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青張了張嘴,那些心里話還未出口,就被一臉冷若冰霜的言木打斷,“行了,你別說。我知道你又要說什么。別說責(zé)任了,你不能放棄啊之類!沒那回事,想放棄怎么都能放棄!”
顧長青張嘴,話音剛出又被他擋了回來,“我知道,放棄不是你的本性??墒悄阒绬??你這樣讓多少人跟著擔(dān)心!謝靈是真的不小心掉下去的嗎?她那是為了勸你回來!”
謝靈在一旁用手捂住半張臉,不住的對著言木擠眉弄眼的,希望他可以不要再說下去了。
可是怒火中燒的言木哪里理會這些,指完顧長青又指了指謝靈說道,“你別在著給我擠眼睛,我知道你不愿意讓我說,可是不說他就不知道別人擔(dān)心他。他以為他只有一個人,來這虎狼的永安城死了也沒關(guān)系。他就沒想過這些人會為他難過!”
言木嘴里話就像是盛夏里的暴雨,噼里啪啦的沒個完,一個字接著一個字的冒出來,最后串成了簾子!
顧長青緩慢的站起來,臉色很差,不是因為身體的冷而是因為心里的冷。
他輕輕的拍了一下言木的肩膀,還在不滿的說話的言木驀然的停止,看著很不對的顧長青。
“你剛才說她不是掉下去的,而是自己故意跳下去的?”顧長青緩緩而道,雖然聽不出感情,但言木還是打了一個哆嗦!
他好像明白自己說錯話了,于是呵呵一笑,也顧不上自己生氣了,拍著顧長青的肩膀,解釋道,“哪有?我那么說過嗎?你準(zhǔn)是聽錯了!”
他轉(zhuǎn)頭看向謝靈,“你說,我剛才說了嗎?”
謝靈一直低著頭,眼睛像是要把地面盯出來一個洞,她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生怕一不小心將這整間屋子里的怒火點燃!
屋子里沉默如啞,良久,顧長青才輕輕的發(fā)出一聲笑聲,“好,你們就繼續(xù)胡鬧下去吧?”
他指向謝靈,“你不是喜歡故意往水里跳嗎?那就去啊,在這坐著干嘛!”
他又看向言木,“還有你,你是一天一天閑的無聊嗎,如果覺得真的無所事事那你就回你的京城去!”
言木和謝靈相互看了一眼,都在心里微微的吐了一個舌頭,顧長青雖然總是一副冷著臉的樣子,但是這般的發(fā)脾氣還是讓人覺得驚訝。
他的冷漠不過是因為他內(nèi)心對這個世界的戒備,因為得到的太少,失去的太多,他總是不愿意敞開心扉。
但是此時的怒氣,讓謝靈和言木都有些害怕,不經(jīng)常爆發(fā)的人,爆發(fā)起來就不會是簡而言之的就能好!
顧長青拂袖而去,從那天起就一直沒有和謝靈還有言木說過話。
不是因為他小氣,而是謝靈的行為讓他深深地感覺到恐慌。
那天,顧長青走的時候,順便把言木和謝靈的馬給放走了。他們兩個人只好徒步走了回去!
路上,謝靈心不在焉的問道,“你說,咱們倆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言木整整一個第二個顧長青,那副模樣真的一般無二,“他生氣,我還生氣呢?”
回去以后,顧長青每天都在查著案子,整個一個不見人影。接連兩天的飯桌上都沒有見到他,言木把碗筷一扔,“他什么意思啊,生氣還不吃飯。絕食給我看呢!”
謝靈在心里偷偷的笑了一下,其實顧長青是真的忙。最近兩天,那個齊遠(yuǎn)山每天都會來這里問上幾遍案子的進(jìn)展,言語里盡是諷刺。
有幾次謝靈看見,簡直都要氣的想要上前給他一腳!不過,顧長青倒是一副悠閑的笑著的模樣。
他們都不知道,就連謝靈和言木也不知道。那天在他向著謝靈走過去之前,他再次潛入水底找到了一個東西!
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東西!
那是一個錦囊,看著不起眼的東西,他原本也沒想著會是蘇如實的。
他當(dāng)時潛入水底,是本想打探一下水底有沒有兇器。因為接連在附近的山上草地尋了好久都沒有兇器!
城里的人也在緩慢的進(jìn)行著排查。
但是他拿著那個錦囊回到家里的時候。卻在錦囊的夾層里看到一行字,“監(jiān)測蘇如實!”
那個錦囊是因為本身就有一個小口子,所以他才會這般輕而易舉的發(fā)現(xiàn)其中的秘密。
不過,說要監(jiān)測蘇如實的錦囊又為何會在他自己的身上。
顧長青的推斷兩種可能,一種是這個錦囊被蘇如實發(fā)現(xiàn)了,在錦囊的擁有者那里拿來了什么。第二種可能就是兇手掉落的。但是無論是那一種可能,這個東西都很重要。
如果錦囊是蘇如實帶著的,那么他莫名死去的原因也就可解!如果是兇手掉落的,按著這個刺繡的針線手法以及樣式也大概能推測出來!
但是顧長青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個人選。
齊遠(yuǎn)山!
他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xiàn)在縣衙里,為什么偏偏要盯著平原公主不放。
是怕自己查出來什么嗎?還是他本身就有著諸多的秘密!
謝靈這邊自然也沒閑著。倒不是說真像顧長青說的那樣,跳水去找東西!
她故意扮成道士的樣子,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她辦的更加真實了。
白子安在一旁點著頭,“行了,差不多就走吧!一會那個人該走了?”
經(jīng)過那天白子安對那個齊遠(yuǎn)山身邊出現(xiàn)的神秘男子的糊弄之后,謝靈心生一個計策。
趁著月黑風(fēng)高,燈光璀璨。她和白子安在臨淵閣的正門那里支了一個攤子,其余雜事一概不理會,只管奇聞異事的處理!
半夜間,男子晃晃悠悠的走出來??礃幼邮呛攘瞬簧伲?p> 白子安走過去,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酒瓶子!男子看著自己手中的酒瓶子晃晃悠悠的就停在了半空中!
他揉揉眼睛,以為是自己喝醉了。但是想著上次也是在這里發(fā)生的那些事情。他就心里一個激靈,立馬跑出去。
可是醉的太沉,走路的感覺就像是飄浮在云端。他左腳一個不注意絆了右腳一下,整個人都趴在地上!
男子更害怕了,以為是鬼神的又對他進(jìn)行行動了。
連忙爬起來就要跑,白子安看著他,一臉的無辜,剛才那一跤可是真的與他無關(guān)!
謝靈此時恰好搖了一聲鈴,“驅(qū)魔除妖,不管事不要錢!驅(qū)魔除妖,不管事不要錢!”
男子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踉蹌著跑過去,一把趴在謝靈的桌子上,“大師,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