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不提問天峰在哪,單說自己腳下的踏仙峰,就有兩萬七千丈的高度,要不是先天之境,還會點輕功,單說下山就要累死他。
好在這位師姐也不算過分,給了他一個白天的時間,趙子墨不敢耽誤,只能踏著臺階,悶頭向下飄去。
他沒有自己是萬中無一的感覺,更知道自己要是作死了,估計也沒什么人來救他,所以他只能這樣去做,想要成為人上人,自然要從底下一步步爬起。
如他所想,這座踏仙峰不分溫度高低,也沒有氣壓問題,他一路下去,完全沒什么感覺,似乎就是如履平地。
玉石臺階四周都是茂盛的樹木花草,時常有一些蟲鳴鳥叫,很是悅耳動聽。
當(dāng)然,他也聽到樹林內(nèi)有什么野獸在捕食,不過只要在這臺階之內(nèi)行走,便不會有任何危險。
到了山腰的時候,有兩條沒有邊際的懸空橋,遠(yuǎn)遠(yuǎn)看去,這兩座懸空橋鏈接著兩座山峰,各自長有九萬丈,高有一萬三千丈。
他此時停下腳步,看了眼山腰處的眾多小院,僅發(fā)現(xiàn)零星幾個人,而那就是踏仙峰的內(nèi)門弟子所居之所。
原本趙子墨以為要下山,然后去所謂的問天峰,但他仔細(xì)看了看地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通過左邊的懸空橋,前往落劍峰,在通過化龍峰,就可以到達(dá)問天峰。
至于右邊的懸空橋,則能前往登天峰,然后再繞一圈回到此處,九座仙山環(huán)繞一圈,似乎還形成一個龐大的仙陣。
“真特娘的大啊,整個純陽劍宗不過千人,占了整整九座仙山,簡直浪費可恥??!”他看了看四周的云海繚繞,也不在廢話。
趙子墨仔細(xì)翹了翹那懸空橋,均為古銅色的木板所連接在一起,能通行三人,兩側(cè)雖沒有什么鐵鏈作為副手,但長有九萬丈,還沒絲毫晃動,那么就說明這浮橋肯定不凡,倒不怕其突然斷裂。
一腳踏上去的趙子墨,感覺就像踩在結(jié)實的土地上,沒有任何顫抖,但他也不敢去看腳下的浮云深淵,只是目視前方,減少心理壓力。
隨著他步伐慢到如幼兒學(xué)步,變成一點點加快速度,直到運用起輕功,在上面飄來飄去,甚至還敢憑空踏虛,連走兩步,享受一下飛翔的感覺。
趙子墨才把提到嗓子眼的心臟,從新按了回去,畢竟走過懸空橋的人都知道,那種感覺有多恐怖。
他雖然會輕功,但真要從這上面掉下去,妥妥就是一灘肉泥,而且這懸空橋長的幾乎看不到盡頭,若心境差一些的修士,還不會飛的話,搞不好會被嚇得不敢走一步,只能爬過去……
一個時辰以后,趙子墨通過懸空橋,也并沒有碰到任何一位弟子,因為對于這九座仙峰,每座山都有各自的內(nèi)門弟子,然而九座仙峰之間的關(guān)系,多為競爭,沒有那么好的關(guān)系,也沒有幾個人走這浮橋去串門。
而真?zhèn)鞯茏樱畈欢喽紩镲w行,唯有他有些尷尬,還未正式拜入師門,什么功法也都沒有傳授給他。
不過這落劍峰還是到了,落劍峰是九座仙山的主峰,峰主首座同樣也是宗主。
趙子墨看著地圖上的勾勾畫畫,感覺這個師姐也挺有意思,而這幅地圖似乎也存在很久了,好像幾百年前的物件。
至于地圖上的記號,更像一個小女孩的記號,似乎就是師姐小時候記載的東西。
比如她就標(biāo)記了落劍峰,畫了一個大大的紅圈,才旁邊標(biāo)注了一些小字:“純粹劍修,打不過,少惹!”
然后又在化龍峰旁邊畫了一只四腳蛇,在旁邊寫了一排扭扭捏捏的小字:“化龍池,四腳蛇應(yīng)該很好吃!”
而問天峰她也有所描述,但已經(jīng)不是小女孩的字跡了,似乎是一兩百年前的字,她在旁邊畫了一個女人的畫像,十分丑陋……然后寫著:“賤人于此山中,白瞎了一池子魚!”
總之等等等等,整張地圖除了落劍峰似乎沒什么她想吃的,幾乎哪座山有什么好吃的,都讓這位師姐明確的標(biāo)注出位置了。
趙子墨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免感覺有些頭疼,這么貪吃的師姐,以后可他娘的難伺候了……
“你是誰,哪個山峰的弟子?來我落劍峰做什么?”一個身穿青色道袍,前胸繡著落劍峰山巔的景象,尤其是山巔的巨劍,看著就讓人感覺霸氣非凡。
他左手時刻握著一柄長劍,目光如劍,倒并沒有什么居高臨下的氣勢。
趙子墨掃了一眼他,就知道此人是一名真?zhèn)鞯茏?,于是他微微拱手:“見過師兄,師弟趙子墨有禮了。”
“你這衣服還沒換,也就是拜師呢,所以先別稱師兄,你可是踏仙峰的內(nèi)門弟子?”劉長青此時也不過年僅十八歲,剛剛?cè)肓私鸬ぶ硾]多久,此時好奇的看著他,也不知道多少年了,沒看到其他峰的內(nèi)門弟子敢來他落劍峰……
“這倒不是,我?guī)煶刑は煞迨鬃畹兰?,似乎除了一個大師姐,只有我了……”趙子墨雖然看見那么多小院,可惜都沒人住,也只能說自己是二弟子了。
原本有些自傲的劉長青,突然抽了抽嘴,眼珠也滋溜一轉(zhuǎn),直接笑呵呵的說:“原來是師弟啊,你師兄我叫劉長青,你來我落劍峰有啥事,完全可以跟我說嘛!”
“???我只是路過……我想去問天峰?!?p> “哦……問天峰??!”
“嗯,師兄我先走了!”趙子墨能感覺出這貨態(tài)度變得較大,也不知道他心懷什么意思,直接前往就要去問天峰。
不過劉長青急忙拉住他的袖子,頗為猥瑣的嘿嘿一笑:“師弟,你師姐呢?”
趙子墨嘴角一抽:“我?guī)熃泔w來飛去的,我哪知道啊?!?p> 劉長青挑了挑眉毛:“那你去問天峰干嘛?”
“師姐讓我給她要點魚……”
“問天池的魚?”劉長青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擦了擦口水,但還是猶豫的說:“小心點,也不知道你師姐給你啥好東西了,讓你這么拼命!”
趙子墨一愣:“此話怎講?”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不過記住我的話啊。
問天峰有個十二歲的小屁孩,千萬別招惹,那是問天峰首座之子。
不過他整天色瞇瞇的,流口水,摳鼻子,總之特招人膈應(yīng),還還愛欺負(fù)人,要不是他有個好爹,老子我一劍欻欻死他!”劉長青說到此人,神態(tài)千奇百怪,還拿著劍鞘比劃幾下,然后又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離開了。
趙子墨目送師兄上山,走上問天峰的時候忍不住摸了摸下巴:“劍修難不成都是這個德行,也許我也要改善改善我的口頭禪了啊……”
我為謫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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