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的變故,將旁邊的兩匹白眼狼嚇得連連后退,雖然感到害怕,但是并沒有轉(zhuǎn)身逃跑,這就是野獸和人的區(qū)別,智商上的本質(zhì)差異。
看到這根綠藤,我不由自主的安下了心,因為我知道此時姬若容在附近。
心中又是一番滋味在心頭,姬若容肯定不是今天才跟蹤我的,估計自從我見到劉叔的那一天,姬若容就暗地里跟著我了,要不然劉叔他們?yōu)槭裁纯偸乔∏稍谖矣鑫C的時候?qū)⑽揖认隆?p> 植物成妖的妖類本質(zhì)都喜歡安靜,或許姬若容厭倦了姬府的喧囂,所以才將姬府解散,為何姬若容明明在我身邊,卻不在我面前現(xiàn)身,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啊。
現(xiàn)在的我在姬若容面前毫無還手之力,雖然姬若容對我有著極大的善意,但是實力上的差距造就恐懼,設(shè)想一個尋常老百姓與一頭遠古巨龍在一起,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玄靜將白絲帶一松,我順勢脫了出來。此時的玄靜看起來比遇見群狼更加謹慎防備。
現(xiàn)在不是解釋的時候,而且我也不打算解釋這件事情,我總不能告訴別人姬若容是個妖怪,惹得一群除妖的閑人圍著我,那不是自找罪受。
“師傅,咱們快走!再晚點就來不及了!”我急聲道。
玄靜看了看在場還剩余的人,長嘆一口氣,運功大呼道:“各位慈悲,撤退吧!”
此話猶如晴空霹靂,響徹整個樹林,殺紅了眼的好漢們醒悟過來,瞧了瞧周圍的人,來時呼啦啦滿山林立,現(xiàn)在卻只剩下一小堆武功高強之輩在頑強反抗。
由于撤退的原故,不用再顧及氣力,玄靜火速兩掌將阻道的兩匹白眼狼拍死,帶著我迅速離去。
天是棺材蓋,地上棺材板,明月照我心,清風拂我身,蹉跎歲月短,情義滿乾坤。
回到客棧中,我與小棋師姐守在玄靜旁邊,玄靜在房內(nèi)打坐療傷,這種時候特別需要親近的人在身邊守護,若是旁人來打擾,很可能走火入魔。
過了兩天,玄靜的頭上冒出一股白氣,爾后緩緩收了功法,睜開雙眼。
“妙善,有多少義士逃出來了?”玄靜醒來后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我與狼搏斗的江湖人士。
“據(jù)說一千三百人去,只有九十多人回來”我回道。
玄靜聽后,感傷道:“烏族賊寇實為可惡,多年前害死我大涼國多少忠義之士。”
我沒有進行勸說,不知如何開口。
這里面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若烏族賊寇只憑幾千匹狼,絕對不敢和諾大的大涼國叫板,肯定隱藏著更大的底牌支撐。
大涼國分為縣、會、省,至于縣下面的村和鎮(zhèn)就不細說了。
舉人可做縣令,府士可做巡撫,刺史可做州牧。
分別是學輩對應官職,由縣到省。
單憑一個巡撫就足以平定烏族賊寇,為何州牧的二公子前來都沒了音訊,這里面著實透露著詭異。
小棋聽說韋索仁在對抗烏族白眼狼時死亡,并沒有很大的情緒波動,說明已經(jīng)放下了,這對于小棋來說是一件好事。
封一刀也沒有逃過厄運,據(jù)聞其被兩頭白狼王圍攻而死,韋索仁與封一刀這對師徒死在此地,倒是留下了一個好名聲,眾人都稱贊韋索仁,甚至于韋索仁的父親韋州牧也被江湖人士崇敬。
雖然江湖人士敗退下陣,但是也殺傷了不少白眼狼,更是斬殺了幾匹白狼王,對烏族賊寇來說也造成了不少的損失,給搬山縣帶來了短暫的和平,作為搬山縣的縣令,我真應該好好感謝他們,只要他們不打著殺貪官縣令旗號的話。
三個領(lǐng)隊只死亡了韋索仁,丐幫李不三和神風雅士白月明都回來了,張領(lǐng)也在狼口中幸免于難。
韋州牧府邸中,
“烏族那邊的事情怎么樣了?”一鷲額環(huán)眼、薄嘴窄下巴的年輕人問道。
“回大公子,聽那些武林人士傳來的消息稱,二公子與封一刀已經(jīng)被烏族的白眼狼吞撕了”一奴仆模樣的人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憑你還想和我爭,非得去赴死,就怪不得為兄心狠手辣!”大公子激狂大嚎道。
小鎮(zhèn)客棧中,我勸玄靜留下來,雖然搬山縣現(xiàn)在很亂,但畢竟是我的地盤,我是名義上的縣令,總比在外面強。
但是玄靜執(zhí)意要走,我再三相求不得,小棋聽說我是搬山縣的縣令時,驚訝的合不攏嘴,顯然不相信我如此年輕有為。
最終小棋也沒有留下來,被玄靜一個眼神帶走了。
路遙遙兮相望,舟迢迢兮離別。
日后會有相遇的時候,我所學的只是腿部的功法,肯定還有其他部位的運用法門,這一點瞞不過曾為三界霸主的我,既然玄靜沒有將功法一次性交給我,我自然不會傻傻的去問,弄的不好,玄靜對我會有戒備之心,畢竟我們的相處時日還短,互相之間還達不到坦誠相待的關(guān)系。
武林人士們此次吃了這么大的一個虧,絕不會善罷甘休,都各回各派,招兵買馬以待下一次的聚集。
短暫的平靜是為了更大的暴風雨來臨,但是這短暫的平靜對我來說尤為重要,我終于有了立足之地!
等這些武林人士都走完后,我拿著任書到搬山縣衙報道。
一路走來,縣衙的這條街道還不如原來的那個小鎮(zhèn)熱鬧,街道由青石鋪路,兩旁的店鋪只有繆繆數(shù)家。
來到縣衙門口,只見縣衙兩扇門虛掩著,門上的紅木漆斑駁掉色,推開門進去后,大堂高掛“明鏡高懸”匾額,也年久掉色,看起來倒像是“月竟口心”,不過衙門里倒是頗為整潔,顯是有人經(jīng)常打掃。
我大呼一聲:“有人嗎?”
不多時,走出來一個老叟,佝僂著背,身著樸素衣裳,雖然年老,但精神頗為矍鑠。
“你是誰啊,找什么人?”老叟道。
這個老叟好似將衙門當成自個家了,居然一副詢問外人的口氣。
我拿出任書在他眼前揮了揮,開口道:“老人家,我是新上任的搬山縣縣令”
老叟頓時呆住了,隨后神情變得激動,大喊道:“我們搬山縣不要縣令,快走!不然老子叫族親把你給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