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來一個瓷罐,把蟋蟀安置好,在院子里洗了一個澡,臨了回屋倒頭就睡。
這幾天來,實在太累了!
一覺醒來,天色已經(jīng)發(fā)白,洗刷完畢,跟著就抱起瓦罐出門。
只是,尚未走幾步,突然地就是一愣。對面的一棟三層別墅的庭院中,正有一個女子背對著他,一二三一二三地做著健美操。
身材高挑,動作優(yōu)雅。
穿著貼身的運動裝,凹凸有致,曲線異常完美,豐腴又性感??吹茫韲诞?dāng)即滾動了一下,口有點干舌也有點燥啊。
當(dāng)下的,略微跳動了一下,以此表示敬意!
正咽著口水,女子突然來一個轉(zhuǎn)身,然后就再一次傻楞了起來。一頭披肩秀發(fā),隨風(fēng)飛舞,仙女下凡一樣,夢幻一般的美。
遠(yuǎn)遠(yuǎn)地,似乎都能聞到一股清香的味道。
當(dāng)她完全轉(zhuǎn)過身來,一張精美絕倫的臉蛋,忽然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瞬間就產(chǎn)生一種窒息的感覺。
實在太美了!
秀麗端莊,優(yōu)雅嫻熟,舉手投足間,都隱隱散著一股雍容華貴的氣息。
麻蛋的,以前咋就不知道,她早上有做健美操的習(xí)慣呢?哎,錯過了n多大飽眼福的機(jī)會??!
感覺,有點懊惱。
這個美少婦,名字叫趙藝,比他大個八九歲,是北坡村的第一個大學(xué)生。
并且,是國內(nèi)的第一學(xué)府,燕京大學(xué)。
不幸的是,上大學(xué)后沒幾個月,她的父母就車禍去世了,過后的十來年都沒見她回來過一次。而在三年前的某一天,她突然帶著一個女兒,回到村里蓋了一棟別墅,并長期居住了起來。
其中的原因,外人不得而知。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姓趙的回來后,他李中南看了一眼,就對她念念不忘了。
或許是一見鐘情,喜歡或者愛上她了吧。
為什么或許而不是一定呢?
以前讀書的時候,曾經(jīng)和一些同學(xué)討論過“一見鐘情”。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是,看了一眼,然后就無時無刻想她,白天想,夜里也想,這就是一見鐘情!
而他李中南呢,一般想她的時候,都是在夜里。
所以,不大確定啊!
見到他一直盯著她看,美少婦并沒有惱怒,或者不好意思的,而是帶著淡淡的笑容,繼續(xù)做著健美操,一點都不受到他眼神的影響。
某人看得,大呼過癮,很想立刻沖進(jìn)去和她一起鼓鼓掌。
十來分鐘過后,一套健美操做完,美少婦沖他輕微一笑,跟著掉頭轉(zhuǎn)身,扭動著妖嬈的身姿就走向屋內(nèi)。
這一笑,令他遐想萬分,回味無窮。大清晨的,孤男寡女···
又跳動了一下!
李中南咽了咽口水,趕緊叫了一聲:“趙姐,請等一下!”
“二牛,你有事?”
趙藝回過頭來,有些警惕地望了他一眼。
李中南當(dāng)即一陣媚笑,道:“趙藝姐,是這樣的,我抓到了一只好蟲,想讓您幫忙看一下,大概值個多少錢?!?p> 確實有這個意思!
蟋蟀這玩意,具體價格浮動很大,要不是非常了解行情,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坑了的。而這位美少婦,是村里最懂的一個,得叫她把把關(guān)啊。
“行,你拿過來,我看看吧?!壁w藝略微點頭,走出來為他開了門。
“趙姐,謝謝了?!?p> 得到她的同意,李中南抱著瓷罐,屁顛顛地走進(jìn)了庭院里。
“不錯,確實是一只上等蟲?!壁w藝接過來看了一下,當(dāng)即微笑著點了點頭。
臨了,她又拿起一根稻草,撩撥了一下里面蟲子,“三千元吧,遇到有眼力的買家,可以賣個三千元?!?p> “只能賣三千?”李中南有點失望。
趙藝聞言略微一愣,跟著突然瞥了他一眼,驚呼道:“不會吧,你覺得,你能賣更多?”話里的意思,你很厲害啊?
“當(dāng)然,我是誰??!”
被她這一瞥,弄得心兒一癢一癢的,想都沒想直接脫口而出。
臨了,李中南又加了一句,“咳咳,這只蟋蟀,要是由其他人來賣,三千元確實是到頂了,但是由我來賣嘛,三萬塊都沒問題!”
哎,到了一種怪病啊。在美人面前,不吹一下逼就渾身難受啊。
“額?你能賣三萬塊?
趙藝聞言來了興趣,撩著秀發(fā)嫵媚一笑,問道,“要不,我們來打一個賭?”
嘴角處,撅起一絲得逞的笑容。
“賭什么?”
某非,這娘們和他對上眼了?
很有可能,畢竟三十如虎,四十如狼,三十多就是如虎似狼啊。而他姓李的又年輕力壯,高大帥氣···
想給他鼓鼓掌,不是很正常的嗎?
趙藝笑了笑,道:“賭你的望遠(yuǎn)鏡,你輸了的話,它就歸我?”
“這···”
這···都知道啊。這娘們,設(shè)局來坑他??!
聽到“望遠(yuǎn)鏡”這個詞,李中南內(nèi)心免不了一陣窘迫。
但是,這人卻臉不紅氣不喘,義憤填膺地叫喊了起來,“趙藝,你是不是經(jīng)常偷窺我,不然怎么知道我有望遠(yuǎn)鏡?”
趙藝不搭理他的叫喊,輕啟嘴唇:“你敢不敢賭?”
“必須敢?。 崩钪心吓闹芴沤辛似饋?。
而后,又盯著她豐美的嘴唇,弱聲問道,“如果你輸了呢?就給我···親一下?”
“你等下我,我換一套衣服。”趙藝聞言瞥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就回到了屋內(nèi)。
“真賭???”
李中南雞凍不已,當(dāng)即大跳了起來。
果然是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啊,能親一口,就能摸一下,能摸一下就能···只要這次能賭贏了,距離跟她負(fù)距離接觸還遠(yuǎn)嗎?
說能賣三萬塊,肯定是吹牛的。
只是,她的賭注太有吸引力,想拒絕都不行啊。這美少婦給親一口,全世界的男性,估計都沒幾個能夠拒絕的。
想一想,就能美死!
如果輸了,大不了望遠(yuǎn)鏡給她,以后···再重新買一個。
十來分鐘過后,兩個人肩并肩地走向村口的省道,交易市場所在處。一路上,某人嬉笑著,換著法子,時不時地給她來幾句帶顏色的笑話。
而她呢,聽著,一直在發(fā)笑。
淡淡的微笑!
感覺,兩個人都不在一個頻道上,郁悶得不行。
來到交易市場,定眼一望,路邊停放著一輛輛的汽車,深市,廣市,甚至東海牌照的都有。在四周,一個又一個村民,腰里挎著小包,手里拿著裝有蟋蟀的竹筒,不斷地從附近幾條村趕過來。
而馬路的兩邊,是長長的攤位。在攤位前,則有許多抄著不同口音的外地收購商,或者觀看著,或是和村民討價還價著。
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一到地頭,花了幾十塊租了個攤位,瓷罐往上面一放,就坐著等待了起來。有趙藝這樣的絕色少婦站在身后,自然是少不了關(guān)注。
很快,就有不少收購商就圍了過來。
剛開始,他們的眼神,都是直勾勾地盯著趙藝的。沒過多久,卻又被瓷罐里的蟋蟀吸引住了,一個個的都爭先紛紛出價起來。
只是,和趙藝預(yù)料的一樣,出價最高的也就三千來塊。
想都沒想,統(tǒng)統(tǒng)給拒絕了!
最后,一個大肚皮收購商瞥了一眼趙藝,咽著口水道:“小伙子,這只蟲,我出四千元,你賣不賣?”
李中南一陣不悅,道:“不賣!”
眼睛,往哪看呢!
“額,說真的,按照現(xiàn)在的行情,這只蟲子三千塊是到頂了。我是看在你姐的面子上···”
大肚皮收購商又偷偷瞄了一眼趙藝。
李中南咬道:“她是我媳婦!”
美少婦的性格,基本都摸得差不多了。就算他再瞎扯,都不會遷怒于他,更不會跟對方解釋的。
“哦,這樣啊?!?p> 大肚皮收購商聞言大感失望,留下一張名片,道,“這樣吧,我再到處轉(zhuǎn)轉(zhuǎn),如果你想賣了,就給我打個電話吧?!?p> 離開前,又不忘瞥了一眼趙藝前面的兩只巨熊。
“什么玩意!”
李中南見狀憤憤不平,抓起桌上的名片往水田里就是一扔。
“二牛,你啊,就賣給他唄,大不了···我不要你的望遠(yuǎn)鏡了?!?p> 趙藝看得哭笑不得。
最近幾年,抓蟲的人太多了,能抓到一只這樣的上等蟲,是非常不容易的。這小家伙的兩個眼眶,比熊貓的都要黑了呢。
而堅毅的臉蛋上,更是能清晰地看到,一條條玉米葉子拉過的傷痕。
肯定吃了不少苦!
要是因為和她的打賭,導(dǎo)致最后賣不出去,她內(nèi)心也不好受啊。
“看到那輛車沒有?”李中南突然開口道。
臨了,點上一根香煙,抽了一口再望向一輛呼嘯而至的白色奔馳,“邁凱倫,并且是改裝過的,看模樣價位肯定在一千萬以上。三萬塊,對車主來說,九牛一毛而已?!?p> 趙藝聞言一陣搖頭,苦笑道:“二牛,姐跟你說,越是有錢的人,就越不會做虧本生意?!?p> 這孩子,有點天真?。?p> 李中南卻是吹著煙幕,吐道:“這就得看他們遇到的是誰了!”
“似乎你很有信心?”趙藝有點好奇,但更多的是不相信。實在想不出,他如何能把價值三千元的蟋蟀賣出三萬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