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莊嚴雖然惹了大禍,但幾個銅板身上還是有的,付了錢,他總算是可以如愿以償地吃飯了。
“咦,這是什么菜?怎么做的,看上去油光水滑的!”秦莊嚴一坐下來便看出了眼前菜肴的不同,以往的菜肴多是煮菜,或多或少地會帶些湯水,可這幾道菜,雖然原料都不講究,可都冒著油光,看著便有食欲。
“那我可就吃了??!”秦莊嚴跟個美食家似的,看了好一會兒,似乎研究出了什么門道,終于動筷子了,夾了一大塊直接往著嘴里送去。
“恩~”只一口,那滋味便不是以往那些菜可以比的,秦莊嚴回味著哼了一聲。
唐三正好端了剩下的兩盤菜上來了,聽著聲音直皺眉:“你若是再發(fā)出這些聲響,那你就沒得吃了!”
“不哼了!不哼了!”秦莊嚴趕忙擺手,連聲回話,和他妹一樣,這家伙也是個看到美食就走不動道的人,看到唐三又端上來的兩盤剛出鍋的,根本不敢嗆聲,甚至是眉頭皺一下都不敢。
由于先前秦弦月三人已經吃得差不多了,而唐三看著秦莊嚴又沒有胃口吃飯,所以這剛端上來的那兩盤菜便全部歸了秦莊嚴,吃得他滿嘴都是油,那模樣一點都不像富家子弟,反而有些像街頭乞丐。
“恩~額,妹婿你這手藝真是絕了,嵐山鎮(zhèn)的廚子有一個算一個,就沒有你這么做菜的!真行!”秦莊嚴一開始只是吃完了想伸個懶腰,不自覺地嘴里哼出了一聲,立即想到唐三剛剛說的話,那一聲哼唧便如同脖子被人掐住了一般應聲停了,緊接著很機智地伸出了大拇指朝著唐三比劃個不停。
“嚯,你還真不客氣,全吃完了!”唐三朝他翻了個白眼,壓根不想搭理這家伙,“吃完了趕緊走!”
“那,那我便走了!”秦莊嚴扯了扯嘴角,尷尬地笑了笑,朝著秦弦月道,“那三妹我想走了,改明帶著妹婿回家去去,爹和娘已經好久沒見過你了,你要是回去他們二老肯定會很開心!”
“行,妹妹知道了,那二哥你路上小心!”
兩人一面說著,一面便走到了前宅的后門,秦弦月站在那門口沒有跟著去,而是讓趙四送了出去,轉過身去,院里如煙已經將一些空碗碟都拿起刷洗了,只剩唐三一個人不知何時拿起了筷子,正不緊不慢地吃著。
“唐郎,我剛求你給二哥幫忙,你不生我氣吧!”秦弦月回到唐三身邊坐著,小心地問了一句,“當時情況突然發(fā)生了,然后二哥又那個樣子,我不忍心,所以才。。。。。?!?p> “行啦!說到底那也是你親哥哥,這關系擺在這里呢!為夫能不救嘛!”
當然能!唐三在心里加了一句,不救秦莊嚴那才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但眼下忙已經盡力的幫了,況且秦莊嚴也不在這里,說些這樣的場面話并不為過。
本來這都是夫妻的生存之道里應該存在的。
“不過為夫能做的都已經做了,找不找得到寧無雙,這就要看他的命運了!”
這年頭一沒網絡二沒有成熟的通訊設備,想要找一個人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這也是為什么唐三會告訴秦莊嚴實情的原因,反正就算說了名字,能不能抓那還是另外一回事情。既然這樣,給他希望再看他失望不是件挺大快人心的事情嘛!何樂而不為呢!
“唐郎不是說還有其他的方法嗎?怎么現在又說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為夫有說過嗎?”唐三愣了愣,旋即又想到了剛剛他與秦莊嚴說的那些話,反應了過來:“啊~夫人想的那方法需要六百兩的銀子,沒那錢是肯定沒用的!”
“真,真要那么多??!”秦弦月被六百兩這個名頭嚇了一跳,嘴動了動,終是嘆了一口氣,“好吧!只能看二哥自己的命了!”
。。。。。。。
第二天。
唐三照常早起,說來也怪,真要是在現代,想要看著朝陽洗漱基本上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可現在,卻成為了他的一種常態(tài)。
前宅的趙四這個時候也過來問候了一聲,要說這男人有了女人和沒有女人絕對是兩個樣子,現在的趙四無論是日常衛(wèi)生或者是穿著那都被如煙拾掇的服服帖帖的,面貌一天比一天看著舒服,再加上趙四底子不差,這一變化,用現在的話來說,那便是一個行走的荷爾蒙,看著很有成熟男人的底蘊,如果不看他對唐三露出的那恭敬的表情的話。
唐三漱口沒工夫搭理他,他也不惱只在一旁等著,待他洗漱干凈了,拱手道:“唐相公,今天可有什么要與我交代的,我趁著天早,快些去辦了!”
“不用了,李宇今天在賭坊呢,你也去吧!玩?zhèn)€兩把,能見著錢!”唐三瞥了一眼趙四的運勢,發(fā)現他好幾天都萎靡不振的財運值總算有了變化,今天達到了80,是能見錢的日子。
“哎哎,我知道,我這就去!”趙四其實這兩天心里也憋著呢!自從娶了如煙以后那賭坊他就沒再去過,并不是他洗心革面了,而是唐三最近一直沒跟他說這個事情,沒讓他去,他也不敢去。好在今天唐三終于發(fā)話了,趕忙再拱手,而后便向如煙要了些銀兩出門去了。
這時候,唐三聽得屋里一陣腳步聲,回頭看去,是秦弦月,手上拿著個小竹籃,看樣子是要出門。
“唐郎,再過幾天便是乞巧節(jié)了,我與如煙商量著上街去買些麻油和糖霜來做些巧果。你要一起去嗎?”
“不,不了!”唐三一聽又是去逛街,而且是和兩個女人,感覺頭都大了,趕緊擺手,“你們去吧!我近來乏的很,等會搬張?zhí)梢蝸碓豪锾蓵?!?p> “那好吧!”秦弦月也沒有強求,這時代的女子還不懂什么叫軟磨硬泡,自骨子里帶著的婦德告訴她們,當家的說什么便是什么。
她又問唐三是否要帶些什么回來,唐三擺擺手,說了句隨意吧!無論帶什么回來,都能做桌菜。
有鐵鍋在手的男人就是這么有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