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下山便遇到了這樣的事,從未與人戰(zhàn)斗過的華天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再加上華天的修為才不過入道境上層,和已經(jīng)是入道巔峰的王若詩相比,差距十分明顯。
一邊的宋風見此情景,也未選擇插手。兩派雖有小矛盾,卻無深仇大恨,自然也不會拼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險險的躲過一道劍光,華天此時已經(jīng)全面落在下風,除了躲閃,毫無還手之力。王若詩似乎很是享受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一張漂亮的臉蛋上,帶著一絲戲虐的笑意。
而在一旁,嚴世林和呂敖的對決也已經(jīng)進入高潮。原本圍繞在嚴世林身邊的十幾道劍光,此時僅僅剩下七道,光芒也比之前暗淡了不少。反觀呂敖,周身燃燒著數(shù)團烈火,手中的劍影更是光芒四射。
看著眼前還在苦苦支撐的嚴世林,呂敖由衷贊道:“不愧是號稱清林劍派年輕一代最出色的弟子,單是這分光劍,以你現(xiàn)在的修為,能運用到如此地步,著實不凡。”
“哼,前輩也不差,已將貴派元陽劍法中的烈陽劍練至由虛化實的地步了?!背弥丝滩欢嗟臅r間,嚴世林連忙調整著體內凌亂的氣息。
“小子,放棄吧,你我兩派本無仇怨,將東西交出來,我們立即就回。”呂敖說道。
嚴世林立刻沒有回答,心中暗暗做著思考。呂敖倒也不急,靜靜地等待著嚴世林的決定。
并沒有用太久時間,嚴世林微微挺胸,說道:“呂前輩為了一個所謂貴派弟子丟失的寶物,竟率領眾弟子來我清林劍派的地盤上搗亂,還公然阻撓我等在此。想必,那二品法器不僅僅只是一個簡單的寶物。世林不才,卻也不笨,如今你等欺我至此,想憑幾句話便讓我清林劍派臉面掃地,呂前輩未免太看不起我清林劍派的風骨了吧?!?p> 聽了嚴世林的話,呂敖不由得大怒道:“小子既然找死,我便成全你!”
說罷,呂敖操控身旁的幾團烈火,猛然射向嚴世林,手中烈陽劍隨后跟上。嚴世林絲毫不懼,七道劍光瞬間暴漲,迎著烈火,急速飛去,二人重新戰(zhàn)在一處。
···
華天長這么大,還從未像今天這般窩囊過,作為清林劍派掌門首徒,自己現(xiàn)在這個樣子,著實給師父丟臉。無論修為招式、還是實戰(zhàn)經(jīng)驗,華天都不是王若詩的對手。能堅持到現(xiàn)在,除了心中那抹不甘在支撐,也因為王若詩抱著戲虐的態(tài)度,沒有對他下狠手。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師門的臉都讓我丟盡了!”華天心中怒道。拼著硬挨一記攻擊,華天強行提速,拉開了與王若詩的距離。
“哈哈哈!臭小子,之前的囂張勁去哪了啊!看來清林劍派的劍法也不過如此?!蓖跞粼姶笮χf道。
華天緊緊握著手中的寶劍,此劍名為玄清劍,本是一件二品法器。而然在華天手里,玄清劍自始至終都沒有發(fā)揮過其真正的實力??粗种械男鍎?,華天眼中閃過一絲歉意。
深吸一口氣,就聽華天緩緩說道:“我修為不如你、境界不如你、經(jīng)驗不如你,但我清林劍派的劍法,卻比你們元陽宗強上百倍!”
說罷,只見華天手捏法決,祭起飛劍,大聲喝道:“現(xiàn)在便讓你見識一下,我清林劍派的絕技!”
“哼,本事不大,口氣倒不??!看招!”王若詩嘲笑一聲,手中寶劍紅光大盛。
“元陽斬!”隨著王若詩的話音一落,一道紅光瞬間暴漲至華天頭頂,巨大的劍光迎風斬下。
面對攻擊,華天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手中法決變幻,玄清劍便在華天頭頂飛速旋轉,形成一道劍盾。不僅如此,華天身前竟還分出了一道劍光。雖然暗淡中還帶著一絲顫抖,但這確實是一道劍光。
“分光劍,去!”華天怒吼一聲,身前劍光頓時射向王若詩。
“師妹小心”本在一邊掠陣的宋風一見不好,忙飛向王若詩。而這時,華天打出的這道劍光已經(jīng)來到王若詩身前。王若詩顯然沒想到華天會有這一手,再想收手擋下這招已無可能。與此同時,王若詩的元陽斬也轟在了華天頭頂?shù)膭Χ苌稀?p> “轟!”一聲爆響,劍盾只支撐了一息,便碎成了星光。而華天的左肩上,則出現(xiàn)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若沒有那道劍盾,恐怕華天的左臂早已被直接斬斷。盡管身受重傷,華天依舊努力的站直身體沒有倒下,強忍著痛楚,盯著對面的王若詩。
幾縷青絲,從王若詩肩頭飄然而下。華天之前打出的劍光擦著她的脖頸飛過,只斬落了幾根秀發(fā)。
宋風來到王若詩身邊,見王若詩呆立在原地,忙問道:“師妹沒事吧!”
只聽“哇!”的一聲,王若詩終于從剛剛的驚嚇中回過神來,身體一軟,坐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之前那微弱卻致命的劍光差點要了她的命,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王若詩,哪里承受過這等驚嚇。
華天這邊的動靜,早已驚動了正在交手的嚴世林和呂敖。不得已,兩人只好再次分開,回到各自的隊伍。
“華師弟!”眼見華天肩頭的恐怖傷口,嚴世林急忙問道:“怎么樣?”
華天點點頭,說道:“嚴師兄放心,我沒事?!?p> 然而剛說完,華天便雙眼一閉,昏倒在嚴世林懷中。
嚴世林大驚道:“華師弟!華師弟!許師妹,快!拿藥來!”
另一邊,呂敖也來到王若詩身邊,開口問道:“我的寶貝侄女沒事吧!”
王若詩仍在大哭。宋風在一邊輕聲說道:“師妹無礙,只是剛剛太過兇險,一時緩不過神來。”
呂敖怒道:“若詩侄女莫怕!有你呂師伯在,看我給你出氣!”
經(jīng)過簡單的治療,華天悠悠轉醒,修真界的靈藥,往往擁有非凡的治療效果??吹饺A天醒來,嚴世林和許如月同時松了口氣。除了肩頭的傷口,華天身上并無大礙,剛剛暈倒也只是因為靈氣消耗過大。
看著呂敖向這邊走過來,嚴世林將華天交給許如月,起身怒道:“呂前輩,你我兩派無冤無仇,今日為何苦苦相逼?,F(xiàn)在又將我華師弟打成重傷,難不成!前輩真的是要挑起兩派爭端!”
呂敖冷笑道:“小子,你不必用言語激我,什么挑起兩派爭端。修真者之間切磋技藝,難免會有些失手。再說,就算兩派真的出現(xiàn)什么爭端,難道我元陽宗會怕你清林劍派?現(xiàn)在,乖乖將東西交出來,我立刻放你們回去。如若不然,恐怕今日清林劍派受傷的弟子,可就不是一個人了?!?p> 嚴世林強忍憤怒,回頭緩緩對許如月說道:“許師妹,去把吳杭帶過來吧?!?p> “師兄?”許如月驚道。
嚴世林點了點頭,說道:“去吧。”
不一會兒,小吳杭被帶到嚴世林身邊。
嚴世林看著面前的吳杭,低聲道:“吳杭,你可知道你手中那塊玉牌的來歷?”
小吳杭點點頭,說道:“那是我爹娘留給我的東西,娘說我爹當年就是因這玉牌而被仇家所殺。我娘當時也身受重傷,帶著我遠走他鄉(xiāng)?!?p> 嚴世林點點頭,雖然不清楚這玉牌的真正來歷。但元陽宗的人說它是自家弟子遺失的寶物,這一點,嚴世林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
“那你可知,你的仇家是誰?”嚴世林又問吳杭。
吳杭語氣堅定地說道:“娘告訴我說,誰來搶這玉牌,誰就是我的仇家?!?p> 嚴世林長嘆一聲,道:“現(xiàn)在的局面,想必你也看到了,我們實在無能為力保住你的玉牌。你若將玉牌交出去,我答應你,將來無論何時,你若想報仇,我嚴世林必定以命相助。我只能給你這個承諾,吳杭,你自己決定吧。”
吳杭今年只有八歲,但這名八歲的少年,已經(jīng)懂得了很多道理。沒有多想,吳杭便將玉牌從懷中拿了出來。
“嚴大哥,我把玉牌交給他們,吳杭知道,若不是你們,吳杭前幾天就已經(jīng)去九泉之下見我爹娘了?,F(xiàn)在,我知道仇家是誰了,將來無論如何,我也要替我爹娘報仇?!?p> 另一邊,元陽宗一行人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在他們看來,藥王令已是囊中之物。
正在這時,原本雙目緊閉、坐在地上調息的呂敖,猛然睜開雙眼,小聲對身邊的弟子說道:“小心,有人來了,結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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