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道:圣尊老頭兒帶我到一座潔白的山峰上的潔白的殿堂里,又用云門將我?guī)У揭怀錾剿说乃冢谖覟槟蔷爸率嫠灰褧r,軒轅策將我的頭扳向另一個方向,一眼看去我那是目瞪口呆!
眼前青山綠水的對面是一片泱泱錦簇的花海,在那花海之上有一個……巨人棲坐在那里,蓮花手掌心朝上搭在膝蓋上,似乎是在汲取天地之精華。
我從下到上又從上到下瞪圓了眼睛看去……這也太巨大了,大到我站在這里都看不清她的臉孔!那手指頭那個巨大……輕輕一動都帶著風(fēng),重重的壓迫感劇烈的沖擊著我內(nèi)心那浮躁的各種強迫癥癥狀。我揉了揉眼睛腦子里出現(xiàn)了如來佛手掌心里的孫大圣……
圣尊老頭兒看到我的樣子露出得意的神色,說道:
“我沒哄你吧,這么高大的人配的上你的好奇心不?”
我看著眼前無比高大上的巨型女人,嘴巴合不攏的機(jī)械的點著頭,已經(jīng)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眼前的景象。
這巨型的女人固然神奇,但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這女人像是在練功靜止不動,那為什么她衣襟的紗帶也是靜止的?紋絲不動?而且就好像蠟像一般……
我正狐疑著,突然眼前的影像又讓我再次目瞪口呆——那巨大的人居然開始瓦解……瓦解……支離破碎……眼見著那巨大的一個人形從中心開始一片片一塊塊的開始破潰、溶化、分解……
分解開的地方都似乎是什么活著的組織散開后井然有序的沒入到那花海之中,很快的一眨眼的功夫那個巨大的人像就沒了,真的沒了,我仍習(xí)慣的抬頭看著剛剛巨大人形如今空空如也的天空,突然有種異樣的失落,甚至有種要哭的感覺。
“那個巨大的人像就那么讓你留戀?”那個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只是這次近在眼前。
我將仰得脖子發(fā)酸的頭收回,在視線平齊的方向看到一個身材修長一襲淡粉色輕紗衣裙,體態(tài)婀娜的女人站在我面前不遠(yuǎn)處的花海的前方,那女人細(xì)長的丹鳳眼媚態(tài)十足,不必看五官便足以讓人神往流戀。
“你……不會就是剛剛那個巨人吧?”
“你所說的那個巨人是我的妖靈相羅陣!”那女人走近我,陣陣花香便隨之撲面而來,她繼續(xù)說道:
“那個巨大的人像都是這億萬花海里的花妖組成的,是不是很神奇?”
我聞著她身上另人神往的香味,盯著她如白瓷般水嫩的臉孔,心想著:這女的不會是個妖精吧?!
我向圣尊老頭兒身后挪了一步說道:
“是挺神奇,你這妖陣看來很霸氣哈!”我用手向高處比劃著,心里卻想:孔老頭子說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尤其是這么好看的女人必須提防!
“霸氣是什么意思?它非常實用,目前九天無人能破!”
那女人又向我走近一步繼續(xù)說道:
“你怎么不問我是誰?”
我腦子一僵,有點失神:
“額……這里我原本就陌生……這里所有的人我都是陌生人,你就是告訴我你是誰,我也不知道你是誰……再說,知道是誰又怎樣呢?”
那女子聽了我的話似乎有點委屈,眉頭輕皺,用嘴型嗔怪我說道:
“那你也得問呀,不然我怎么說呀?!”我心里被她這么
嬌柔的一鬧倒松快了些,忙接口道:
“成成成!我問就是了:那么敢問仙女何方神圣?尊姓大名?貴庚幾何?可有婚配?家住何方?家中幾口人呀?”
那位仙女姐姐聽了我的問話,立即一臉滿意的神情說道:
“我叫荃瑰是圣尊這老頭兒的妹妹,我也不記得自己今年多大了,我沒有夫君因為沒人敢娶我,數(shù)萬年來就一直住在這里,家中除了這老頭兒就沒什么人口,但如果這些花妖算數(shù)的話,那我的人口就沒數(shù)了!”說著她伸手虛空一抓就把我抓到她近前,我一個沒防備冷不丁的被嗆了一下猛的一陣咳嗽,她又抬手用她香香的衣袖在我鼻前一撫,一股幽香沁入我的鼻腔渾身舒暢起來,而她伏在我耳邊柔柔的說道:
“今后你可以叫我姑姑!”
我一時啞然……這個古代“姑姑”一詞這么通用嗎?得道高人神仙般人物的女人都喜歡人家叫她姑姑嗎?我心里立時想著,等我級階置頂那天,我就讓眾人叫我:“姑……奶奶”?。?p> 我堆出些笑臉應(yīng)著:
“知道了……姑姑?!?p> 聽我叫了她姑姑,這個叫做荃瑰的女人便美滋滋的轉(zhuǎn)身面對圣尊說道:
“老頭兒,你這算計來算計去的最后可別把自己算計進(jìn)去!這丫頭我喜歡,留下吧,策兒也來!”說完轉(zhuǎn)身拉起我向空中一躍,同時回手甩了個東西給圣尊,
“眼下只有這兩枚了,你可好生經(jīng)管,若不是為了這丫頭我也是斷不會給你的!”話音未落我倆便已經(jīng)隱沒入應(yīng)聲出現(xiàn)的云門中,瞬間穿到一個滿眼象牙白處處是淡淡金色花紋雕鏤的樓閣中,輕紗縈繞。
落地后這女人便松開我,輕輕一躍跳上樓閣正中鋪著絲白錦褥的軟塌上:
“丫頭……過來給姑姑我捶捶背,這幾日給那死老頭兒煉那魂精可是熬的我乏累的緊呢!”
我一邊點頭應(yīng)著脫鞋上了軟塌,一邊湊近問她:
“姑姑啊,你那會兒說是為了我才給了圣尊老頭兒什么魂精的,那個魂精是干嘛用的呀?”
“老頭兒是用這妖靈陣煉的魂精去補修那婆娑湖流逝的靈力!那魂精甚是難煉,需用我數(shù)以千計的花妖魂魄在妖靈相羅陣?yán)餆捈{七日七夜方有可能煉成一枚,而且失敗居多,我的花妖雖然數(shù)量繁多,但妖靈也是鮮活的生命,我也是心疼的很呢!”
“圣尊老頭兒那么厲害,難道沒有別的方法嗎?再說,婆娑湖是圣界的圣地,怎么會流逝靈力呢?”
“小丫頭,這你就不知道了,世間萬物都要有個制衡的,沒有什么是萬能的,也沒有什么是堅不可摧的。婆娑湖如同先知可預(yù)言未來那便是天機(jī),怎么會輕易顯露?!所以想知道天機(jī)就得付出代價,而當(dāng)年我與圣尊的母親將尊位授予圣尊時,便將煉魂晶的陣法傳與我,就是要讓這制衡之法延續(xù)!”
“為什么不傳給圣尊老頭兒讓他自己去煉?”
“因為妖靈萬羅陣不能傳給男子!”這個情節(jié)可以理解,這就是她剛剛說過的制衡。
“那我呢?我與此事又有何關(guān)聯(lián)?為什么原本你已經(jīng)不愿意再給他煉花妖魂晶,卻又因為我而同意了?我對你能有什么用處呢?”
荃瑰聽我直言問她,坐起身松了松筋骨,然后與我對視,很認(rèn)真的說道:
“因為,我要給我的花妖,找一個新的主人!”荃瑰的話就像是宣布大獎花落誰家一樣,讓我的小心臟一陣狂跳……似乎好事都是為我準(zhǔn)備噠!
“你要收我為徒呀?”我的語氣明顯的抑制不住的興奮。
“不是收徒!是傳襲,我要把這妖靈萬羅陣以及我所有的一切都傳給你!”
“這不太好吧,初次見面,我怎么好收下你如此大的饋贈啊!該讓我如何感謝呢!”
“感謝我?不不不,是我得感謝你!你傳襲了我的職責(zé)就是替我完成未來為圣尊護(hù)法的使命,我就自由了!是我該感謝你呀!”
“你自由了?什么意思?那是不是說明……”這個話鋒怎么有點不對頭呢?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