾天后,母親讓我吃那已經變成些許黃色,可還是有些硬邦邦的柿子,我很是猶豫。咬了一口以后,瞬間雙眼一亮,煞是好吃。那真的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柿子。

  農村里每家每戶都養(yǎng)的有雞。我家里不僅養(yǎng)了雞還養(yǎng)了鴨和鵝。我家里的雞蛋,鴨蛋和鵝蛋是極少會拿去市集上賣的,要么腌制著,要么送到街上滾一些皮蛋。到了農忙的時候便可以當做菜吃。

  我母親對滾皮蛋很是感興趣。她先是在駐足在街上看別人怎么滾皮蛋,然后自己回去琢磨著做。我家院里里有一顆松柏,正好派上用場。

  最開始的時候,家里都反對我母親滾皮蛋,時常便要嘟囔幾句。我母親很是一個不依不饒的人,我時常就蹲在木盆旁邊看我母親一遍遍地做這個事。后來我母親已經能滾出十分漂亮的松花皮蛋。

  我讀六年級的時候,我母親喜歡上魔芋。于是便自己種了許多。我們隔壁隊里,剛好一個老奶奶老家是山里,知道怎么侍弄這東西。她便去請教。因為魔芋種出來并不像芋頭一樣,直接可以吃的,還需要加工才能吃。以后還廢了很大的勁兒買了專用的鐵篩子。終于將魔芋做成了能吃的。那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魔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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