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鴻門毒宴
“不好了,老爺和二少爺遇見麻煩了,求雪梅妹妹轉(zhuǎn)告你家小姐,快救救他們吧!”錄兒慌慌張張地找到雪梅,急的嗓子眼兒都要冒出來了。
聽說江顏溪遇見麻煩了,雪梅也很慌張,但她很快鎮(zhèn)定下來:“別慌,天又沒塌下來,看看發(fā)上了什么事,能不能補救?!币驗橹姥┟返臑槿?,她不可能“事不關(guān)己高高高掛起”,所以錄兒非常放心。從容的雪梅,讓他非常欽佩,他也馬上靜下心去見紫芩。
紫芩正在寫稿子,被突然推開得房門毫無感覺,屋子里靜悄悄的,只剩下西洋時鐘的滴答聲,這是紫芩房間的常態(tài)。紫芩正打開思路,被雪梅和錄兒的一聲“小姐”驚醒,紫芩擱下筆,迷茫地望著門口倉皇的兩個人,揉了揉太陽穴問:“什么事?”
兩個人對視了一秒,雪梅示意錄兒說,錄兒會了意說;“小姐,今天早上老爺應(yīng)劉老板之約,帶著少爺去茶樓談公事。少爺開始不愿意去,在老爺?shù)摹评T’下才不情愿的去了,為以防萬一讓我秘密跟蹤,便于搬救兵。沒想到,少爺料事如神,真的發(fā)生了大事——”
江玉清受劉冠之約攜帶江顏溪來到永福茶館包間談公事。劉冠之是富商的兒子,因不學(xué)無術(shù)先后捧戲子賭博敗掉父親二十萬大洋。后面痛改前非在父親投資下自己租了三十九畝地生產(chǎn)蓖麻、大豆、紅薯、棉花、玉米,也雇了一百個農(nóng)民,有長工十八個,短工二十七人,佃戶有五十人,打雜五人。
始所有人都等著他的蛻變,前幾年雖然處于虧的狀態(tài),但是已經(jīng)正式有利潤了。劉冠之并不滿足,他暴虐貪婪的本性無法掩飾了,他開始拖欠工資,把東西賣的很貴。
當(dāng)然這些事跡江玉清都聽說過,他也確實缺原料,他想賭一把,但他不知道劉冠之要自己的兒子干什么。他想看看劉冠之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殊不知劉冠之比豺狼更可怕。劉冠之說想要招江顏溪當(dāng)總經(jīng)理,并會支持江氏集團,成為江氏集團的股東。
江顏溪本身不喜歡這個劉冠之,更不要說與他合作了。江顏溪表現(xiàn)出了一點不愉悅,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茶杯,想要父親幫自己推掉,自己本身就是被逼過來的。接著劉冠之竟然討好般的“為他著想”,看到江氏父子如此怠慢他,他的本性暴露出來了,他明確表示要江玉清推掉與陸家的婚約,他想紫芩做他的三姨太。
其實他也不是看上紫芩了,只不過見著好的東西都想占為己有。
“決不可能!”
這時江顏溪怒了,作為哥哥的他來這里本就想幫助父親一把,看看能不能度過艱難的時期。
這樣的話妹妹也不必委曲求全,嫁給自己不想嫁的人,能無憂無慮、開開心心的生活?
當(dāng)然江顏溪和劉冠之撕破臉了,劉冠之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他就爆出江顏溪帶領(lǐng)著學(xué)生罷課游行的事件的直接證據(jù),威脅江顏溪將他逮捕。
江玉清拎清了事情的輕重說會考慮,劉冠之剛想拍手叫好,但江顏溪表示沒有商量的余地,他對這個人厭惡至極,堅決的態(tài)度讓劉冠之一下失去了面子,他的本性也就暴露了。
滿屋子的彈藥味,江玉清也不很舒服,他也不是“軟豆腐”。這樣,江家父子和劉冠之徹底撕破臉。
江玉清把江顏溪拉到一旁說,現(xiàn)在不是鬧的時候,
江顏溪說,現(xiàn)在說清楚,將來不會不明不白地成為魚肉。
江玉清想了想,兒子說得確實有理,本來都奔著利益來的,可是劉冠之的為人處事讓他們覺得不會有多大作為。和他走得近可能被雷誤傷。
僵持了一會兒,本來江家父子站起身來想要離開。劉冠之拿出一封《棉花采購合約書》,笑吟吟地說:“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我們怎么說也是同一個城市的商人,以后還有商務(wù)來往,別鬧的那么僵嘛——來,這合約書二位請過目。”江家父子早已對劉冠之沒有任何信賴,合約書看都沒有看,江玉清表示:“江氏永遠不會和劉冠之合作!”這樣的江玉清讓劉冠之和江顏溪非常驚詫,在他們的心里江玉清是一位為了商業(yè)可以拼命的商人。
畢竟,當(dāng)前棉花原料是非常難找到供應(yīng)商的①,八月至九月江氏接的收購單不下兩千,期限至春節(jié),毀約金高達3萬!僅僅靠市民供應(yīng)一點點棉花簡直是杯水車薪,這次江氏真正面臨巨大的困難。
劉冠之吃了癟,他當(dāng)然不會就這么算了。他立刻招來了手下,“請”來了警察,一群警察裝扮的人員圍住了江玉清和江顏溪。
“剛剛有人報案看見學(xué)生運動的激進分子?!?p> “這里?!眲⒐谥钢佅f道。
“是我,我接受調(diào)查,但這件事全是我一人指示,責(zé)任只在我一人身上?!苯佅粗@一伙人輕蔑一笑,站起來,“我真為這個時代的警察感到悲哀,公務(wù)人員竟然會怕小小的無賴!”
“‘子不教,父之過’要抓就抓我吧!娃娃還小不懂事?!苯袂遄o子心切想要江顏溪閉嘴,連忙攔下警察掏出上等煙包和一點銀票。
一位警察想要伸手去拿,看見劉冠之的眼神,說:“這件事關(guān)系重大,主謀、從犯一并扣押!”
江顏溪怒了,掙扎著:“不是答應(yīng)不牽涉到其他人,這件事與其他人無關(guān),快放開我父親!”
“若不是我在背后給他支撐,他一介文弱書生哪來的膽量做出這樣的事?”警察聽了覺得非常有道理說,“既然都坐在這里,你們?nèi)齻€人一定有關(guān)系,為不漏掉任何一個激進分子,我們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人物。”
紫芩急的坐立不安,那可是自己的父親和哥哥。這些年父親積累的人脈,若是父親,他們看在父親的面子上也會多少幫一點的。而現(xiàn)在,紫芩什么都不管了,她披上大衣往母親房間走去。
“雪梅,你去買點禮品去!”
“錄兒,你隨我來!”
江玉清和江顏溪在同一看押所內(nèi),江顏溪怒吼:“你們憑什么把我們關(guān)起來,你們是劉冠之的走狗不成?”
“溪兒,別喊了!”江玉清早就見怪不怪了。
江玉清早就知道兒子和劉冠之這等鼠蛇之輩無法正常交流,以后要離這等小人遠一些才好,否則不小心就會失火,就像現(xiàn)在一樣。百密一疏,他只好認(rèn)命。就因為自己最近確實遇到問題了,急需要人幫助,可是自己又不好舔著個臉求人。
吃一點長一智,這幾天紫芩可能會成長一些了。
江顏沨收到一封郵件,信中落款是“龐榆”。
“龐榆?這不是老藝術(shù)家嗎?他怎么會認(rèn)識我們?”
“看看信中寫了什么?”
“都說江家的院落景色優(yōu)美,昨日一見,果然美不勝收。昨日有幸遇見令郎在院子里做藝,特邀請您協(xié)令郎到敝人家里一聚?!?p> ?、倮щy在1920年秋季開始,當(dāng)時棉價向兩個不同的方向波動,原棉價格上漲,棉紗價格下跌。1920—1921年由于氣理候惡劣,棉花歉收,這時,正在全速生產(chǎn)中的中國紡紗廠的原棉消耗量,卻從1918年的270萬擔(dān)增至1922年的630萬擔(dān)。②中國紗廠不得不進口越來越多的原棉(1922年達110萬擔(dān),幾乎占其總消耗量的1/3),因而感受到世界范圍價格上漲的影響。1920—1922年華北各省的饑荒,1922年吉林、四川、福建的內(nèi)戰(zhàn)都減少了棉紗的銷售量,1921年,紗廠每包棉紗尚可獲利25兩,到1923年每包要虧本15兩。許多紗廠都減產(chǎn)。安裝一兩年前訂購的紗錠增加了生產(chǎn)能力,但停工的機器數(shù)目也隨之而增加。但是,與此同時,日本的紗廠卻繼續(xù)日夜開工,付給股東們30%的紅利。大多數(shù)英國紗廠也避開了這次危機。
紫羅蘭園
emmm,我對上海歷史不清楚,最近狂補上海歷史才好繼續(xù)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