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陸陸續(xù)續(xù),但是沒有一個人前來算命,顯然九流術(shù)士的手段百姓們大都見過,即使沒有見過,也聽鄉(xiāng)鄰們閑談過。
就在我們覺得索然無味準備下樓吃東西時,一衣裳襤褸的老漁夫滿面愁容的從袁天罡面前路過。
“算命嘍,本人張?zhí)鞄煹诰糯O,算不準不要錢!”袁天罡大聲道。
那老漁夫聽得不要錢的話語,駐足攤前,左右打量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問道:“真的不準不要錢?”
“本道長行走江湖數(shù)十載,還會框騙你這小老兒不成!你算何事?”袁天罡道。
“道長,小老最近出河打魚,每次都空載而歸,再這般下去,小老家里油糧見底,老伴又該跟著挨餓,哎---,我想請道長算算明日在哪個位置打漁,能有收獲”老漁夫道。
袁天罡閉眼掐指,口中念念有詞,一刻鐘后,睜眼道:“明日去中上游偏左位置,保你大獲而歸,切記將其中的一條金色鯉魚送過來給我”。
“好,明日就聽道長的”
老漁夫走后,又過來幾個人算一些姻緣之類的問題,被袁天罡唬的一愣一愣的,甚至當場撮合了一對。
第二日,
老漁夫提著一尾金色大鯉魚,喜氣洋洋的來到袁天罡攤前,顯然所獲非淺。
“道長是仙人轉(zhuǎn)世,請受小人一拜”說著就要跪下去,袁天罡連忙扶住老漁夫,道:“不必多禮,收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你捕魚之事萬萬不能和旁人提起”。
“道長說的是,小的絕不和旁人說道,明天小人應(yīng)該在何處捕魚,請道長算算”老漁夫道。
袁天罡一番動作之后,告訴老漁夫:“下游靠左邊位置”。
次日老漁夫又提著一尾金色鯉魚前來,如此往復(fù)數(shù)日。
涇水河下龍宮內(nèi),
“查明了沒有,我河中魚類最近怎么少了些許”豹眼虬須的涇河龍王怒聲道。
“報龍王,我們出河一趟,發(fā)現(xiàn)是一個普通老漁夫,近幾天總能探明魚母的位置,次次滿載而歸”蟹將道。
“豈有此理,漁港內(nèi)要是再出現(xiàn)幾個這樣的老漁夫,我涇河水族不是被捕光了!再去探!弄清這老漁夫的捕魚手段,我不信一個一個普通人每次能知道魚母的位置”涇河龍王道。
這日老漁夫一如既往的在河邊垂釣,哼著小調(diào),不一會兒就有一條魚上鉤。
一身著破舊布衣的年輕男子走到老漁夫不遠處坐下,卻久久不曾釣上來一條魚,整個人特別苦楚,被老漁夫注意到了。
“小伙子,我今日已經(jīng)收獲頗豐,你到我這個位置來,估計還有幾尾漏網(wǎng)之魚”老漁夫收拾行裝,背起魚簍準備離開。
沒曾想那年輕男子卻還是悶悶不樂,老漁夫又道:“你這年輕人,為何一直悶悶不樂?”
年輕男子開口道:“哎,今日撿幾尾魚回去,明日又當如何,受人以魚,不如受人以漁,老先生可否教我垂釣之術(shù)?”
老漁夫笑道:“我哪里會什么垂釣之術(shù)”。
年輕男子奇道:“我看老先生每次都滿載而歸,比之旁人多了無數(shù)倍,如此高深的垂釣之術(shù),世所罕見,老先生莫不是吝嗇”。
老漁夫躊躇片刻,開口道:“我看你這小伙子和我當初狀況頗為相似,也罷,老夫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要往別處說,前門巷口處有一個算命先生,乃仙人轉(zhuǎn)世,每次他推測的捕魚方位都讓我取之不盡,只要將捕獲到的一尾金色鯉魚給他即可”。
年輕男子聽后,恍然大悟,“多謝老先生,我明天就去問問”。
老漁夫笑道:“切記不要說是我告訴你的”。
年輕男子道:“那是自然”。
涇河龍宮內(nèi),
“稟龍王,那老漁夫每次都能滿載而歸的原因確實有人暗中指點,是前門巷口處的一個算命先生”蟹將道。
“原來是個臭算命的,究竟是哪方宵小敢染指涇水河,明天要讓他瞧瞧我的厲害!”涇河龍王怒道。
早晨,
袁天罡長須著黑色道袍像往常一樣擺好算命攤,這時從前門來了一位豹眼虬須的中年文士,大踏步朝袁天罡走來。
“你這算命的會算些什么?”中年文士來到攤前道。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間能測五千年”袁天罡捻須道。
中年文士繞著攤位轉(zhuǎn)了一圈,突然大笑,道:“算命的盡說瞎話,趕快收拾東西滾蛋,免得我讓官府緝拿你”。
袁天罡淡笑道:“何出此言?”
“我且問你,你可知我從何處來?”中年文士道。
“我觀你渾身水氣充盈,應(yīng)當是從附近的水中而來”袁天罡道。
片刻后,中年文士又道:“你既號稱上知天文,可能算出何時降雨,降雨幾厘幾毫幾分!”
袁天罡一時犯困,沉默不言。
“喔活活活活活,還敢號稱上知天文!趁早把東西收拾了,明日還看見你在此地,大爺把你的飯碗都給砸了”中年文士得意道。
我正帶著幾個大統(tǒng)領(lǐng)從附近游玩回來,聽到中年文士這番話語后,我將中央雨部正神令牌拿出,查看近日降雨的信息,然后將此信息秘密傳音給袁天罡。
袁天罡聽到是我,立刻泰然自若,雖然不知道我在天庭是何身份,但是四海龍王均派太子前來祝賀,肯定身份非同一般。
“后天降雨四厘三毫八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袁天罡道。
中年文士聽后,搖頭而去,只聽聲音傳來“后天再讓我碰見你,定將你腦袋擰下”。
見我走過來,袁天罡神情略微尷尬,將前因后果告訴我。
“只怪我還存有一己私欲,人本有生死離別,疾餓災(zāi)害,我卻想著將港民的餓患掘除,違背天道的運轉(zhuǎn),才會引來橫禍”袁天罡自責(zé)道。
“你看出那人是何身份了?”我好奇道。
“我看其走龍行步,渾身上下水汽還沒干,定是涇河內(nèi)的龍族,不知是龍?zhí)舆€是龍王”袁天罡道。
我暗自思到,這涇河龍王是南海龍王的親弟弟,其原身是一條虬龍,與那被我打殺的邱公子是同一族類。涇河龍王有一個兒子,名叫高虬,是人界兩大江域之一長江的水神,職位與四海龍王平齊,同屬統(tǒng)神。但愿這涇河龍王不要亂來,這件事情雖然由袁天罡而起,但是袁天罡并沒有吃掉魚母,只要過上十天半個月,河中的魚類數(shù)量又會恢復(fù)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