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人來到帳篷旁邊,只見帳篷里走出了幾個身穿滿族服飾的壯漢,他們見到白二爺互相擁抱了一下,白二爺給我介紹說,他們都是滿族各部族的首領(lǐng),被白二爺邀請到這里,一起見識一下遠古祭壇,我心說你這是要通過這個機會籠絡(luò)分散各處的滿族人吧,難怪你要把封晴的靈魂移到你女兒的身體里,你希望光緒復(fù)活后占著我的身體,封晴一直鐘情于我,光緒或許會因為使用了我的身體,封晴又是我的女人,立刻娶了你的女兒,你就名正言順的成為皇室的國舅爺了,想的挺美,老子一定不會讓你得逞的。
我們在原地安營扎寨,這里是中蒙的交界處,克魯倫河的河水變得更深了。第二天清晨,從上游方向駛來三艘小船,眾人跟著白二爺上了小船,繼續(xù)向克魯倫河上游駛?cè)ィ亓粝聝蓚€隨從看護馬匹。
中蒙邊界環(huán)境惡劣,連綿的荒山,危險的濕地沼澤居多,邊境處沒有過多的檢查,我們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進了蒙古國境內(nèi),而小船是白二爺在蒙古國的朋友安排的。
我們在蒙古國沿著克魯倫河向上游走了兩個小時,岸邊出現(xiàn)了高聳的山峰,竟然和中國境內(nèi)的河流山地形態(tài)差異很大。這時小船在一條從別的方向流入的支流處停了下來。眾人急忙下了小船,卻看見這條支流的岸邊停放著幾個木筏,大家分批上了木筏,又沿著支流向兩座大山中間駛?cè)?。兩座大山之間是一個河谷,河水并不是很深,河底有游來游去的小魚,看來剛才乘坐的小船是劃不進去的。
我們劃著木筏進入了這個神秘的峽谷,說是峽谷,卻感覺好像是原本一座大山被大刀給直接劈開分成了兩部分。峽谷寬度僅有十幾米寬,木筏行駛在峽谷中,能清楚的看見兩側(cè)陡峭的山體,峭壁上長滿了青苔和雜草,有的地方還傾斜著長出幾顆大樹,有的大樹上竟然掛著各種動物的頭骨,只不過不知經(jīng)歷了多少歲月,上面頭骨已經(jīng)風(fēng)化的殘損變色。峽谷的水流清澈見底、流動平緩,倒映著峽谷與藍天,抬頭向頭頂望去,藍天在頭頂變成了一條藍色的彩帶。
一向沉穩(wěn)的白二爺表情也不再平靜,站在他旁邊的各族頭領(lǐng)也是第一次來到這樣神秘的地方,都被這里的景色吸引。木筏沿河道逆流向前走了十幾分鐘,在河岸左側(cè)出現(xiàn)了一個人工開鑿的洞口,上游流出的部分河水沿著洞口流進去,洞口的寬度剛好可以通過木筏。
我們乘坐木筏穿過僅有三米多寬的洞道,向里面走了十幾米遠,前方嘩嘩的流水聲傳來,木筏慢慢停住。
我向前望去,只見我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向下凹陷的圓形洞底湖,我們所在的位置距離洞底湖湖面有二十幾米高,更加奇異的是從我們的腳下,竟然有一圈從墻體延伸出來的棧道,一直環(huán)繞整個山洞四周,棧道上竟然有連綿不斷的流水沿著洞壁緩緩流下,在山洞四周形成了一個環(huán)形的水幕,落下的河水緩緩融入到洞底湖里。而在洞底湖的水中央,隱約有一個小島,遠遠望去,小島上豎立著幾根柱子,幾個人影在小島上晃動。
白二爺說“要是沒有那張羊皮卷的指引,我們永遠也找不到這個大山內(nèi)部的湖泊,以及這個可以完成招魂儀式的圣地,我們花費了很長時間最終才確定了它的位置,前面不遠處有下到底下的臺階,是薩滿先人留下的,我們下去吧。”
果然,前面不遠處看見一個石頭鋪設(shè)的臺階,石階表面也有薄薄的一層水向下流動,我們沿著石階走下去,仿佛置身于一個水底世界,站在洞底湖邊緣,我看見在湖水中每隔一米,就有一個用方石鋪設(shè)的著力點,直達中央小島。我抬起頭看見湖中心的小島上站著四個服裝奇異的薩滿巫師和一排手持槍械的黑衣人,一個薩滿巫師向我們招手,我們跟著白二爺陸續(xù)踩著方石登上了小島。
這幾個薩滿巫師頭戴神帽,帽子上面刻畫著鹿角和其他動物圖案,帽子周圍還掛著銅片和鈴鐺,他們身著薩滿的神衣,用龜、四足蛇、蛙、蛇等獸皮縫制而成,下面穿著神裙和短褂,腰部配有腰鈴,胸前帶著幾串銅鏡。這種裝束我小的時候在村子里見過,但是那時我見到的巫師卻沒有此時的薩滿巫師穿的隆重,我猜想這種穿戴的風(fēng)格代表著薩滿巫師的級別一定很高,白二爺?shù)慕榻B證實了我的猜想是對的,這幾個薩滿巫師被薩滿人稱作法力無邊的神級大薩滿。
站到小島上,我才發(fā)現(xiàn),說是小島,其實是個建在湖中心的大約十五米見方的祭壇,只見這個四方形的祭壇,周圍共有九根石雕圖騰柱,圖騰柱上雕刻著半人半獸的圖案,由于年代久遠,再加上圖案抽象,我竟然看不出每個圖案代表什么,看著我發(fā)蒙的表情,白二爺虔誠的撫摸著其中一根圖騰柱子說“上面刻畫的都是薩滿信奉的神靈,比如這一根,上面刻畫著鷹神,其他的柱子上還有火神、山神、方位女神、多乳媽媽等。”
再看祭壇四個角分別有一個可以站人的方形平臺,祭壇中心是一口井,井里并沒有水,放著各種木材,井口旁邊是一張木桌子做的祭臺,上面放著香爐和貢品。
我再次環(huán)視四周,整個山洞竟處處都展現(xiàn)出一種古樸而神秘的色彩。
白二爺和等候在小島上的四個薩滿巫師用滿語交流起來,他們交流了一會兒,白二爺走到我身邊說“小兄弟,你現(xiàn)在可以和你的小女友再呆上一會兒,你和她告?zhèn)€別吧,休息一會兒我們的儀式就要開始了,你不要害怕,也不要有抵觸的情緒,這個儀式不會讓你有任何的痛苦,我們就是靠同樣的方法,把你的小女友復(fù)活的?!?p> 我真想問候白二爺家的祖宗十八代,這時看見黑壓壓的槍口,我還是強忍住了,封晴走到我的身邊,四處張望著,她應(yīng)該能夠想起這個地方吧,在這里她獲得了重生,但是在同樣的地方我的靈魂就要永遠消失掉。
我緊緊握住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我深情的對封晴說“封晴,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可惜走到這里,我的靈魂將被終結(jié)掉,但是我還會永遠陪在你身邊,雖然我的話你聽不懂,但是我希望你能知道,我是世界上最愛你的人?!?p> 說完這番話我緊緊抱住封晴,感受著她的溫暖,我知道,過了一會兒我將沒有任何的感知,我的靈魂都將被毀滅掉。我對這個世界,對封晴是多么的不舍。
封晴也感到我的異樣,她也緊緊的抱住我,我們兩個就這樣緊緊相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