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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眠人

第二十六章 巧如話書

半眠人 灶水水 3519 2018-02-02 20:03:53

  蒼莽山深處隱匿著神秘寶藏的傳聞,古今雖早有傳聞,世人大多以為這不過是荒誕不經(jīng)的無稽之談,并未予以當(dāng)真。然而,此刻山貓言之鑿鑿,神情與言辭之中透著不容置疑的篤定,令人不禁相信,這傳言或許并非空穴來風(fēng)?;赝陨?,本是為了磨礪自身,踏入這蒼莽山中,期望能憑借一絲運氣,尋覓到幾株珍稀靈藥,或是偶遇幾頭靈獸,借此提升自己的實力。卻未曾料到,機緣巧合之下,竟意外得知了寶藏的秘密。

  內(nèi)心雖涌起難以抑制的欣喜,但長久以來的歷練與謹(jǐn)慎,讓其面上波瀾不驚。只見其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略帶不屑的笑意,悠悠道:“我憑何要信你?方才你還咋咋呼呼,妄圖擒我回去打牙祭。可如今與我戰(zhàn)成平手,卻又想與我合伙謀取巨富,這豈非是讓我與虎謀皮,自尋死路嗎?”

  山貓聽聞此言,神情略顯急切,連忙解釋道:“我所說的每一句話,皆是肺腑之言,絕無半點虛假。方才對閣下出手,實是因為我寄人籬下,身不由己。只因那家伙技高一籌,平日里在我面前囂張跋扈,肆意妄為,我早對其恨之入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奈何我孤身一人,勢單力薄,難以與之抗衡。”說話間,山貓咬牙切齒,眼神中滿是憤怒與不甘,可眉頭卻緊緊皺起,流露出一絲無奈。

  不待古今開口,其頓了頓后,目光炯炯地望來,眼神中閃爍的興奮溢于言表,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繼續(xù)道:“而此番機會千載難逢,你我二人聯(lián)手,必定能夠?qū)⒛谦F斬殺。待事成之后,寶藏你我平分。我心知口說無憑,但依你言,只是不知閣下究竟要我如何做,方能相信于我。但說無妨,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之事,必定全力以赴!”

  然而,面對山貓的急切與熱情,古今依舊不緊不慢,雙手揣在懷中,悠然閑適。隨即緩緩開口道:“其一,我與你素昧平生,對你的善惡品性一無所知,豈會輕易相信你?其二,聽你所言,那獸王不過比你略勝一籌。如今你我皆無法單獨戰(zhàn)勝他,可若我暫且離去,潛心修煉個一年半載。以我的天資,屆時取他首級,必定如同探囊取物一般輕而易舉。退一萬步講,即便到時依舊無法戰(zhàn)勝他,我也能全身而退,保全性命,如此豈不更為穩(wěn)妥?”

  古今的每一句話都條理清晰,邏輯嚴(yán)密,令人難以反駁。山貓聽后,雖心中并不認(rèn)同,但也無法直接否決。沉思片刻后,便轉(zhuǎn)換思路道:“以閣下的資質(zhì),我自然深信不疑。但倘若你今日抽身離去,那獸王卻恰好開啟寶藏,獲得天大的造化。到那時,莫說一年半載,即便你修煉十年,恐怕也未必是他的對手。所以,當(dāng)下才是我們聯(lián)手的最佳時機?!鄙截埿挠胁桓?,仍試圖說服對方。然而,古今思忖良久后,雖覺得山貓所言確有幾分道理,但終究不愿輕易冒險,依舊緩緩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山貓見勸說無果,心中的最后一絲希望也徹底破滅。無奈之下,其只得再次擺開架勢,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決絕,低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能竭盡全力,將你擒拿回去復(fù)命!”話音剛落,山貓便如離弦之箭一般,朝著古今撲殺而去。二人此前所受的傷痛,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調(diào)息,已幾近痊愈。此刻再度交手,恰似龍虎相爭,你來我往,戰(zhàn)作一團(tuán)。

  古今心境沉穩(wěn),如一汪平靜的湖水,不起絲毫波瀾。其開啟天眼,將自身的能力催至極致,深知若不使出全力,必定無法制服對方。而就在其準(zhǔn)備再次動手之時,懷中一物倏然蠢蠢欲動,不待古今召喚,便自行飛出,散發(fā)出陣陣赤色光暈。

  此物突如其來的現(xiàn)身,令雙方皆滿臉驚詫,滿眼不可思議。然而,山貓的反應(yīng)卻尤為強烈,其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動不動。眼神中充滿了惶恐與驚悸,似是看到了世間最為可怖之事。不用多想,此物正是那來歷不明的赤袋。

  古今此刻滿心疑惑,不解赤袋為何會莫名發(fā)作。由于其此前皆是在自己命懸一線的危急時刻,才顯威相助。而眼下自己與山貓實力相當(dāng),處于勢均力敵,赤袋的舉動則太過蹊蹺。反觀山貓,在赤袋出現(xiàn)后,頓感如陷入泥沼之中。其驚恐地盯著赤袋,如見到鬼魅一般嘶聲吼道:“邪物!是那邪物!”

  古今并未理會對方的驚叫,而趁著其慌神之際,徑直沖向其面門,運起雙掌,猛地將其拍飛出去。山貓霎時如斷線風(fēng)箏般,倒飛出去十幾丈,方才感覺身體能夠自由行動。其剎時間如臨大敵,全身的寒毛皆豎,心中涌起強烈的恐懼。幾乎是下意識地,轉(zhuǎn)身便欲逃離此地??蛇€未逃出幾步,其卻突然主動停下了腳步。眉宇間盡是糾結(jié),經(jīng)過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終是不甘心地翻身回來,凝望著古今,眼中滿是悲痛絕望,大聲吼道:“你為何會持有這邪物?我大哥如今身在何處?”

  古今被突如其來狀況攪得一頭霧水,心中疑惑叢生,不禁反問道:“你認(rèn)識這東西?”

  赤袋于自己而言一直是個未解之謎,古今此時疑心頓起。不待山貓回答,便瞬間飛身來到山貓面前,伸手死死扼住山貓的喉嚨,將其拎了起來,厲聲喝道:“速速如實招來,這東西究竟是什么?”山貓早已無心反抗,被古今猛地晃蕩了幾下,從恍惚中驚醒過來。當(dāng)即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我不認(rèn)識這東西,但我知道此乃至邪之物……”

  而后,山貓便如瘋癲癡人般,開始喃喃自語,聲音極低,聽不清在說些什么。看其神色不似佯裝,乃是深入骨髓的恐懼才能引發(fā)的神情。見山貓此時精神萎靡,古今心知欲速則不達(dá),不能再對其進(jìn)行刺激,便收起了赤袋。待山貓稍微恢復(fù)一些精神,對方才開始追問話中的深義。此時的山貓癱坐地上,斗志全無,徹底失去了反抗的欲望。其長長地舒了幾口氣后,終于服軟,低聲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全部坦露。

  兩年前,山貓跟隨老大寅末熊在這蒼莽山中稱霸一方,生活過得逍遙自在,好不愜意。一日,山中憑空出現(xiàn)一只外族靈獸。此獸身形如赤豹,長著五條尾巴,頭上生有一角,后頸處披著二尺長的赤色皮毛,看上去相得益彰,頗為奇特。而正因他的出現(xiàn),才徹底改變了蒼莽山的格局,這只靈獸便是如今的山中獸王。

  當(dāng)時,外來靈獸一經(jīng)現(xiàn)身便氣息奄奄,生命垂危。寅末熊見其并非本地靈獸,心生憐憫,便出手施恩將其救了下來。這頭靈獸亦知恩圖報,對寅末熊的救命之恩感激涕零,甘愿為其效犬馬之勞。在接下來的日子里,這頭外來靈獸雖日漸衰弱,但與山中眾獸相處得還算融洽。時間一長,眾獸漸漸放松了對其的警惕。有一日,眾獸圍坐在一起閑談,恰好說起其脖頸處那怪異的披風(fēng)。誰料其一聽談及此事,頓時來了精神。

  “眾位有所不知,這赤皮乃是我族的精華所在。若不是天賦異稟之人,一生都無緣生長,極為罕見!奈何我如今行將就木,只白白糟蹋了這天賜之物”正當(dāng)眾獸對這赤皮感到神奇,紛紛拍手稱妙之時,其突然神情變得嚴(yán)肅,似是下定某種決心,隨即鄭重其事地轉(zhuǎn)身,朝著寅末熊連拜三拜,而后抱拳說道:“當(dāng)日大哥不吝出手相救,小弟即便粉身碎骨也難以報答這份恩情。如今恰逢大家提及此事,我便不再隱瞞,直言相告!這也成為了小弟未了的心愿,希冀在有生之年報答一二”

  眾獸見其瘦骨嶙峋的身形這般莊重,心中不禁對其所言充滿了好奇,紛紛安靜下來,凝神靜聽。

  “多日來,承蒙大哥與各位兄弟照顧。可奈何我傷勢過重,性命危在旦夕,時日無多。此刻我別無他物,為報答寅末熊大哥的救命之恩,某甘愿將本族圣披割下,移植于大哥,助大哥更上一層樓!”外來靈獸此刻大義凜然,豪氣干云。此言一出,眾獸頓時對其心生欽佩之情,紛紛被其話語所感動。然而,寅末熊卻當(dāng)場拒絕了對方的提議??蓪Ψ叫囊庖褯Q,情真意切,再加上眾獸在一旁竭力勸諫,寅末熊最終點頭默許,不再推脫。外族靈獸見寅末熊答應(yīng),當(dāng)即讓其他獸代為動手,將自己脖頸間的赤皮剜割剝離,已血祭之法移植到了寅末熊的脖頸上。

  然而,令在場眾獸皆未曾料到的是,這赤皮一經(jīng)與寅末熊的脖頸牢牢攀附,便瞬間發(fā)出旋渦般的強大吸力,貪婪地鯨吞著寅末熊的修為。不出一盞茶的功夫,寅末熊便已孱弱不堪,修為大幅下跌。外來靈獸卻謊稱欲要涅槃重生必將先洗盡鉛華,返璞歸真。這番言語令眾獸信以為真。然而待到眾獸皆反應(yīng)過來被騙時,一切都已經(jīng)為時已晚。加之外來靈獸本就修為不低,恢復(fù)之后,便輕而易舉地篡位,成為了這蒼莽山的新獸王。山貓等眾獸無奈之下,也只得屈居于其下。最終,在一年之前,寅末熊當(dāng)著眾獸的面,憑空消失,自此再無音訊。

  古今聽聞事情的緣由后,這才知曉寅末熊的悲慘遭遇。按照山貓的說法,寅末熊在如此虛弱的狀態(tài)下,極有可能是被赤袋的異能帶入了古家后山的禁地之中,并在那里又度過了近一年時間。這也便能夠解釋,為何自己見到寅末熊時,其已生命垂危,氣息奄奄。再仔細(xì)思量一番,即便當(dāng)時沒有自己動手,寅末熊恐怕也時日無多了。

  山貓所言之事聽起來合情合理,加之情真意切,目光灼灼,不像是說謊。古今在得知寅末熊與山貓情同手足之后,心中不禁有些難以啟齒。畢竟,自己不僅擊殺了寅末熊,還吞食了其最后一絲精血。但雙方此刻仍處于敵對狀態(tài),古今思索片刻后,便以赤袋是在街市上偶然淘得為由,企圖糊弄過去。

  據(jù)山貓所言,寅末熊的修煉天賦頗為不錯。雖是熊族,但因其繼承了靈虎的血脈,故而更愿意被尊稱為虎王。得益于此,一年前,寅末熊的肉身修為已近乎達(dá)到三階。

  此處插言一敘。肉身修為與念道修為有所不同,在靈獸之列,大多主修肉身,也就是所謂的體修。體修一階,能夠達(dá)到強筋健骨之效,敏銳度與武學(xué)之力皆會得到顯著提升,大致等同于念道的一二階;體修二階,肉身如金剛般堅硬,達(dá)到此境界時,內(nèi)部猶如金玉般堅不可摧,對應(yīng)著念道三階的實力;體修三階,身上將顯刻體紋。至此境界,肉身會隱隱浮現(xiàn)經(jīng)絡(luò)符文,俗稱體紋。這些體紋所形成的體紋繁復(fù)深奧,能夠引動天地之間的靈氣,加持肉身之力,使其堅如磐石,等同于念道四階。只不過,念道修為相較于體修而言,劃分得更為細(xì)致罷了。

  山貓?zhí)寡?,自己如今的肉身修為已半只腳踏入三階,身上只刻有一道體紋,所以實力并非很強。說到念道修為時,古今這才知曉,大部分靈獸都無法修煉念道。而山貓之所以能夠念體雙休,是因為其偶然間闖入一處寶藏秘地,誤食了從山隙中掉落的丹藥。也正是因為這顆丹藥,其才能夠口吐人言,并修煉念道。

  古今聽聞后,恍然大悟,心中暗自罵道:“他娘的,不早說,原來是吞食了靈丹才能夠口吐人言,害我以為遭遇了念道七階的靈獸,險些被嚇破了膽!”

  聽聞此處,古今不禁在心中暗自掂量起來。依山貓所言,自己如今的實力應(yīng)處于體修二階肉身金剛境,等同于念道三階。而自己之所以能夠與眾多高階敵手戰(zhàn)得不分上下,皆得益于修羅體的神奇功效。此異能并不屬于體修之列,雖然目前還不清楚其中的詳細(xì)奧秘,但想必日后定會真相大白。

  據(jù)山貓所說,如今的獸王已入體修三階,身上刻有三四條體紋。雖然古今尚未與獸王謀面,但根據(jù)山貓的描述,已然知曉了兩者之間存在的巨大差距。如今自己憑借體修之能、天眼之威以及修羅體的之秘,方能與四階強者周旋。而若是如山貓所言,以自己目前的實力獨自面對獸王,那自己最大的依仗——肉身武學(xué),威力必定會大打折扣。

  山貓也深知這一點,所以才想要與對方聯(lián)手。雖然聯(lián)手也未必能十拿九穩(wěn),但至少成功的幾率會大大增加。至于最終鹿死誰手,那便只能聽天由命了。

  在知曉了古今的底牌之后,山貓當(dāng)即放下身段,低聲下氣地央求其與自己勠力誅殺獸王,并承諾若此事成功,寶藏之中的寶物,對方可以隨意挑選。古今心里明白,山貓其實并不清楚神秘寶藏的真實情況。畢竟若是輕而易舉,那如今早已被獸王據(jù)為己有了。

  憑借自己手中的底牌,古今又趁機敲詐了山貓諸多靈藥,而后才勉強與其達(dá)成合作。正當(dāng)二者商討接下來的計劃時,手下幾頭靈獸恰好空手而歸。幾頭靈獸本垂頭喪氣,然一見到古今,頓時心花怒放。尤其是其中的狽獸,更是迫不及待地飛撲而來。然而,還未等它靠近,便被山貓攔腰一巴掌拍飛出去,當(dāng)場一命嗚呼。畢竟,留下這狽獸性命,極有可能會成為日后的隱患。山貓此舉,則讓古今對此次合作關(guān)系愈發(fā)信任。

  山貓原本并非完全依賴古今,但當(dāng)?shù)弥鋼碛谐啻@一強大助力后,頓時信心大增,覺得勝算滿滿。

  入夜,古今跟隨山貓等幾頭靈獸回到一座山洞之中。古今亦未對此表示抵觸,內(nèi)心的直覺告訴他,山貓確實將全部希望都押注在了自己身上。但為了以防萬一,其還是開啟天眼,對周遭環(huán)境仔細(xì)探查了一番。畢竟,山貓所懼怕的赤袋,自己還未能完全掌控,所以關(guān)鍵時刻,還得依靠自身的能力。

  有一點山貓并不知曉,其實即便其不與古今合作,古今在得知赤袋與獸王之間的干系后,也必定會伺機與獸王做個了斷。因為自己迫切想要知曉這最大依仗的真實來歷。

  山洞中,古今與山貓等眾獸使用靈藥恢復(fù)傷勢,個個嚴(yán)陣以待。隨后又一同密謀,尋覓到一些奇藥,以備不時之需。如今,有了手下幾獸的囤貨以及山貓自己的儲備,湊齊奇藥引子簡直易如反掌。加之古今出身于以藥草和武館營生的古家,對于配藥之法可謂信手拈來。

  眾人商議完畢后,一致認(rèn)為事不宜遲,決定第二日便展開行動。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古今偕同山貓等獸,朝著獸王的居所進(jìn)發(fā)。就在快要抵達(dá)之時,路遇到一座石碑。古今側(cè)眼望去,只見石碑上刻著“燈滅冢”三個大字,字跡蒼勁有力,入木三分。正是外界傳得沸沸揚揚之處。古今好奇地詢問石碑的來歷,山貓卻表示并也不清楚其中來由,只知道這個名字所對應(yīng)的地方,便是寶藏的寶洞所在。

  一提到寶藏,古今頓時來了興致,迫不及待地繼續(xù)追問。然而,山貓卻只是含糊其辭,用洞內(nèi)斗轉(zhuǎn)星移、日月變幻,景象奇妙無比等話語來搪塞。古今見狀,略施激將之法,山貓這才說出實情。原來,其自己也并未真正進(jìn)入過密藏內(nèi)部,只知道洞中有一座浮空長橋,橋上設(shè)有玄妙幻境。此前,山貓闖入幻境之中,被困了足足十日之久,才如夢初醒??僧?dāng)他醒來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一步都未邁進(jìn)。面對橋上的無數(shù)珍寶,其也只能望而興嘆。

  聽聞山貓繪聲繪色的描述,古今雖心中熱血沸騰,摩拳擦掌,但此刻正事要緊,也只能強壓下內(nèi)心涌動,不再多想。將石碑之事拋諸腦后,一眾繼續(xù)往山林深處走去。經(jīng)過一日的跋涉,終于來到一座巍峨高山之下。但見此山:

  遠(yuǎn)看青曼繡延龍,近如翠欄恐春漏,

  八面千峰齊競高,中藏嬌秀蘊靈岫。

  四下觀望,發(fā)現(xiàn)乃是一處風(fēng)水寶地,雖隱匿于群山之中,卻有著二龍戲珠的磅礴之勢。這座山,便是獸王的居所。說話間,山貓?zhí)统鲆焕r蟒皮索,將古今的雙手假意捆綁起來。而后將古今被胡犬馱負(fù)著,一行緩緩朝著山上走去。眾人跟隨山貓,途經(jīng)兩塊丈高巨石所壘成的山門。

  進(jìn)入山門。古今新奇地打量著周遭的一切。一路上,他們遇見了諸多威風(fēng)凜凜的靈獸,山貓低聲告知對方,這些皆是山中的守衛(wèi)。那些守衛(wèi)見到古今,眼中皆是垂涎欲滴之色,貪婪之意盡顯。隨著眾人不斷前行,四周的空間愈發(fā)寬敞,守衛(wèi)靈獸的境界也越來越高。古今心中猜想,獸王的居所應(yīng)該快要到了。心中盤算著與山貓所定計策的每一處細(xì)節(jié),反復(fù)推演是否存在疏漏,自覺再無破綻,便抬眼向前方望去。

  不經(jīng)意地與轉(zhuǎn)頭的山貓四目相對,雙方心領(lǐng)神會,交換一個默契的眼色。毅然邁入了那扇通往危險的洞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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