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折起帳篷,把裝備收拾到黑包里,又開始沿著祁連山雪峰外圍一路向北,向著雪山中段走去。
我走到圖塔身邊說出了我的疑問“剛才胡八一提到點將臺時,我看見你皺了皺眉,你是不是知道這個點將臺?”
圖塔說“這點將臺本是一座山的山頂,這座山山頂?shù)貏萜教梗梢钥吹街苓吅苓h(yuǎn)的地方。傳說漢代飛將軍李廣曾在這里點兵,并出奇兵和匈奴大軍交戰(zhàn)于祁連山下,所以才有了點將臺這個稱號。這段雪山海拔高達(dá)4500米以上,空氣稀薄,我們既要抵抗寒冷又要抵抗缺氧的狀況,對大家的身體都是挑戰(zhàn)?!?p> 我堅定的說“這些我都想到了?!?p> 圖塔說“還遠(yuǎn)遠(yuǎn)不止這些,這個地段有點邪性,總是發(fā)生一些奇怪的事情,記得建國初期,在那附近曾經(jīng)發(fā)生過圍剿土匪的事件,殘余的土匪逃到雪山深處,后來很奇怪,他們竟然徹底從人間消失了。”
我問道“他們會不會凍死在雪山里?或者從別的方向逃跑了。”
圖塔說“上百號人集體消失,生不見人死不見尸,應(yīng)該不是被凍死這么簡單。從那里向里走,即使能橫穿雪上山脈,也會有深百米的峽谷峭壁和深十幾米的大河無法跨越過去,峽谷另一面是幾十里的荒山戈壁,更沒有人會冒險進(jìn)入戈壁,即使進(jìn)去了也有去無回,所以正常他們上百號人是無路可逃的。總之他們消失的很奇怪,好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而且建國后也發(fā)生過兩次類似的事情,有冒險進(jìn)山的人也離奇的失蹤了。那里因為地處連綿雪山的中部,地勢險要,危險重重,被稱為祁連山的禁區(qū)?!?p> 這次我也變的不再淡定了。
我們沿著雪山的外圍向前方前進(jìn),空氣逐漸變得更加稀薄,氧氣明顯變得不足,大家走了一程呼吸就變得艱難無比,我們只好不斷放緩了腳步,看著身后遠(yuǎn)去的一片片蒼綠之色和遠(yuǎn)方白色的雪峰,無不觸景生情,感嘆這雪山美景竟這般美麗神奇。
到了下午,我們終于沿著雪山縱向向前走了十幾里路,我們腳下的山峰峰巒疊嶂,卻都是一片片禿山,沒有什么草木生長。
圖塔示意大家改變方向,直接從這里向右側(cè)的雪山挺進(jìn),他說,點將臺就要到了。
我們一行人爬上一座低矮的雪山,眾人不斷喘息著,我們向四面望去,大家都愣住了,只見眼前,一片白茫茫的雪山峰綿延無盡,各種山峰高低不同,姿態(tài)各異。落日的余輝印在白茫茫的雪頂,發(fā)出金色耀眼的光芒。
圖塔說“我們繼續(xù)往雪山里走,日落前要到達(dá)點將臺。”
大家急忙加快了步伐,我們又翻越了兩座雪山,還好積雪都不是很厚,有的山體還裸露出黑色的泥土,泥土竟也很松軟,一腳踩下去,泥土和石塊竟然順著山坡翻滾。
眾人屏住呼吸,跟著向?qū)D塔,終于到達(dá)了一座雪山頂。再看這座雪山頂前半部分好像被大刀平行的切掉了一塊,山頂?shù)暮蟀氩糠指吒呗柶?,這個形狀竟然好像一把椅子,又像一個張開的貝殼。我們在點將臺安營,搭起了帳篷,身后聳起的半面山體正好擋住了一側(cè)的強風(fēng)。我和川子顧不上疲憊,認(rèn)真搜索面前高矮各式的雪山,希望能找到一些有關(guān)于藥王仙谷的蛛絲馬跡,遠(yuǎn)眺群山,卻感到無從下手。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眾人圍坐在帳篷里面,圖塔把手里的武器和物資重新整理了一下,他認(rèn)真地說“我們的食物在節(jié)省的情況下,最多能維持25天,這里倒是不缺水,但是沒有生火的木材。25天是我們的極限,所以在20天時我們?nèi)匀粵]有任何收獲,就必須返程。”
大家互相看了看,點了點頭。
圖塔接著說“我就在這里看護(hù)營地,大家早晨沿著雪山尋找線索,日落前務(wù)必趕回來。而且大家在雪山里行走不要分散開,以免迷路或遇到危險?!?p> 蘇秦說“杜天明,明天的搜索,你有沒有什么計劃?我們不能盲目的在雪山里亂闖?!?p> 我想了想說“我們把這雪上分成幾個區(qū)域,我們所在的位置叫點將臺,明早我們從這里出發(fā),一個區(qū)域一個區(qū)域的開始搜索,不要放過任何的線索,包括洞口,裂縫,甚至是古人留下的任何痕跡,任何一個線索或者提示,都有可能指引我們找到藥王仙谷的入口?!?p> 圖塔說“這里的武器,我留下一把槍和一個手雷,其他的你們隨身帶走,食物你們隨身帶三天的用量,以防止迷路,但是切記不要在雪山里過夜。如果在天黑前你們還沒有返回營地,我會往天空發(fā)一顆信號彈,指引你們回來的方向。”
我們又討論了一下可能在雪山里遇到的危險,然后大家急忙躺下休息,補充一天損失的能量,我們約定每晚由兩個男人一組換班出去放哨,今晚由圖塔和錢勇先出去。
錢勇臉上寫滿了不愿意,低聲的說“為什么讓老子先出去?”
川子笑著說“我們看你身子骨虛,給你一個鍛煉的機會,多少有志青年想要爭取這第一天的名額都沒有機會,你可得好好珍惜,別站崗時自己睡著了,那可辜負(fù)了我們對您的殷切希望。等你重返京城的時候一定練就一身錚錚鐵骨,迷死萬千少女?!?p> 我碰了一下川子的大腿示意他別說了,川子說“老杜你打我一下干什么?是不是也想發(fā)言,下面由組織的重要領(lǐng)導(dǎo)杜天明發(fā)言,大家歡迎?!?p> 我無語的看著川子,‘真誠’的對錢勇說“要不我替你站第一崗吧,但是我知道你是很要面子的人,所以這個艱巨光榮的任務(wù)還是由你自己完成吧,我們就先洗洗睡了。”
錢勇的嘴都?xì)馔崃?,我和川子天天拿他開心,估計等他回到京城那天,嘴都得變形了,洛叔只負(fù)責(zé)錢勇的安全,卻不參與我們之間的斗嘴,這可把川子樂壞了。
洛叔站起來想要替錢勇出去站崗,錢勇沒有理會,直接走出帳篷,我點了點頭說“不錯,有骨氣?!?p> 不久,大家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天空一片湛藍(lán),偶爾出現(xiàn)的幾朵云朵仿佛就蓋在山頂,給人觸手可及的感覺。
圖塔解開兩匹馬的韁繩,說老馬識途,它們只要不遇到狼群,自己自會找到家。眾人簡單吃了點東西,帶上照明設(shè)備和繩索以備不時之需,我們六人按照計劃先對眼前的幾座山峰進(jìn)行檢查,而圖塔留守在營地。
我和川子做了開路先鋒,封晴和蘇秦站在隊伍中間,洛叔和錢勇料后,兩把沖鋒前由我和洛叔拿著,另一把留在營地,我們爬向了身邊不遠(yuǎn)處的另一座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