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整夜,我們在海邊租了一條漁船,坐著漁船直奔這茶壺甩村而去。
大約中午時分,我們終于來到了茶壺甩村,這里的海岸線竟然都是一片片的礁石,海浪一次次沖擊著海岸,發(fā)出震耳的轟鳴聲,海邊冷風席席。
我們找了一家小旅店休息,迫不及待的打聽有關(guān)‘望君石’的傳說,經(jīng)過一番辛苦,終于從一個路邊老者口中確定了‘望君石’大致位置,歲月已過千年,望君石在歷史中滾落進大海,我們腳下四周被海水沖刷形成了斷斷續(xù)續(xù)的峭壁。
我們站在峭壁上,望著蒼茫的大海,感受著古人站在高處期盼著親人歸來的思念之情。
我拿出隨身帶來的杜仲達的書信,我對杜仲達說“杜兄,我終于找到了你的家鄉(xiāng),可是現(xiàn)在已過千年,望君石已經(jīng)沉入海水之中,還好我們經(jīng)過努力找到了它的大概位置。在這里我把你寫給彩霞的書信讀給她聽,希望能完成你的心愿,以解彩霞在天的思君之情?!?p> 我手拿書信,對著大海的方向大聲的呼喊著“彩霞------”
書信讀完后,我們的心情變得好輕松,我在心底默念,希望你們的在天之靈保佑我們順利找到聚靈珠。忽然,一陣海風吹來,我手中的書信隨著海風飛向大海。
我們回到旅店,又開始四處打聽有關(guān)聚靈珠的傳說,可是沒有任何人聽說過這個傳說。整整半個月過去了,我們對聚靈珠的傳說沒有任何線索,我們的搜尋再次進入僵局。
川子無奈的說“望君石和聚靈珠都出自彩霞之口,為什么當?shù)貪O民有的聽說過望君石,卻沒有一人聽說過聚靈珠?”
白秀兒說“我們可以嘗試去當?shù)氐臍v史文化館找找線索,一般的博物館都有一些文獻專門記載歷史發(fā)展和當?shù)氐囊恍﹤髡f故事,現(xiàn)在任何能用到的資料對于我們都意義非凡?!?p> 大家都點頭表示同意,現(xiàn)在也只有去碰碰運氣了。
我們一路打聽,來到了定海環(huán)城南路,找到了舟山博物館,并直奔歷史書籍陳列室,里面擺放著整整幾個書架,還好分了類別。
我們找到了有關(guān)于海洋、民俗的區(qū)域,開始尋找有關(guān)‘靈珠’、‘望君石’的記錄。我們查找了整整一天,里面多是一些對漁民生活習慣和對海洋生物的介紹,并未找到任何有關(guān)靈珠的信息,大家都有些疲憊。
我揉了揉發(fā)干的眼睛,這時,我看到手中的一本《深海追憶錄》中有這樣一段話“據(jù)記載,相傳千年之前,東海以東,小島成雙,雙島以東數(shù)十里另有一島,小島高出海面不多,表面怪石嶙峋,此島潮起而隱,潮落而現(xiàn),小島四周水暈而生,常年魚群不散,天空常有七色祥云漂浮,海鳥盤旋于島嶼上空久久不肯離去,數(shù)載后,此島卻消失的無影無蹤?!?p> 川子說“書上就寫了這幾句話?沒有別的解釋了?”
我點了點頭,重復著這句話“東海以東另有一島,潮落而現(xiàn),潮起而隱,水暈而生,魚群不散,天降祥云,海鳥盤旋?不知這本書的作者所寫是否屬實,如果世間真的存在聚靈珠,書中所描繪的異象倒是很符合靈珠出現(xiàn)的特點,不過作者說這個島嶼最終消失了?這是怎么回事?”
白秀兒說“你再看看作者是誰?!?p> 我一拍大腿急忙翻看書的簡介,原著竟是宋朝的一位作者所寫,我手中的這本書是近幾年某個作者用白話文翻譯過來的,看來想從作者這里入手尋找線索也是徒勞的。
我急忙把這段話記錄下來,見天色已晚,便起身離開博物館。
我們回到住所,簡單吃了些東西,急忙找到一份舟山海洋島嶼地圖,眾人在地圖上尋找東側(cè)的島嶼。
白秀兒說“東海以東,有兩個島嶼?難道是指這‘兩兄弟島’?”
我點了點頭說“很有可能?!?p> 白秀兒說“可是在兩兄弟島東側(cè)沒有關(guān)于這個神秘小島的標記,這兩兄弟島已經(jīng)是位于東海最東邊的島嶼了?!?p> 川子說“看來這個神秘的島嶼已經(jīng)像這本書的作者描述的那樣,完全深埋在大海下了,一個島嶼完全消失了,是因為大海的水位漲了嗎?”
眾人也是一頭霧水,我們見天色尚早,便去附近的漁民家拜訪幾位常年出海打魚的漁民,詢問這些島嶼的情況,得到的消息是,東海最東面的島嶼就是這兩兄弟島,當?shù)赜纸小馑Α瘝u,再往東面就沒有島嶼了,不過兩兄弟島幾十海里外有一片暗礁,距離海面不足十米深,而且在那附近所有能指引方向的設(shè)備總是失靈,那里非常危險,以前經(jīng)常有去往深海的漁船在那里觸礁,現(xiàn)在漁民很少到那里捕魚,即使路過這片區(qū)域也要繞行。我急忙問漁民有沒有辦法能找到那片暗礁,漁民們都說,太危險了,船行駛在海面上,除了海水,什么也看不到,只有觸礁了,我們也算找到暗礁了,不過船和人也都完蛋了。
我們又走訪了幾個漁民的住所,直到深夜,也沒有更多的收獲。
我們回到住所,整理了一下手頭的信息。
我說道“有關(guān)聚靈珠和藏著聚靈珠島嶼的信息只有彩霞在杜仲達離開時提到過,而這里的漁民對這些傳說卻一無所知,我們只是從一本宋代的書籍里找到一些線索,而且不能確定書中提到的島嶼和彩霞提到的島嶼是同一個。”
白秀兒說“假設(shè)書中記載的消失的島嶼正是彩霞提到的島嶼,單憑書中記載的信息,我們沒有它的準確位置,想找到它堪比登天”
川子說“是啊,咱們對大海一無所知,所有得到的信息又大多來自傳說,這些消息又來之不易,我們下一步該怎么辦?”
大家互相看著,都沒有了注意,我輕咳了一聲說道“我們走訪過的漁民說,兩兄弟島外幾十海里有一片暗礁,我覺得有可能與記載的消失的島嶼有些聯(lián)系。我不想放棄這個信息,無論這個信息是真是假,找到它的機會有多渺茫,它總算是給我指示了一個方向,我要去深海試試”
川子說“我贊同老杜的決定,不過想找到暗礁也很困難吧,那漁民不也說了,想找暗礁,除非是船觸礁了”
面對無邊無際的大海眾人也是一片茫然,漁民說暗礁出現(xiàn)的地方因為某些原因使得方向難辨,指引方向的設(shè)備無法使用,隨時還有觸礁的可能,但是我們千里迢迢的趕來,我又怎能放棄?
白秀兒和蘇秦都堅定的看著我,我也只能自己給自己打氣,走一步看一步吧。
次日,我們開始做出海前的準備,白秀兒聯(lián)系了白偉,讓他負責采購出海需要的物資,我和川子在當?shù)貙ふ页龊5拇缓痛瑔T。
半個月后,眾人重新聚集到一起,我和川子租到了一艘三十五米長的近海漁船,船上有冷藏室、駕駛室、廚房、儲藏室和休息室,船長是一名福建人,四十多歲,名叫高云集,滿臉黑黝黝的,普通話說的也還流利,聽附近的漁民說這個船長很有經(jīng)驗,曾經(jīng)在遠洋的貨輪上呆過幾年,后來在沿海帶著幾個水手捕魚,也曾到中緬交界區(qū)域捕魚,經(jīng)歷過無數(shù)的大風大浪。
我和高船長說明了此行的目的,要在兩兄弟島東行數(shù)十海里尋找一個消失了的島嶼,實在找不到,就去深海中找一片暗礁,高船長有些玩味的看著我們,估計他以為我們是沒事閑的蛋疼去深海閑逛呢,我也懶得和他解釋太多。
漁船是選定了,當然,還要等著白偉最終驗收,最主要是需要他付款結(jié)賬,至于船上的水手,高船長說他來安排。
白偉采購了五套潛水衣和十幾個氧氣筒、又通過關(guān)系買到了三把水下突擊步槍、水下戰(zhàn)術(shù)手電筒、指北針,深度針,潛水表等。
見一切準備妥當,我們詢問了一下船長的意見,高船長說“再等幾天,風會更小,正是我們出海的時機?!?p> 我早已經(jīng)按耐不住心中的焦急,但是眼見海面上并不平靜,海邊溫度也維持在20度左右,確實不適合出海。我們又等了半個月,在四月初,我們終于準備妥當。船員向船上搬了大量的淡水和食物,在一個清晨,漁船終于向東海進發(fā)。
船上有六個船員,都是船老大高云集精心挑選的,他們一個個膀大腰圓,行動有速。
站在船頭,看著漁船緩緩駛離海邊,我心潮澎湃,不知此次出行是否真的能尋得傳說中的聚靈珠。正在我思緒不寧之時,頭頂藍天中幾聲海鳥叫聲傳來,我抬頭看向天空,遠處朝陽升起,把天邊染成一抹紅,竟是這樣美麗。忽然,我的頭傳來一陣眩暈,我向一旁的船板倒去。
等我醒來,眾人圍在我的身旁,白秀兒焦急的用手絹擦著我的臉。
川子說“老杜,你咋回事啊,怎么又暈倒了?”
我安慰著川子說“你別擔心,老馬一直想知道現(xiàn)在社會發(fā)展的怎么樣,我得定時去做個報告,告訴他咱們正在馬不停蹄的搞建設(shè),步步為營的促生產(chǎn),緊鑼密鼓的增效益?!?p> 白秀兒白了我一眼說“都這個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思胡侃?!?p> 我坐起身,感覺自己并沒有什么大礙,此時的漁船已經(jīng)遠遠駛離海岸,海面出奇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