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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英繽紛誰細(xì)數(shù)

第二十一章 禁足難見

落英繽紛誰細(xì)數(shù) 紫羅蘭園 1705 2020-12-05 00:39:00

  紫芩在房間里安安靜靜地看書,除了看書,她真的不知道做什么。

  三天前戀情曝光,引起外界軒然大波,影響比較嚴(yán)重的是江氏集團(tuán)和陸家的“喬伊甸園”產(chǎn)業(yè)鏈。親戚朋友接二連三地跑來“關(guān)心”此事。

  江家被擾的心煩,江紫芩只能被安排避一避,江氏一律謝客。江顏溪和莫氏都被江玉清勒令在家呆著。

  在此之前,江顏溪到找過蕭致鵬,讓他馬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紫芩怎么樣?”蕭致鵬非常擔(dān)心紫芩,夜夜難眠。

  “你放心,紫芩在家很安全,你只要趕緊出去避避難,等我確切的消息才能回來?!苯佅^疼不已,他怎么都沒有料到紫芩這么沖動,若再緩一緩,可能……

  “可是,我奶奶年紀(jì)大了,這次奔波太過勞頓,她可能受不了?!笔捴蛮i把他的后顧之憂道出,他現(xiàn)在也不想離開,現(xiàn)在的形勢迫使他不得不離開。

  “你有沒有親戚朋友?”江顏溪也很為難,蕭致鵬再不走,江玉清也會來找他的麻煩。

  “沒有,不過奶奶有一個好朋友,可以暫時麻煩他!”實(shí)在無計可施,蕭致鵬只能勞煩王叔叔,望兩位老人家不受牽連。

  “我不放心紫芩,可以現(xiàn)在去看看她嗎?”蕭致鵬祈求。

  “兩情若在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你且先避避風(fēng)頭,我爸爸現(xiàn)在正在火候上,你去了無非直接撞在槍口上。”都說戀愛的人大多數(shù)的智力會下降,現(xiàn)在親眼所見了。如此深情的一對,江顏溪也是看好他們,只是能走到哪一步,要看他們的造化了。

  陸昌菥本不知情,剛出家門就被一群素不相識的人包圍,他以為記者聽到了什么子虛烏有的消息。

  “請問您對您未婚妻在外面找小白臉這事有什么看法?”

  “陸少……”

  陸平趕緊把周圍的人趕到一邊去,奈何對方人太多,陸平一人根本就是“螳螂擋車”,攔不住這些人。

  “對不起,事情的原委我不清楚,請大家回去吧,我還要工作?!甭犞@些消息,陸昌菥的臉不由得沉下來,他很疑惑,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

  到了公司,他才得到第二手資料。

  公司員工休息區(qū),財務(wù)部的小李說:“你們聽說了嗎?”陸昌菥以為他們又在聊什么無聊的事,隨后——

  生產(chǎn)部的小陶:“你們說,像陸少這樣又帥有多金,關(guān)鍵人很溫柔的人少之又少,未來的少夫人怎么這么沒眼光,和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勾搭上了?”

  “嗯哼,小聲點(diǎn)?!标懖久Χ阍陂T后,小李朝周圍掃了一圈,發(fā)現(xiàn)“安全”后說,“說不定以后不是咱們的少夫人呢?”

  “你說,他會不會看上我這樣的清純女子?”

  在旁邊喝水的包裝部小劉把水噴在地上,他咳了咳嗽說:“聽說陸少對江氏二小姐一往情深吶,他要放棄了可能因為受傷了不再相信愛情了!”

  陸昌菥聽見,要繼續(xù)聽他們說下去,她們口中的自己會不會變成喜歡男人。陸昌菥清了清嗓子:“到點(diǎn)了,大家就位工作了!”

  大家聽見陸昌菥的聲音都驚到了,立馬裝成沒事人一樣趕緊溜走了,只是他們在想陸少到底聽到了多少,當(dāng)然沒有人大膽到向他詢問。

  陸昌菥毫無影響地做完今天的工作,下班故意提前半個小時下班,果然公司門口那群人都散了。他喬裝一下,到了江家大宅。

  正打算進(jìn)去,發(fā)現(xiàn)江家大門被堵得水泄不通,他立馬走向江家后院的小門,幸好陸平告訴了他,以前他說他用不到這門,沒想到一語成“箴”。

  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江顏溪正要出門,看見江顏溪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陸昌菥打算跟過去看看,到了西郊的碼頭,他看見了一個陌生的面孔。此人的頭發(fā)有些蓬亂,身材和臉都比較消瘦,和陸昌菥的精瘦不同的是,蕭致鵬的瘦顯得有點(diǎn)病態(tài),很明顯的文弱書生的形象。臉還算干凈,沒有胡渣和疤痕,濃眉杏眼,挺鼻如峰。

  “紫芩怎么樣?”那陌生男子急切地問江顏溪,“她……我還是不能見她?”

  蕭致鵬想起了昨晚的夢魘,他帶著紫芩私奔,所有人都不同意他們在一起,他們跑呀跑,跑的筋疲力盡,紫芩遭到江陸兩家人的毒打,不知怎么他把紫芩拉出來,前面是懸崖,他們倆相視而笑一起跳下懸崖,紫芩幻化成紫藤蘿,而他幻化成牛蒡。這是紫芩告訴他的關(guān)于紫藤蘿凄美的神話故事。這情景竟然和梁祝如此相似,蕭致鵬不由一驚。

  “致鵬,我們一切安好,你盡管放心去,我會幫你照顧奶奶的,等我消息。”江顏溪嘆了口氣,不知道這般癡情到底是好還是壞。

  陸昌菥注意到那個叫“致鵬”的人手里拿著一塊繡帕,紫色的木槿安然地躺在白色的銹帕上,刺眼無比。這是紫芩的手帕,陸昌菥看的一清二楚。

  江顏溪看著蕭致鵬的航船走遠(yuǎn)了才放心。一轉(zhuǎn)身,看見陸昌菥靜靜地站在那里。

  紫芩翻著蕭致鵬給她寄的信,他說:“一生一世一雙人?!弊宪丝蘖?,這是納蘭容若寫給表妹的,但是納蘭容若還是無法和表妹生生世世廝守在一起。

  已經(jīng)很久沒進(jìn)食了,雪梅可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她就等著江顏溪回來相勸了。自家小姐從小就會聽少爺?shù)脑?,少爺回來,小姐一定會進(jìn)食了。

  紫芩抱著這些信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她在回憶和蕭致鵬在一起的美好時光。

  夏天某天,他帶著她去森林里,背著小竹簍采蘑菇。她撿起一枚完整的松果把它埋在濕潤的泥土,蕭致鵬見了,幫她一起撿松果,埋進(jìn)土里。后來夕陽西下,該回家了,蕭致鵬幫她洗去手上的泥土。在紫芩發(fā)呆之際,蕭致鵬做好了一個草花環(huán),蕭致鵬溫柔地將花環(huán)戴在紫芩的頭上,然后深情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紫芩記得當(dāng)時自己的臉很燙。

  紫芩漸漸入睡,剛剛進(jìn)入夢境,就被江玉清叫喊聲驚醒?!白宪?,今天破例讓你下來一起吃飯?!?p>  紫芩沒下去,她問雪梅外面出現(xiàn)了什么情況,雪梅如實(shí)告訴她:“姑爺來了!”

  “誰?”紫芩以為是蕭致鵬來了,還沒來得及開心——

  “陸家二少爺陸昌菥呀!”

  “和爸爸說,我生病了,不想吃飯。”紫芩懶懶得說,她現(xiàn)在懶得應(yīng)付。

  過了許久,雪梅上來了——

  “他來干什么,退婚嗎?”紫芩心里一緊,他不知道現(xiàn)在是風(fēng)口浪尖嗎,還出來!難道希望趕緊擺脫她,過安穩(wěn)的日子?

  “沒有,既然我還叫他‘姑爺’,他怎么是退婚的?你不知道他對您有多愛?!弊詈笠痪洌┟肥欠浅P〉穆曇羿洁斐鰜淼?。

  “什么?”紫芩當(dāng)然聽得清清楚楚,她驚得坐起來。

  “你就這么希望擺脫我?”說話的正是陸昌菥,剛剛雪梅說她病了,江玉清說她肯定是裝的,正要被他訓(xùn)斥,陸昌菥忙打圓場,上來看望她。

  紫芩外穿了一件非常薄的枚青色的輕紗,里面若隱若現(xiàn)的白色單衣和黑色打底裙,她的臉很紅,因為被禁足的原因,她打算入睡了,所以穿著確實(shí)開放了點(diǎn)。紫芩突然意識到前面的男人存在,立馬將被子掩住自己的身子。

  陸昌菥看紫芩不回答,拿出照片,說:“這就是你喜歡的男子?”

  紫芩看著蕭致鵬在碼頭上的照片,擔(dān)心地問:“你怎會認(rèn)識致鵬,他在碼頭上,你對他做了什么?”

  “原來,在你眼里我是這樣的人。你以為我會像馬文才對待梁祝一樣對待你們?”陸昌菥簡直要被氣死了。

  “不是你?那致鵬……”紫芩誤會陸昌菥,實(shí)在不好意思。

  “你為了這男人不吃不喝,你父母會多傷心,你知道嗎?這男人給不了你幸福,他一介文弱書生,如何為你遮風(fēng)擋雨?你對他不是愛,是施舍!”陸昌菥自信地說。

  “你以為這樣激怒我,然后我就會放下這段感情?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無非是希望我死心塌地的嫁給你。我們的愛情日月可鑒,我們會讓爸爸放下成見,接受我們?!弊宪藲獾蒙眢w都在發(fā)抖,她的臉被逼的通紅。

  “我確實(shí)希望你能死心塌地的嫁給我,平平安安、幸幸福福地偕老。但我的愛人心里有了別人,我會強(qiáng)迫你嗎?”陸昌菥平靜地說,“我愛你已經(jīng)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但我陸昌菥不會走極端的路,我會等你!”

  紫芩看著陸昌菥出去了,發(fā)現(xiàn)自己手心的汗。

  這件事鬧得很大,秦墨也熟知此事。此時他正坐在家中沙發(fā)上,摩挲著一把手槍。他的臉不帶任何表情,他的手下不看他都感覺到他身上的冰冷,不禁戰(zhàn)栗。

  “確定她是我要找的人?我要你們查出那個書生現(xiàn)在在哪,我要親手解決他!”

  “當(dāng)然確定,她是十五年前蘇氏唯一的后代,當(dāng)時不知道怎么讓她僥幸逃過去了。”黑衣手下瑟瑟發(fā)抖。

  “她活著就好,找到那書生后你們就不用出動了,老規(guī)矩——回老家避避,對誰都閉口不提?!?p>  “明白!”

  “去找,限你們?nèi)臁!?p>  去往九江的航船夾板上,蕭致鵬望著滿天霧氣的海上,想起紫芩大聲地說“這是我男朋友”,她對父母可以坦誠相告,無疑蕭致鵬開心至極,他的虛榮心在作祟,但他更加難過是她因他受了她父親一巴掌。她的父親應(yīng)該是非常執(zhí)拗保守派,這也難怪,一個如此優(yōu)秀的未來女婿任誰也不想錯過,任誰也不會忍受自己的女兒找一個窮小子。蕭致鵬自嘲地笑笑,自己也是受封建思想毒害的人,他的內(nèi)心還是有封建的思想,但突現(xiàn)這思想他越會拼命摒棄。

  “嘿,致鵬,在想什么呢?”一個黑黝黝的小伙子站在蕭致鵬的右側(cè),拿著一壺酒遞給蕭致鵬,“喝幾口,暖暖身子?!笔捴蛮i猶豫著,他原本不沾酒,現(xiàn)在他感覺難受至極。他接過酒,就著夜色一飲而盡,僅僅幾分鐘,蕭致鵬感覺自己喉嚨在冒火,想說話有說不出。他的臉也通紅,他感覺全身要燒起來了,不久蕭致鵬沒有了意識,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既然你那么難受,不如痛痛快快地醉一場,睡一覺就好了?!蓖粓笊绲氖占媛殕T文覺昌喃喃道。

  第二天,蕭致鵬醒來,覺得頭還是很痛,他扶著頭正要起身喝水,文覺昌端了一碗粥走進(jìn)來。

  “致鵬,喝點(diǎn)粥吧,這是剛剛煮好的,還熱著呢!”

  陸昌菥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有點(diǎn)難過。

  說到底還是她心里有別人,所以容納不下他是嗎?

  他在自己房間里一杯又一杯喝酒,盡管整張臉都紅了,他也半點(diǎn)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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