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不容易忙完了,竟然接到了小澄的電話。
終于想起該回家了么。說起來,這家伙好像很久都沒回家了啊。不過這也不湊巧,上周打籃球的手指受傷了,今天沒辦法煮一頓大餐了……
以前兩兄妹相依為命的時候,真是擁有無拘無束的自由。
如果不是因為父親身體原因的話……我應(yīng)該會再打幾年籃球,再來接管家里的酒店吧。
畢竟當(dāng)時上的也是體育大學(xué)。
看著當(dāng)年的隊友在球場上拼搏的樣子,有時也會羨慕。
現(xiàn)在走上這樣的軌道……沒什么不好,也沒什么很好。
只是,頭發(fā)又該剪了。
兩個月沒見小澄了,當(dāng)她再出現(xiàn)在我辦公室外,感覺好像精神了些。
最終的決定竟然是吃壽司。
走到商場里隨意走進(jìn)一家裝潢看起來還不錯的店,人不算多,環(huán)境也稍微安靜些。只不過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平靜的點完餐,也順便問了一下小澄這兩個月的事情……
畢竟長大了的小澄,也不像小時候那樣黏著我了啊。
或者說從高中開始,她就有意要躲開我。
唉,現(xiàn)在還在逆反期么。
她竟然接到了一個奇怪的電話,來電顯示好像顯示著……三井。
心提到嗓子眼,卻又只能故作淡定。
還是忍不住問了起來,果然是那個人啊,那個……曾經(jīng)讓她一蹶不振的三井。
六年前
那時剛高中畢業(yè),面臨擇校。名古屋大學(xué)和深體大都向我發(fā)出了邀請,便打算先去兩個學(xué)??纯?。
決定去深體大跟真田教授聊的時候,小澄無論如何也一定要跟著過來,那個執(zhí)著的眼神,現(xiàn)在想起來還很可怕呢。
問她原因,卻閉口不提。
這也許是我做的,最錯的一件事。
那天到深體大的時候,快接近傍晚了,我們?nèi)ネ暾嫣锝淌诘霓k公室,便沿著學(xué)校后面小路走出來。
夕陽西下,天空的云如同彩棉一般交織著,沉淀出柔和的光。大學(xué)生們?nèi)齼蓛傻淖叱鲂@,輕松又愉快。
我正在專心的思考真田教授剛才的話語,突然右手臂被小澄緊緊的握住,捏的我有些疼了,甚至像是在……發(fā)抖。
“小澄?”側(cè)過臉去,竟然看到她慌張到快要……流淚的表情。
“不要看我?!彼穆曇粲行┎环€(wěn),只是埋低了頭,把我的手臂抓得更緊。
怎么回事。
莫名的轉(zhuǎn)過臉來,卻看到在大約20米之外的地方……是三井!他的頭發(fā)更短了,抱著個籃球。旁邊跟著一個長發(fā)女生,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走著,雖然沒有過分親密的接觸……
確實是曖昧的氛圍。
原來這才是她非要跟著我來的目的。
可惡……過去那么久,我以為……她已經(jīng)放下了。
腳步逐漸慢下來,“我說,”還是說了一直沒問出口的話,“你們?yōu)槭裁捶质??!?p> “……不知道?!甭曇羲坪跏窃凇??
沉默。
小澄的手卻越抓越緊,顫抖得更厲害了。
而我卻什么都做不了。
直到回家……小澄都一言不發(fā)。關(guān)上門回到了自己房間之后,開始傳來低沉的嗚咽聲。
那件事情過去之后很久,小澄幾乎再也沒有提起過三井。
再也沒有。
直到今天看到她接到三井的電話,我的心沉入海底。
雖然這次她看起來已經(jīng)比之前成熟冷靜的太多,但……明明還是在逞強。
不希望他們再有任何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