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藏不住,我從后面轉(zhuǎn)出來,此刻的紫霞仙子雙目緊閉,如雕像般死氣沉沉,若不是有些微的吐納之氣,與死人無異,我心中大恨。
緊羅那見到是我,以為我是當初那個被他追的遁入血海的少年。
“嘿嘿嘿,你的小情郎能摸到這里,也不簡單吶!今日你再不答應我,這個俊俏的情朗就別想活著離開,老衲的耐心是有限度的!”緊羅那道。
話剛落音,一陣強大的吸力,將緊羅那直接吸進我的右手中,此刻我的右手上法紋符隸密布,恐怖的氣息從中散發(fā)出來,這是運作八九玄功后結(jié)果,緊羅那雙眼恐懼無比,但是已經(jīng)太遲了,我用力一捏,緊羅那身體化作一團血污,藏在內(nèi)部的神魂顯現(xiàn)出來,準備逃竄,被我喚出金箍棒一掃而滅。
一位大真人層次的金身羅漢就這么毀滅在我的手上。
我出手的時候,氣息泄露,密室外已經(jīng)聚集了一部分佛教的人。
我將盞燈上的昏沉的紫霞仙子抱在懷里,在她耳邊輕聲道:“不要怕,我來了”。紫霞仙子眼角微動,一滴眼淚落下,悲傷與憤怒頓時涌進我的心房。
左手抱著紫霞仙子,右手提著金箍棒,大踏步走出去,望著外面已經(jīng)密密麻麻的佛兵,我心頭恨火正勝,呼喝一聲,身型變大,天地元氣瘋狂匯聚雙眼,火眼金睛施展開來,金火神通的銳利與爆裂在這些佛兵身上得到了很好的體現(xiàn),一連串的爆炸聲,將這塊區(qū)域變成了修羅血域,到處都是殘肢斷節(jié)。
“孽障!休的放肆!”如此大的動靜,只有如來一位佛祖趕了過來。
將紫霞仙子煉制成這幅樣子的正是如來,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我將紫霞仙子收進暫時裝人的法寶里,雙手提起金箍棒,滿腔怒火徑直朝如來揮去,只見如來右手掌心朝上,竟然憑借肉身接住了我這一棒,座下金蓮瞬間光芒大放,我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心知不好,迅速抽回金箍棒,來不及看如來的狀況,往東方遁去。
此刻的如來沒有初來時的威嚴,雙手合十緊閉,鮮血順著手掌滴落而下,臉上一貫的慈和表情也消失不見,嫉恨猙獰的面孔從左半臉浮出,座下金蓮雖光華流轉(zhuǎn),外面看似完好無損,但是內(nèi)部有了些許裂痕,已經(jīng)無力再去追趕我。
眼睜睜的看著我離去,如來念到“阿彌陀佛”,地面上出現(xiàn)一片金光,轉(zhuǎn)眼間死去的佛兵消失不見,原本的戰(zhàn)斗痕跡被抹除,如來自身的傷勢似乎也恢復如初。若不是還有些許受傷的佛兵在此,甚至懷疑剛才所發(fā)生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天邊又趕來兩佛祖,分別是燃燈古佛與彌勒佛祖。形貌甚古的是燃燈古佛,曾經(jīng)是闡教十二金仙之一,且位至闡教副教主。另一位笑容可鞠,大腹便便的是彌勒佛祖,乃是佛教的未來佛,也就是如來的接班人。
“阿彌陀佛,如來師兄可曾抓到妖孽?”彌勒道。
“那妖孽使一如意神兵,修為高深,不在你我之下,一時不察,讓其逃走”如來道。
“哦?能讓師兄你束手無策的妖屈指可數(shù),師兄有何線索,我等立即前去捉拿,此妖膽大妄為,敢上靈山鬧事,定不輕饒”彌勒道。
“我觀那妖孽使用的功夫好像道家的八九玄功,但是使用的兵器與功法套路卻不似我等認識之人”如來道。
“莫非道家新增大能者?”燃燈不著調(diào)的說上一句。
“難怪師兄任其離去,原來是道家的新晉大能,以師兄的實力,莫說是新晉大能,我等在師兄面前也得甘拜下風”彌勒道。
如來沉默不語,說實力不及我,太掉身份,說故意放我離去,那是對佛教的不忠心,如來曾經(jīng)是闡教十二金仙之首多寶道人,封神之戰(zhàn),道家實力大損后加入佛教。
見如來沉默,彌勒“哼”了一聲離去,燃燈走到如來面前客套幾句也離去。
“阿彌陀佛”從如來口念出這聲佛號,陸陸續(xù)續(xù)來了一百多位金身羅漢,好幾位尊者,包括金光仙與虬首仙,慈航道人也在其中。
“你們給我盡力去查,是誰大膽上靈山鬧事,一有線索立馬匯報于我”如來道,一時間靈山上空來來往往,好不熱鬧。
靈山婁金鼠族內(nèi),
“錦毛鼠,你聽說了嗎,如來佛祖新煉制的神燈被一妖族大圣竊了,聽說如來佛祖都打不過那妖族大圣,眼睜睜的看著其遁走”如來座下的掌燈使者對錦毛鼠道。
錦毛鼠聽后大吃一驚,惶恐不安,急忙告辭族人,來到我的住所。
我看著頗為緊張的錦毛鼠,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說道,以錦毛鼠的聰明,肯定猜得出此次事情與我有莫大的關系,不過她的身家性命卻還在我的手上,難保我不會滅掉她這唯一的知情人,所以她才如此急忙的來到我的住處,對我表忠心。
仔細打量了錦毛鼠一番,發(fā)現(xiàn)錦毛鼠雖然有些貪財,但是姿色秀麗。為了讓她安心,打發(fā)她前去做靈兒的婢女也不錯。如此一來,靈兒身邊有了古靈精怪的錦毛鼠,我不在身邊的時候,也能給靈兒帶來些許樂趣,而錦毛鼠跟了靈兒后,財寶方面肯定會讓錦毛鼠大開眼界。
安排好錦毛鼠的去路后,我理了理自己的衣著走了出去,至尊寶本尊將紫霞仙子救走后,我的身心仿佛脫離桎梏,重獲新生般輕靈。
靈山高臺上,
我一身藍色道袍,雪白色頭發(fā)隨風輕揚,紫青寶劍掛在腰間。比賽即將來臨,對手是佛教的一位圓頭土臉的黃衣弟子,名叫空聞;儒教派來的是一白衣飄飄的少年,名叫水中仙。
上空中圍觀的金身羅漢已經(jīng)少近一半,估計被如來派了出去查神燈被盜一案。神燈在靈山上,自己的老本營被偷,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幾個大能都在看笑話,不盡快查出來,這件事將會淪為別人的笑柄。
明寒心獲勝之后,道教的氣運明顯多上了幾分,就連天地靈氣都往東方流動了些微,自封神之戰(zhàn)后,這種情況可是千年難得一次。
無論是身為道教的人,還是對于我自己聲望的提升,這一戰(zhàn)我不能輸。
佛號聲響起,我取出紫青寶劍,紫青寶劍的光暈被我調(diào)制成深紫色,法蓮經(jīng)在體內(nèi)快速運轉(zhuǎn)起來,劍芒從劍身冒出,一瞬間我已經(jīng)完成了戰(zhàn)斗準備。
空聞手中持有一戒刀,比其身高還長,有兩個人肩膀?qū)?。水中仙拿的是一副畫卷,畫卷中有各種不同的洪荒猛獸。
我打量著兩人,決定先對空聞下手,一半是由于對佛教的私人仇恨,一半是由于水中仙的那件法寶我摸不透其功用,空聞的戒刀雖大,卻不是我紫青寶劍的對手。
如來能空手接住我全力爆發(fā)的一棒,對我的影響很大,沒想到我自以為是圣人下第一人,卻被人空手接住我的全力一棒,當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至尊寶此刻已經(jīng)返回靈狐山,我無需顧忌,盡力施為,反而能將我與至尊寶的關系撇清。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紫光直取空聞,空聞舉起戒刀與我交戰(zhàn)一團,十數(shù)招過后,戒刀上布滿缺口,而我的紫青寶劍毫發(fā)無傷,空聞將戒刀收回,又拿出兩把與紫青寶劍長寬相似的柳葉戒刀,緊盯著我手中的紫青寶劍,眼中漏出貪婪之色。
空聞口中迅速念動咒語,一具佛陀尊者虛影在其身后顯現(xiàn),這空聞居然是佛陀轉(zhuǎn)世,擁有比羅漢金身更高層次的佛陀金身神通。我費力的架住襲來的兩柄柳葉戒刀,但是被刀上傳來的巨力震飛出去,紫青寶劍脫手而出,空聞見狀,從衣中出一波盂,朝紫青寶劍罩去,卻沒想到紫青寶劍在空中盤旋一圈,重新回到我的手中。
“元神修煉者?”空聞臉色一變道。
另一旁看戲的水中仙也瞬間從畫卷中召喚出幾頭洪荒白猿,警惕的看著我,可能之前明寒心的五雷正法太過震撼,所以發(fā)現(xiàn)我是元神修煉者才會有這么大反應,萬一我也會五雷正法,給他們來一下子,結(jié)局自不必說。
可惜的是我并沒有習得這門功法,功法的選擇與人的體質(zhì)有關,像明寒心這樣恰合雷法的人,估計億萬年也難出一個。
我將紫青寶劍握緊,青龍化雨決使出,一片片黑白色的鱗片從身體內(nèi)冒出,將我包裹成一人型龍族。
上空的彌勒佛祖似笑非笑的朝云中子道:“恭喜師兄又分得一份氣運,此子居然是龍族中幾個元會都沒有化生出的燭龍身,想必其功法與神通定然不俗”。
云中子目中精芒閃過,道:“這些都是太乙的功勞,我今天才得知此子的身份”。
鎮(zhèn)元子在一旁搖了搖扇子,嘆了口氣。
青龍化雨決施展后,原本寧靜的天空下起暴雨,隱隱有龍吟聲在空中響起,這一刻像極了明寒心施展五雷正法的前奏。我的肉身力量巨增,元神修為也水漲船高,到達化神中后期,作為龍族的看門法訣,一次次的向旁人證實了它的強大。
我將元神修煉出的念力注入紫青寶劍中,溝通起紫青寶劍內(nèi)部的靈力,運起渾身的力量握緊紫青寶劍朝空聞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