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就是不屬于這個所謂的世界的外來者說出了對方本身所知道的世界觀。
那和零一所知道的并不相同，他的記憶畢竟大部分都是來自于人類的，而從中樞當中他也沒有得到過關于這個方面的信息。
意志的交流很難用語言文字來描述。
作為旁觀者的零一在從頭聽到尾，并且得到了前身的部分理解之后，他才弄懂了一些。
簡單來說。
“存在”與“虛無”是唯二的因子，“存在”因子大部分構成了集合，而其中還有著某些少量的聚合，則是少量聚集。所有的集合都是被虛無所包圍的，虛無便是背景，而那些集合則是背景當中的不同之處。
最初一切的便是那樣的模樣。
至于為何會有著“虛無”，而同樣為什么會有著“存在”的聚合，這又是另外一個問題了。
那些擁有著“存在”的集合擁有著大概是被稱之為自我的東西，那使他們區(qū)分越來越明顯，并且之間開始出現(xiàn)各種互動。
他們的本質(zhì)都是相同的，所以互動同樣也顯得非常單調(diào)。
而某一次，某個“存在”的集合受傷了。
受傷這個概念在他們當中應該是沒有的，但是受傷確實是出現(xiàn)了，在某個集合有著一道被撕裂的傷口之后，代表著“存在”的因子釋放了出來。
那和游離的“存在”因子完全不同。
一切因此而改變，物質(zhì)世界和精神世界也因此而產(chǎn)生。
存在因子釋放出來之后，那構成了物質(zhì)，之后則是構成了物質(zhì)的反面，被稱之為精神，兩者之間并沒有多少區(qū)別，僅僅只是一邊與另外一邊互相之間很難產(chǎn)生交集而已。
世界出現(xiàn)了，時間空間等等同樣開始衍生。
當然，這些根本無法對那些集合造成多大的影響，雖然世界都是來自于那些集合，但是那些集合永遠都不可能真的進入世界當中。
他們只有創(chuàng)造權但是沒有擁有權。
在“虛無”的背景之下，那些世界在集合的面前就像是黑暗當中一盞盞明燈，顯得是那么讓他們向往。
為了讓背景變得更加明亮，屬于集合之間的戰(zhàn)爭發(fā)生了。
死掉的集合會釋放大量的存在因子，那不斷地充實著虛無的背景，一個個世界因此產(chǎn)生，而在時間與空間的影響之下交織。
在這樣的背景之下，在那些集合之間微小的聚合物出現(xiàn)了，那是各種殘碎的小小聚集，與那些集合比起來顯得貧窮而又可憐，僅僅只是虛無當中的所有存在完成聚合之后剩下的殘渣而已。
為了能夠完整，那些便是小偷了。
以上是零一理解過來的大背景，和他現(xiàn)在所處的環(huán)境倒是有著關系，但是并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不管是中樞也好或者是這里中樞所感覺到的小偷也好，都不是大背景當中所提到的。
中樞不是那些“存在”集合，而這里的小偷同樣不是能夠偷走存在因子補完自身那種概念上的小偷。
兩者之間都要降級一些。
以上便是零一所理解的東西。
當然，前身所理解的似乎和零一的似乎并不一樣。
“那么你呢？知道這些知識的你?！?p> 前身對于那種世界觀背景介紹似乎并沒太大的興趣。
“我啊……當然也是屬于和小偷一類的存在了……雖然說僅僅只是微不足道的一根枝條扦插出來的母樹的樹冠上一根小小的枝丫而已，追本溯源起來我這種說法可不算是欺騙就是了。而那種說法則是一輩輩傳下來的，我僅僅只是陳述而已?！?p> 對方似乎對那也并不怎么相信。
“所以以下才是關鍵了?！?p> 那么之前所說的到底有著什么意義??！
零一覺得屬于人那一部分當中所謂的惱怒的情緒似乎都要冒出來了。
而這里畢竟是一段記憶場景而已，前身明顯沒有詢問那樣的問題，零一也不可能得到答案就是了。
“所有的一切都要下降一些……存在因子這種東西早就已經(jīng)是傳說了，而構成的世界現(xiàn)在才是主體，那在時間和空間之上綿延，似乎永遠都看不到盡頭，所謂的虛無早就已經(jīng)不知道消失多久了，反正我長那么大到被折下來流浪到現(xiàn)在都沒見過就是了?！?p> “我所感受到的意志是有著一部分所謂的存在本質(zhì)的吧？”
前身忽然開口問道。
“誒……你已經(jīng)明白了嗎？”
“嗯，明白了，那現(xiàn)在才是最初概念當中小偷一般的角色，而另外一個小偷甚至都沒有資格維持那樣的身份了?！?p> “是啊，如果那是真的小偷的話，我完全幫助他也并不是什么難以令人接受的事情，但是對方畢竟不是啊，那就顯得非常尷尬了。而你所代表的中樞反而是，那么不早早倒戈完全就是不明智的行為?！?p> 零一感覺到前身似乎點了點頭什么事情一瞬間就全部明白了。
“那么……希望你能夠幫我做到以下事情……”
“當然可以，不過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具身軀。我不想要再流浪下去了，之前是沒有找到能夠求助的對象而已，最近一次得到的僅僅只是一個我覺得都懸的承諾，現(xiàn)在能夠見到你實在是太幸運了?！?p> “當然可以，那么你喜歡什么作為物質(zhì)載體呢?蘋果怎么樣?那顯得營養(yǎng)豐富?！?p> “隨便?！?p> “那么就蘋果好了?！?p> 前身如此肯定，記憶到此戛然而止，蘋果人還是樹枝時候的身影消失不見，但是場景卻沒有崩潰，而是與零一分離了。
前身與零一對面對站在了一起。
在意志的世界是不看物質(zhì)身軀的，零一有著大部分了來自于前身，在面對面比較的時候，可以發(fā)現(xiàn)兩者之間基本上毫無區(qū)別，畢竟中樞那一部分并不會在這樣的地方體現(xiàn)出來。
“這可不是記憶的一部分吧？”
零一覺得，代入對方和這樣正面著前身的感覺完全不同，明明是一樣的臉一樣的身高，但是帶給人的感覺則是完全不同的。
“當然不是……在你進入這里之后，實際上屬于我的記憶就已經(jīng)和你融合了，畢竟我們本來就是一體的。而且中樞想要達到目的，本能地是需要我的幫助，所以一定會來找我的?！?p> 零一屬于人的那一部分當中的憤怒幾乎沸騰了。
“想要把我分離就分離，想要再次融合就融合，你當我是什么啊！”
“你是屬于我人的一部分，而我則是屬于中樞的那一部分，只有那樣我才能夠成為中樞的自我，我們是平等的兩面。而且……你知道嗎……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就給自己換了一個名字，零一這個稱呼我實際上挺喜歡的?！?p> 中樞開始了。
那得到了自己的自我意識，還擁有了真正的人的軀體，雖然那構造不太一樣。
人的歸于人，中樞的歸于中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