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還是一片黑暗,剛才的龐然大物已經消失不見,此時的海面余波蕩漾,眾人都繃緊了神經,向四周望去,明月當空,龐然大物就這樣在我們眼前消失不見。
川子說“一個這么大的東西,說來就來,說沒就沒了?會不會是潛艇?這要是在水下給咱們一顆深水炸彈,咱們可就妥妥的了”
白秀兒說“潛艇哪有造成這個形狀的,影響行進速度不說,還會與水面摩擦造成很大的噪音。應該也不是鯨魚,鯨魚不會靜止在那里一動不動,再說鯨魚也很難長到那么大的尺寸。”
我看向高云集和白偉,眾人也是一頭霧水。
我對高云集說“反正它剛才也看見咱們了,并沒有把咱們怎么樣,我們就冒險把船停在這里吧,等天亮了再說?!?p> 高云集見眾人都沒有反對,點了點頭,大家決定先回船艙里休息,甲板上留兩個船員輪班值夜觀察海面的動靜。
我躺在床上無法入眠,這突然消失的怪物到底去了哪里?下一步我們該怎么辦?聚靈珠的傳說是不是真的存在?在無比焦慮中我翻來覆去,不知過了多久,我漸漸睡著了。
次日,我們早早的爬起來,簡單吃了些東西,眾人再次聚在甲板上,天空看不見一朵云彩。
船上所有的設備依舊是失靈的狀態(tài),我們只能通過太陽分辨方向。
看著平靜的海面,我當即決定潛入到海底看一看,昨晚發(fā)現的大家伙有可能就隱藏在大海里,或許從它的身上我們能找到聚靈珠的信息。
川子和白偉竟然自報奮勇的要和我一起潛水,我猶豫了一下。
白偉說“姐夫你就放心吧,我的水性可不是蓋的,在水下就是我的世界,再說多一個人下水,就有可能更快找到昨晚大塊頭的線索?!?p> 我無語的看了白偉一眼,心說你想跟著就跟著吧,就再三叮囑他一定要服從安排聽指揮,不可擅自行動。
我們三人再三檢查身上的游泳裝備,每人手拿一把水下沖鋒槍,手臂處別著一把短刀,身上系著一根七十米長的繩子,繩子中間有一條感應線,繩子末端有一個感應按鈕,甲板上有船員慢慢放出繩索,一旦我們在下面遇到緊急情況,只要按一下感應按鈕求救,船員們會立刻向上拽動繩子拉我們上來。
我慢慢潛入水中,雖然身上的潛水衣有一定的防寒效果,但是由于四月份的水溫過低,剛一接觸海水,身體表面還是打了一個冷戰(zhàn),第一次潛入海下,我倒是充滿了興奮,透過潛水鏡看見川子和白偉就在我背后不遠的地方,我向他們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們沿著不同的方向開始搜索。
我朝著一個方向慢慢游去,并逐漸加深潛水的深度,身邊的小魚不停的游來游去,倒是對我們毫無畏懼,隨著潛入的深度提高了,感覺海水的溫度似乎也變得不那么寒冷了,當我潛到海水下方十幾米,胸口越來越發(fā)悶,雙耳有了短暫的嗡鳴聲,過了一分鐘又消失了,隨著下潛深度增加,周身的壓力越來越大。當我向下潛入到四十多米時,終于到達海底,周身傳來了海水巨大的壓力,呼吸都變得困難異常,看來我們已經到了下潛深度的極限了,身邊都是一片一片的珊瑚群,千姿百態(tài)。
我們在海水下游了一會兒,為了保存體力,我們在半小時后同時返回甲板上。
川子說“這海底世界哪是咱們村子的河溝溝能比的,太帶勁了。”
白偉說“川子哥,這海底世界帶勁的不僅是風景,還有鯊魚,和很多有毒的魚類,還有海蛇,毒性很強,不過性情比較溫順?!?p> 川子恐懼的看了看白偉。
我看著他們二人說“我們休息一會兒,讓漁船換一個位置,我們繼續(xù)搜索,如果能發(fā)現這個龐然大物你們一定不要去主動招惹它,通知大家后我們再做打算?!?p> 半個小時后,漁船重新?lián)Q了位置,我們再次潛入水下。我正在水下全神貫注的搜索,忽然身上的繩索開始拉動我向上移動,看來是他們兩個人有什么發(fā)現。
我冒出水面,被水手海子拽了上來,我摘下潛水鏡,看見白偉興奮的坐在甲板上,這時川子也漂了上來。
白偉大聲說“姐夫,有發(fā)現,絕對是外星飛船,太恐怖了,不虛此行啊?!?p> 我急忙問“你看見什么了?慢慢說?!?p> 白偉說“我在水下往船頭的方向游了二十幾米,竟然隱約看見遠處出現了藍綠色的物體,那東西太大了,我不敢太靠近,怕有什么危險,就急忙回來了?!?p> 川子說“你看到的,會不會是海底地表,可能正是我們要找的那個消失了的小島。”
白偉搖了搖頭說“這東西表面好象有大小不同的縫隙,而且它是豎直的存在在那里,海底的小山都該有個坡度吧?”
船上的眾人都很驚訝,不知道白偉看見的東西是不是昨晚在夜里發(fā)現的大家伙。
我看了看川子,川子說“老杜,就等你這個眼神了,這是組織在召喚,干就完了?!?p> 漁船朝著白偉說的方向移動了二十幾米,我們重新?lián)Q了氧氣瓶,稍作調整,再次潛入水下。我們往前游了一段,頓時被眼前的事物驚呆了。
我們眼前出現了一個龐然大物,它的上端距離海面十幾米的距離,向下深不見底,估計我們所在位置到達海底應該有二十幾米深,再看它的橫向有三十幾米的長度,表面都是手臂粗細的綠色藤蔓雜亂的纏繞著,藤蔓形成的縫隙里還有小魚游來游去。
我們三人保持一定的陣型,以免身上的繩子發(fā)生纏繞。我手拿沖鋒槍,率先靠近這個龐然大物,川子白偉緊隨其后,我來到距離它不到三米的距離,我們三人都緊張的快要窒息,站在這個大家伙面前,我們竟是這么瘦小,好像隨時就有被它吞食的感覺。
我仔細觀察著它表面的動靜,見這里似乎只有一些小魚小蝦,就又大膽的向前靠靠,借著海面透進來的陽光,我發(fā)現這些藤蔓長得極像是地面上的竹子,也是一節(jié)一節(jié)的。區(qū)別于竹子的是,它們沒有一片葉子,只有粗細不等的竹節(jié),而且竹節(jié)連接處可以彎曲,它們還有很多分叉,看似雜亂無章。
我用手觸摸一個‘竹子’的表面,想要把它提起來,卻發(fā)現在每兩個竹節(jié)相連處都長出兩個鉤子一樣的‘觸手’,觸手一旦抓到其他竹節(jié),就把竹竿牢牢捆住。我試著用力拉動一根較細的‘觸手’,雖然只有小手指粗細,我用盡全力卻不能拽動它分毫。
川子取出水下手電筒,透過外層竹節(jié)構成的縫隙向深處照去,里面竟都是一層層更加粗壯的枝干,我們視力所及的地方最粗的枝干足有半米寬,‘觸手’也有碗口粗。我順著外圍一根枝干找到它的尖端,用身上的匕首,割斷一段較細的竹節(jié),然后帶著川子和白偉返回到漁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