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了屋內(nèi),秦弦月和如煙倒是已經(jīng)從早上的驚慌中恢復(fù)了過來,正挨坐著聊天,旁邊的桌上還擺著茶碗,想來是一邊聊一邊喝著。
這小日子還真愜意,唐三看著這兩人的樣子,嘴撇了撇,這可是他夢想著的日子啊!結(jié)果倒好,麻煩事情一件接著一件,躲都躲不開。
“夫人,如煙!”唐三喊了一句,兩個女人轉(zhuǎn)頭,見是唐三進(jìn)來了,便停了嘴。
“唐郎,外面情況怎么樣了?!”秦弦月好奇地問了一句,從她進(jìn)門到現(xiàn)在,聽著外面走走來來的腳步聲,一直沒間斷,心里早想看看了,只是唐三讓她別出門,她才一直憋著。
“還好,答應(yīng)明月的事情都已經(jīng)完成了,接下來的事情,與我們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唐三簡單地回了一句。
“哎,原本還盼著這廟會呢!沒承想遇上了這事情!”秦弦月臉上的神情滿是可惜,她可是早早地等著七夕了,先前她還想著今天能好好玩一天。
“這也是沒辦法的,不過好在晚上我們還可以放孔明燈玩,也不算白過了這個七夕!”唐三笑著安慰了一句。
“?。?,還有孔明燈沒放呢!”一聽孔明燈三個字,秦弦月又露出了笑容來。
唐三與她又聊了一會兒,門外傳來了趙四的聲音。
“終于回來了,這趙郎找個郎中找到現(xiàn)在!”如煙先前也是沒有聽到聲,以為趙四這才是剛帶著郎中回來,嘴里埋怨了一句,又道,“那唐相公,還有嫂嫂,既然趙四回來了,我也不在這多坐了,便先出去了!”
言罷,如煙起身要走,唐三哪里能讓她出去??!她一出去,秦弦月肯定也會想著出去看看,讓她出去了還不就跟著他一同,那樣的話,趙四帶回來的消息恐怕要到明天才能聽到了。這可絕對不行!
于是乎,唐三趕緊攔住了她道:“趙四剛早帶著郎中回來了,只是我另外有事,讓他替著我去辦了,所以這才回來的!”
一面說著,唐三一面又朝著秦弦月看去,見她果然露出了一絲疑惑,便道:“事情有了些變故,所以我就讓趙四替我去打探了消息,這會兒應(yīng)該是有消息了!”
“行吧!那我便和如煙再聊會兒,你們要辦事便辦事吧!不過馬上得做晚飯了,若不然恐耽誤了放孔明燈祈愿的時辰。”秦弦月也是聽出了唐三話里的意思,還是希望她不要摻和,也罷,這事她還真不想摻和,不過她還是提醒了一句,不要耽誤了她放孔明燈,倒不是她不顧全大局,只是真的,這已經(jīng)是她這個七夕最后的念想了。
“放心吧!誤不了!”唐三見如煙重新坐下,也是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嘴里繼續(xù)道,“好了,你們先聊著,我盡快與他們說完,便準(zhǔn)備晚膳!”
“恩,等一會兒記得知會奴家一聲,奴家與唐郎一同準(zhǔn)備!”
“行!”
唐三應(yīng)了一聲,而后便出門去了,剛帶上門,他便如釋重負(fù)地吐了一口氣,就進(jìn)門這么一會兒,他的心是一直提著的,生怕自己順嘴說出來些什么。
門口趙四和李宇兩個人正在等著,唐三將他們兩人拉到了前宅的后門處,小心翼翼地往著后院看了一眼,低聲問道:“怎么樣?”
“已經(jīng)了解清楚了?!崩钣钇炔患按叵胍f,不過只說了一句,便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說了,往著趙四道,“趙哥,還是你來說吧!秦家主說了那么一大通,我都聽糊涂了!”
“那你搶什么話?。 壁w四看著李宇這耍寶的樣子,沒好氣地罵了一句,然后便與唐三說起了他從秦縉那里聽到的前因后果。
趙四的概括能力還是挺強(qiáng)的,三言兩語的,便將這個的事情說清楚了,原來??!一切的由頭都在李菊海給唐三的那封信上。
當(dāng)時唐三將信給了秦縉以后,后者倒是深思熟慮了好些時候,最終決定不與李菊海合作,一來李元吉的李家在嵐山鎮(zhèn)多少年了,勢力雖然沒有大到一手遮天,可也不容小覷,二來李菊海這人比李元吉難對付太多了,幾大家族雖然互相不對付,可在李菊海這件事情上還都是挺一致的,互相牽制,互相合作,他要是跟李菊海合作,扳倒了李元吉,那到時候其他家族會如何看他,哪怕他將其他家族也一一扳倒,可到時候他一家獨大,槍打出頭鳥,他還是得死,所以跟李菊海合作風(fēng)險太大了,最終能善終的可能性并不高。
所以他選擇了將李菊海要向李家動手的事情告訴了李元吉,想著讓他防范著李菊海,其實他就是想修補(bǔ)一下與李元吉的關(guān)系,可哪成想他是如此想法,李元吉卻不是,從秦縉拒絕了幫助他一起勸阻唐三告狀以后,他就把秦縉當(dāng)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尤其是他看到李天二被打暈了送回來以后的樣子,那股子想將秦縉殺之而后快的心情怎么也攔不住。
本來他也只能想想,畢竟他也動不了秦家,可好死不死的,秦縉自己送上門來了,告知他李菊海要對他動手,還將李菊海寫給唐三的信拿給了他來,這時候他意識到機(jī)會來了。
他先是表面上對秦縉千恩萬謝,在秦縉離府以后,立馬便跑到李菊海的面前將這件事情告知了李菊海。
李菊海是什么人?他的眼睛里可容不得沙子,一聽秦縉偷偷與李元吉告密,當(dāng)即便怒不可遏,索性他便一不做二不休,放棄了對付李元吉的想法,改變方向沖著秦縉去了。
便是這么一來二去的,秦莊嚴(yán)成了李菊海對付秦家的第一刀,今天上午直接安了個罪名便抓到牢里去了。
“我這老丈人??!”唐三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好好的一把牌硬生生被他給打臭了,李元吉和李菊海都是一路貨色,哪里是能這么樣交底的人。
“這幾十年也是白跟他們打交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