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魯智深,蘇炎喜出望外。
尤其他的資料,讓他更是動容。
武力:103
謀略:30
特殊技:橫練鐵布衫。
不管是武力還是謀略,超過一百就算是絕世。
蘇炎知道,他還有很大進步空間,可自己要如何收服這個莽夫呢。
在他沉思之時,魯智深和史進還在交談。
“阿哥怎來了謂洲?”
“提轄,小人有個師父,是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姓王,名進,不知在此經(jīng)略府中?”
“俺也聞他名字,那個阿哥不在這里,灑家聽得說,他在延安府老種經(jīng)略相公處當(dāng)差,俺這渭州卻是小種經(jīng)略相公鎮(zhèn)守,那人不在這里,你即是史大郎,多聞你的好名字,你且和我上街去吃杯酒。”
魯達性情憨厚,說罷便站起身來。
“大哥,請!”
史進趕忙起身,站于蘇炎身后道。
蘇炎微微點頭,魯達則斜眼看了他。
眼神明顯有些不屑,卻礙于史進沒有說話。
“茶錢,灑家自還你。”
伸手挽住史進手腕,拉他便走,不忘回身對店小二道。
“提轄但吃不妨,只顧去?!?p> 小兒趕忙賠笑,魯達雖莽撞,卻從不差人錢財。
走出茶店,街上人頭攢動。
邊走邊聊,遠遠見得一群人,簇擁在一處。
三人心中好奇,便也來到圈外。
中間里一個人,旁邊立著十來條桿棒,地上攤著十?dāng)?shù)個膏藥,一盤子盛著。
原來是江湖上使槍棒賣藥的。
“這種不入流的事,不看也罷?!?p> 魯達對此,并不在乎。
“提轄等等,這是我一個相熟,我去打個招呼!”
史進倒是一眼就認出眼前人,于是趕忙分開眾人。
他原是教史進開手的師父,叫做“打虎將”李忠。
武力:55
謀略:50
此人的資料一般,只比普通兵將高出一些。
但蘇炎知道,他也是未來一百單八將之一,地僻星李忠。
“師父,多時不見。”
史進抱拳拱手,他鄉(xiāng)遇友也算是一件幸事。
“賢弟如何到這里?”
李忠也沒有想到,竟然在這里遇到史進。
兩人熱情攀談,蘇炎和魯達,也步入其中。
“既是史大郎的師父,也和俺去吃上三杯?!?p> 魯達豪情干云,既是史進朋友,也就是自己兄弟。
“待小子賣了膏藥,討了回錢,一同和提轄去?!?p> 李忠趕忙抱拳拱手,今日,還沒開張呢。
“誰奈煩等你,去便同去!”
魯達可是莽夫,才不干等人之事。
“小人的衣飯,無計奈何,提轄先行,小人便尋將來,賢弟,你和提轄先行一步?!?p> 李忠一臉尷尬,趕忙求救史進。
可不待史進開口,魯達已是發(fā)火。
“這廝不給面子,你若不去,灑家便打人了!”
魯達眼如銅鈴,一聲怒斥,嚇得李忠也是一愣。
至于旁邊圍觀之人,可都認識這莽撞人。
趕忙四下散去,生怕走慢,被打一頓。
“既是喝酒,就要盡興,正好這藥膏我也需要,算我包了?!?p> 蘇炎一伸手,從口袋里拿出十兩銀子塞給李忠。
“這可怎么使得!”
李忠趕忙拒絕。
“我說使得就使得,走,我們喝酒去?!?p> 蘇炎奪了縣令的賬房,身上也有了些錢財。
否則單憑柳玲瓏的周濟,早就不足了。
“你這廝好不爽快,還不如一書生?!?p> 李忠還要拒絕,魯達卻一臉不屑。
“好急性的人!”
李忠只能尷尬的將手中銀兩收了起來。
當(dāng)下收拾了行頭藥囊,寄存了槍棒,跟隨三人一同而行。
蘇炎沒說什么,只是看著魯達。
這憨人水潑不進,想要收他,真是超有難度。
四人轉(zhuǎn)彎抹角,來到州橋之下一個潘家有名的酒店。
門前挑出望竿,掛著酒旗,在空中飄蕩。
在潘家酒樓上揀個安靜地座位。
提轄坐了主位,李忠對席,蘇炎和史進下首坐了。
酒保認的是魯提轄,不敢怠慢
“提轄官人,打多少酒?”
“先來六角酒!”
這一角就是半斤,四個人三斤酒,只當(dāng)是開胃。
“官人,吃甚下飯?”
“問什么,但有,只顧賣來,一發(fā)錢便還你,這廝,只顧來聒噪!”
魯達一臉怒容,甚是不拘小節(jié)。
酒保不敢再問,趕忙退去。
隨即燙酒上來,又弄了一桌下酒蔬果肉食。
“俺是粗人,不善言辭,今日做東,一飲痛快便是,莫出門說俺招呼不周,辱沒俺的名聲?!?p> 端起碗,魯達先干為敬。
眾人只能賠笑,這請客之禮全然不顧。
卻只道是他豪爽之人。
蘇炎一直不語,只是看著魯達。
這廝的狀態(tài),讓他越發(fā)歡喜。
若要收他,絕不是一時之功。
哪怕,現(xiàn)在將他打倒在地,若是不服,他依舊不從。
只能智取,決不能硬來。
推杯換盞,四人喝了不少。
憨直的漢子間,總有很多話聊。
突然,隔壁閣子里有人哽哽咽咽的啼哭。
哭聲悲涼,讓人不由皺眉。
“啪!”
這哭聲讓魯達甚是焦躁,便把碟兒盞兒都丟在樓板上。
“官爺,要什么東西,吩咐買來?!?p> 酒保聽得,慌忙上來。
若是得罪于他,恐這酒樓都會被砸了。
“你也須認得灑家,卻教人在隔壁吱吱的哭,攪俺弟兄們吃酒?灑家須不曾少了你酒錢!”
“官人息怒,小人不曾教人啼哭打攪官人吃酒,這個哭的是賣唱的父女兩人,不知官人在此吃酒,小的趕他們走?!?p> “你與我喚得他來?!?p> “是!”
酒保去叫。
不多時,只見兩個到來。
前面一個十八九歲的婦人,身后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兒,手里拿串拍板,神色慌張。
看那婦人,雖無十分的容貌,也有些動人的顏色,拭著淚眼,向前來,深深的道了三個萬福。
那老兒也趕忙見禮。
“你兩個是哪里人家?為何啼哭?”
魯達掃了一眼,一臉怒容。
“奴家是東京人氏,因同父母來渭州投奔親眷,不想母親在客店里染病身故,父女二人流落在此,此間有個財主,叫做“鎮(zhèn)關(guān)西”鄭大官人,因見奴家,便使強媒硬保,要奴作妾,誰想寫了三千貫文書,虛錢實契,要了奴家身體。不曾想未及三個月,他家大娘子便將奴趕打出來,鄭家卻追要原典身錢三千貫,當(dāng)初不曾得他一文,如今哪討錢來還他,沒計奈何,只能在酒樓賣唱,每日但得些錢來,將大半還他,可這兩日,酒客稀少,違了他錢限,怕他來討時,受他差恥,因此啼哭,不想誤犯了官,望乞恕罪,高抬貴手!”
少婦面帶梨花,娓娓道來。
倒是蘇炎心中清楚,這條線果然沒斷。
接下來,可是最有名的,拳打鎮(zhèn)關(guān)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